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 柠檬酸循环Ⅲ 世界之同一
习惯到了最深的程度,它就不仅掩盖了我们天生的无知,甚至隐蔽了习惯本身,好像没有习惯这回事似的。——休谟
那么不管是非主旨,这个名为“同一”的东西,它可以定义吗?究竟可指代什么?笔者以为,它之于整体部分,就如“我”之于肉体灵魂一般,或“上帝”“物自体”之于神学或科学世界(宇宙主宰至高秩序终极真理之类,上帝和物自体还没有同一,或正行进“大统一理论”同一的路上)。当然也可以具体现实点,将它指代为“金钱”之于当下贫富差距的世界(金钱似乎是唯一一个抽象无比也具体现实到极致的东西,然而并不是并没有,“我”不也是吗)。这个现实世界有一个“我”(不同的上帝太多了,“我”岂不更多?这里笔者并不敢不能也没有为“我”给出定义,每句话里“我”的具体意念和指代都有可能变化,由此可以观照,语言文字的含混),那么至少也有一个“同一”的东西。
注意,接下来要探究的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同一”,即可以成就这个世界的某种根本的东西。
笔者以为,这个“同一”的东西可以不那么确定地指代所罗门认为的,“在太阳之下,没有任何东西是新的,现在所有的,以前就已经有了”,那个太阳之下以前就有的东西。
以及洛克先生提到但没有具体清晰说明的“一样的思想”,再来看一遍:

“同一”甚至可以指代,无数先贤包括休谟论述过的抽象的“习惯”(其实想把前篇引用的“习惯”语录这里再贴一遍,为省篇幅就算了,但尼采那句除外):



“我们被给定“有用性”、“遗忘”、“习惯”,得出结论为“谬误”,一切都是对一种价值评估的作证,高等人迄今自负于这种价值评估,犹如自负于人类一般的某种特权。”
尼采这句超越了“习惯”、超越了很多东西的论述(表达了很多东西,所以也适合在很多地方引用),这里可简单理解为,“习惯”主导并成就了世界的“同一”运行模式。
当然,“同一”也可以确定地意指古印度的“梵我一如”,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显然也可精确为郭店楚简的太一生水(差不多同时期泰勒斯也说水为世界的本原),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普罗泰戈拉的“人是万物的尺度”、毕达哥拉斯的“万物皆数”或柏拉图的“理念论”,以及科学先驱布鲁诺详细论证过的“太一”:

再晚近点的,有希尔伯特更为精确的形式系统,来简单学习下它的形式:

红线三处似乎可以看作一个意思,即,x遇上了y,可以通过生成¬x(“¬”为“非”的意思吧,可人家这是形式逻辑符号,为数学机器服务的,规定[IMPLY]了全都不具有语义。。。可实际应用中,人随时随地在赋予它们意义,不然设计师程序员都在做什么呢,机器或计算机APP又如何实现功能的呢),把x和y关联起来,x和¬x不能共存,同归于尽之后就甩掉了x,y成功幸存。。。这个形式系统里的东西似乎不习惯共存,它们最终只能留存“一个”(所谓系统自动得出结论,或量子混合态塌缩为一确定态,或多世界平行宇宙塌缩为一个确定的现实世界?),而且可以自指(也许自指才是最终目的),后文会由此系统例证“(A)→(A)”。【这段可视为笔者胡言乱语】
当下“同一”还可以清晰展现为,笔者系列文开篇就已简单指出的“同语反复”“一个巨大的矛盾”,原话出自庞加莱(又名彭加勒,被公认为19世纪后和20世纪初的领袖数学家,是继高斯之后,对数学各分支领域及其应用具有全面知识并造诣深厚的最后一人他认为。数学是一门给不同东西赋予相同名字的艺术。名称有多重要见诸于先贤各种论述,笔者不赘言。然为同一人的他,名字翻译我们却不一致,个人以为,仅译名改变或不同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现实世界人们似乎总是在为同一东西赋予不同的名称。):



