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
宇宙幽微,又有哪件事不是臆想?
一个读者如果不能经由文字语言看出意思与主旨,就永远不能作相关作品的比较。因为口语的各不相同,他会误以为一些作者互不同意对方的说法,也可能因为一些作者叙述用语相近,而忽略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差异。
这些读者从来就没法超越文字本身。他们只能记忆与背诵所读的东西而已。现代教育家所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违反了教育的艺术,他们只想要背诵文字,最后却适得其反。没有受过文法和逻辑艺术训练的人,他们在阅读上的失败—以及处处可见的“口语主义”—可以证明如果缺乏这种训练,会如何成为文字的奴隶,而不是主人。
一个人文素养优良的高中,就算什么也没做,也该培养出能达到分析阅读的读者。一个优秀的大学,就算什么也没贡献,也该培育出能进行主题阅读的读者。
就算我们完成了眼前的任务,仍然还没有完成整个工作。我们一定要比一个人人识字的国家更进一步。我们的国人应该变成一个个真正“有能力”的阅读者,能够真正认知“有能力”这个字眼中的涵义。达不到这样的境界,我们就无法应付未来世界的需求。
阅读层次:
所谓阅读速度,理想上来说,不只是要能读得快,还要能用不同的速度来阅读—要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速度是恰当的。
每一本书,不论是多么难读的书,在无关紧要的间隙部分就可以读快一点。而一本好书,总会包含一些比较困难,应该慢慢阅读的内容。
只要是超越基础阅读的阅读层次,阅读的艺术就是要以适当的顺序提出适当的问题。
知道一项艺术的规则,跟养成习惯是不同的。我们谈到一个有技术的人时,并不是在说他知道该如何去做那件事,而是他已经养成去做那件事的习惯了。
一个人只要学习过一种复杂的技巧,就会知道要学习一项新技巧,一开始的复杂过程是不足为惧的。也知道他用不着担心这些个别的行动,因为只有当他精通这些个别的行动时,才能完成一个整体的行动。
读者是要“发现”书中隐藏着的骨架。而作者则是以制造骨架为开始,但却想办法把骨架“隐藏”起来。他的目的是,用艺术的手法将骨架隐藏起来,或是说,在骨架上添加血肉。如果他是个好作者,就不会将一个发育不良的骨架埋藏在一堆肥肉里,同样的,也不会瘦得皮包骨,让人一眼就看穿。如果血肉匀称,也没有松弛的赘肉,那就可以看到关节,可以从身体各个部位的活动中看出其中透露的言语。
我们并不是要假装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们只是坚持这并不是做不到的事。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借着读书来增进理解力。事实上,一本书之所以能给你带来新的洞察力或启发,就是因为其中有一些你不能一读即懂的字句。如果你不能自己努力去了解这些字,那就不可能学会我们所谈的这种阅读方法。你也不可能作到自己阅读一本书的时候,从不太了解进展到逐渐了解的境界。
你不要忘了一个单字是可以代表许多不同词义的。记住这件事的一个方法,是区分作者的用语(vocabulary)与专业术语(terminology)之间的不同。如果你把重要的关键字列出一张清单,再在旁边一栏列出这些字的重要意义,你就会发现用语与专业术语之间的关系了。
阅读的一部分本质就是被困惑,而且知道自己被困惑。怀疑是智慧的开始,从书本上学习跟从大自然学习是一样的。如果你对一篇文章连一个问题也提不出来,那么你就不可能期望一本书能给你一些你原本就没有的视野。
如果一本书是在传递知识的,作者的目标就是指导。他在试着教导读者。他想要说服或诱导读者相信某件事。只有当最后读者说:“我学到了。你已经说服我相信某些事是真实的,或认为这是可能发生的”,这位作者的努力才算成功了。但是就算读者未被说服或诱导,作者的企图与努力仍然值得尊敬。读者需要还他一个深思熟虑的评断。如果他不能说:“我同意。”至少他也要有不同意的理由,或对间题提出怀疑的论断。
一本好书值得主动地阅读。主动的阅读不会为了已经了解一本书在说些什么而停顿下来,必须能评论,提出批评,才算真正完成了这件事。
只有当你发现某个人像你自己一般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时候,你才需要为他的同意而欢喜,或者为他的反对而苦恼。
