孕育生命(上)
那年的冬天,我怀孕了。我们俩喜出望外。
结婚七年了,我们没有经历“七年之痒”,反倒迎来了七年之喜。
我赶快把消息告诉了当时接替心脏病突发去世的弗雷克斯做口译室主任的德芙华。她马上站起来拥抱我,向我贺喜。
我孕期的头三个月害喜非常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记得那时去温哥华出差,旅馆附近有一家日本拉面馆。我吃了面,回到旅馆就全部吐了出来。我担心宝宝营养不良,影响发育,就硬着头皮再下楼去面馆吃面,回到房间又吐了。几次三番,面馆的人都很奇怪:这个清瘦的女子怎么这么能吃!
不光是害喜,我孕期荷尔蒙失调,造成严重失眠。最严重的一次,连续七天七夜没有深度睡眠,一直处于惊醒状态。明明疲惫不堪,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次田纪云副委员长访问加拿大,安排我去陪同,我根本起不来床。只能请病假在家休息,把工作完全放下。
熬过了头三个月之后,我的情形明显好转。我能进食了,也能睡觉了。我这才觉得当准妈妈真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吃大喝、早睡晚起,长胖增肥、偷懒犯浑而没有一点负罪感。
有一次我爱人陪我去做产检,操作B超的女护士问我想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别。我说:“想知道,这样我可以更好地做准备。”
我们俩合计过,虽然他是三代单传,家里可能更想要男孩,但是生男生女对我们都是一样的喜事,只要宝宝健康平安就好。
“是个男孩。” 护士说。
“真的?太好了!” 平时一向不拘言笑的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喜形于色。我心想:还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呢,这偏心眼也太明显了吧。
没过多久他回国出差,跟他父亲一起给老奶奶上坟,把这个喜讯告诉了一直盼着重孙子的老奶奶,祈求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宝宝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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