笔者并不认为庞加莱这些话仅适用于数学物理科学领域,显然上帝和物自体(或绝对理念数学真理之类)都为绝对意义上的决定性存在;其实他们也都为,我们认为具有决定性意义绝对意味的,某些具体现实“存在”的抽象“极限”。(究竟它们是绝对的才具有决定地位,还是具有决定地位才成为绝对的呢?)不过科学的决定论更为隐蔽更难以察觉罢了(其实也容易把握;听说过deterministic chaos,决定论的或确定性的混沌吗;爱丁顿一百年前就指出,可以把我们关于宇宙的知识看作是完全确定的,换言之我们整体上处于一个决定论的宇宙;决定论与确定性当然有区别,这里不多论,只简单说它们一个为动态的,表过程,一个是静态的,表状态),即使只是推导而出的,我们也“没有权利越过这个极限,因为在这个极限上,决定论会在一个同语反复和一个矛盾之中消失。”决定论似乎可以消失,那还纠结它干啥。笔者以为,下面这段话或可引起对决定论的重视,或至少引起对科学的适当警惕:

正如一个稍激进的网友说的,宗教和科学“信仰的都是至高的秩序和规律,执行的都是控制,在这方面传统宗教比起信徒众多的某当代最大的邪教有过之而无不及(原话为:根本就是弟弟。用语显然有些极端,这里“邪教”笔者以为“科学”)。”这个好理解,上帝物自体尽管都为决定性的绝对存在(可他们又怎么来的呢,或“绝对”由何而来),二者区别也显然,上帝可以和人相似,为活动的,物自体就死板机械多了,而绝对理念数学真理,比起物自体似乎可以转换变动,能够介于上帝或物自体之间(前篇说过上帝和物自体正在合一),然而它也是“绝对的”,有某种不容置疑不许侵犯不可更改的决定性的权威。为何会如此?决定论(前身或通俗为宿命论,还有个超科学的变体称为拉普拉斯信条)可是相当“玄妙深刻”高大上的论题,后文有机会再研究探讨。
这里只说,既然有决定论就有非决定论,不然我们怎么发现或成就了决定论的。所以爱丁顿指出关键在于“不依赖于我们的概念体系”,与洛克言“祸福不依靠于他们的命令”如出一辙:

然而世界同一,人们的概念体系根本上趋于一致,整体而言,决定论无时无处不在。我们真正能够做到不依赖这个世界的概念体系吗?毋庸谈何时机到来,哪还会有非决定论的容身之处?这里问题在于,首先决定论对于整体才成立,尽管我们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整体,但整体是不完备的,有说整体始终是错的,除非它绝对不变,注意是“绝对不变”,非“静止不动”;然后,“非决定论”意味着什么,彻底绝对没有决定这回事吗?那就走向了另一个绝对的极端,非如此,或可理解为,温和妥协折中的“非绝对决定论”(就如自由主义分化妥协那般),不要不必不可“无时无处不在”简单机械地“决定”(所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后文有对此句稍微正经的解说);通俗讲来,秩序规则的执行不能一刀切,要有弹性余地、可活动变通的空间,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就够了吗?当然不够,同一体系整体(前述它内部东西不能共存,只能留存一个,先后有序可以保证同时同地只能也总是会有一个,而且“赢家通吃”),温和无法抵御强硬,弹性无法越过绝对,显然秩序规则如同涡漩,越来越庞大同一,可变空间越来越小(出地球太难了,出太阳系更难啊;其实当下别说出“轨”,出家门出被窝都难不是吗;以后整体的威力会越来越强大,不然资本app等等何以一直都在滚雪球扩展规模,个体部分很难抵挡逃脱其影响,哪怕边缘一只蝼蚁,广告打到眼前,东西喂到嘴边,信息填到心间;当下疫情只是刚开始;其实反过来也意味着,个体部分越来越重要,谁都可能成为蝴蝶。这为重要的逆向或镜像思维),“温和的边缘地带被同化为坚硬的核心”,整体如不改变(如何改变?决定的先后次序调换一下、乾坤颠倒如何?水滴石穿,下克上?蝼蚁也想决定上帝?上帝肯定不愿意,那就大家都成为上帝好了,成为先后有序等级有别的上帝,换言之就算成为上帝也要比你优先,或以后还要决定先死后死,如同之前决定先富后富那般。。。),则后果为治乱循环历史重演,先后有序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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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 赞了这篇日记 2022-02-05 18:2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