如果一本书你只读了一部分,就更难确定自己是不是了解了这本书,在这时候你的批评也就要更小心。还有时候,一本书跟作者其他的书有关,必须看了那本书之后才能完全理解。在这种情况中,你要更小心说出“我懂了”这句话,也要更慢慢地举起你评论的长矛。
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中也提到了这一段。他说:“其实这就是我们的责任。为了追求真理,要毁掉一些我们内心最亲近的事物,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哲学家或热爱智慧的人更是如此。因为,纵使双方是挚友,我们对真理的虔诚却是超越友谊的。”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给了我们一个大多数人忽略的忠告。大多数人会以赢得辩论为目标,却没想到要学习的是真理。把谈话当作是战争的人,要赢得战争就得为反对而反对,不论自己对错,都要反对成功。抱持着这种心态来阅读的人,只是想在书中找出反对的地方而已。这些好辩的人专门爱在鸡蛋里挑骨头,对自己的心态是否偏差,则完全置之不顾。
如果他了解到,在与作者—活着或死了的老师—对话中,真正的好处是他能从中学到什么;如果他知道所谓的赢只在于增进知识,而不是将对方打败,他就会明白争强好辩是毫无益处的。
人是理性的动物。理性是人类表达同意的力量泉源。人类的兽性与理性中不完美的部分,则是造成许多不同意的原因。人是情绪与偏见的动物。他们必须用来沟通的语言是不完美的媒介,被情绪遮盖着,被个人的喜好渲染着,被不恰当的思想穿梭着。不过在人是理性的程度之内,这些理解上的困难是可以克服的。从误解而产生的不同意见只是外表的,是可以更正的。
知识是可以沟通传达的,争议可以在学习中获得解决。
批评式阅读的条件:第一:要求读者先完整地了解一本书,不要急着开始批评。第二:恳请读者不要争强好辩或盲目反对。第三:将知识上的不同意见看作是大体上可以解决的问题。
事实上,诠释一本书的过程是透过言语的媒介,达到心灵上的沟通。读懂一本书可以解释为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一种认同。
当你的情绪很强烈时,你可能会认为自己很有道理。
派别之争几乎难以避免地会造成一些盲点,要化解这些盲点,应尽力尝试不偏不倚。当然,争论而不想有派别之分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在争论时应该多一点理性的光,少一点激情的热,每个参与辩论的人至少都该从对方的立场来着想。如果你不能用同理心来阅读一本书,你的反对意见会更像是争吵,而不是文明的意见交流。
在读者说出:“我了解,但我不同意。”之后,他可以用以下的概念向作者说明:(1)你的知识不足(uninformed)。(2)你的知识有错误(misinformed)。(3)你不合逻辑—你的推论无法令人信服。(4)你的分析不够完整。
人类发挥心智所完成的作品,如果就其真实性而受到赞美,可说是再也没有比这更高的评价了。同样的,就其真实性而进行批评,也是认真对待一部正经作品的态度。
整体来说,在你找寻外力帮助之前,最好能自己一个人阅读。如果你经常这么做,最后你会发现越来越不需要外界的助力了。
外在辅助阅读的主要功用在于延伸与一本书相关的内容脉络。我们说过文章的脉络有助于诠释字义与句子,找出共识与主旨。就像一整本书的脉络是由各个部分贯穿起来一样,相关的书籍也能提供一个大型的网路脉络,以帮助你诠释你正在阅读的书。
阅读不同读物的方法
你的判断主要是与结果达成共识,而非方法。就算方法非常真实有用,如果所达到的目的是我们不关心或不期望的结果, 我们也不会有半点兴趣的。
评论式的阅读依赖一个人对一本书的全盘了解。这些说不出他们喜欢小说的理由的人,可能只是阅读了表象,而没有深入内里。
在阅读一个故事时,我们一定要用那样的方式来表现,让故事在我们身上活动。我们要让故事贯穿我们,做任何它想要做的事。我们一定得打开心灵,接纳它。
如果从一般的观点来看,逃避的概念是很可鄙的。但事实上就算我们真的要逃避现实,应该也是逃避到一个更深沉、或更伟大的真实里。这是我们内在的真实世界,我们独特的世界观。发现这个真相让我们快乐。这个经验会深深满足我们平时未曾接触的部分自我。总之,阅读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的规则应该以达成某种深沉的经验为目标。这些规则应该尽可能去除我们体验这种深刻感受的阻碍。
我们阅读小说时,我们想要的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只要确实可能在小说家笔下所创造,再经过我们内心重新创造的世界中发生,就够了。
不论是抒情诗、小说,还是戏剧的“情节”,指的都只是其中的架构或场景,而不是读者透过作品在心中重新创造的具体经验。情节代表的是整本作品的大意,而整本作品才是经验本身。
亚里士多德说情节是一个故事的灵魂。要把一个故事读好,你就要能把手指放在作者的脉搏上,感觉到每一次的心跳。
亨利·詹姆斯(HenryJames)在《小说的艺术》(TheArt of Fiction)中曾说道:“我们要接纳作者的主题、想法与前提。我们所能批评的只是他所创造出来的结果。”
《我要知道为什么》(I Want to knowWhy)是舍伍德·安德森(Sherwood Anderson)所写的一个故事,也可以用作许多故事的标题。那个悲剧英雄确实学到了为什么,当然过程很困难,而且是在生活都被毁了之后才明白的。我们可以分享他的洞察力,却不需要分享他的痛苦遭遇。
如果你没有将剧本搬上心灵的舞台演出过,或许你还不能算是读过剧本了。就算你读得再好,也只是读了一部分而已。
无论如何,我们认为每一种历史的写作都必定是从某个观点出发的。为了追求真相,我们必须从更多不同的角度来观察才行。
历史告诉我们人类过去所做的事,也经常引导我们作改变,尝试表现出更好的自我。
不幸的是,政治领导人物固然经常根据历史知识来采取行动,但却还不够。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很渺小又危机四伏,每个人都该开始把历史读好才行。
如果我们对人性感兴趣,在合理的限度内,我们在阅读任何一本书的时候,都会张开另一只眼睛,去发现作者个人的影子。
传记,就跟历史一样,可能会导引出某个实际的、良心的行动。传记是有启发性的。那是生命的故事,通常是成功者一生的故事—也可以当作我们生活的指引。
能够保留孩子看世界的眼光,又能成熟地了解到保留这些问题的意义,确实是非常稀有的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也才可能对我们的思想有重大的贡献。
成人复杂的生活阻碍了寻找真理的途径。伟大的哲学家总能厘清生活中的复杂,看出简单的差别—只要经由他们说明过,原先困难无比的事就变得很简单了。如果我们要学习他们,提问题的时候就一定也要有孩子气的单纯—而回答时却成熟而睿智。
你要记得,如果你想要了解你的作者,这还是你必需要做的事。尽管要找出中心思想的原则很困难,但是我们仍然不主张你走捷径,去阅读一些关于哲学家生活或观察点的书。你自己找到的原则,会比其他人的观点还更有价值。
假装相信一些其实你并不相信的事,是很好的心智训练。当你越清楚自己的偏见时,你就越不会误判别人的偏见了。
哲学问题的最大特色就在每个人必须为自己回答这些间题。采用别人的观点并没有解决这些问题,只是在逃避问题而已。你的回答一定要很实在,而且还要有理论根据。总之,这跟科学研究不同,你无法依据专家的证词来回答。
如果你的阅读目的是想变成一个更好的阅读者,你就不能摸到任何书或文章都读。如果你所读的书都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就没法提升自己的阅读能力。你必须能操纵超越你能力的书,或像我们所说的,阅读超越你头脑的书。只有那样的书能帮助你的思想增长_除非你能增长心智,否则你学不到东西。

他的话轻飘飘地在她的麦苗间跳来跳去,她锄地的吱嚓声不时地把那声音埋盖下去,又锄将出来。日光在头顶渐红渐稠地热了,田地里的新土气息在温暖中羊毛样腥浓鲜烈成一团一团。身下的沟里,偶尔传来野兔或者黄鼠狼那红血血的叫,使这山梁上显得愈发空静和辽远。
竹翠这样高腔大嗓地吼叫着,像憋在心里的淤血死肉都化开来吐将出来了,且越说越快,唾星四溅嗓门儿冰雹雨滴地爆起来。
木香四溢的锯声刨声响个不停。油涂棺材的漆桶放在司马蓝的窗下,黑凉的棺材味就从窗缝越进屋里袭逼着司马蓝朝死亡走近了。
骤然之间人们看见他的头发全白了,几天间在床上独自躺卧使他再也没有他原来高大神威的模样了,仿佛穿越了一条上千里的黑死胡同,终于精疲力竭了,接近死亡了,可这时候胡同走尽了,看到日光了。
司马蓝听到这话把头扭过来,刚好和四十投来的目光撞在一起,嘭地一下院落里响满了目光的撞击声,司马蓝在那炽白的撞击声中,房倒屋塌样,也同样朝四十跪下了。天塌地陷地跪下了。
从山梁上往回望,村落如一件浅蓝深黑的衣衫随意地落在耙耧山脉一道深皱中的坡面上。
藤一夜都为都市的繁华和接客的事情激动着,红灿灿的诱惑和黑洞洞的害怕,把她浑身的血液鼓荡得汩汩潺潺。
她发现藤的目光里,有种生冷的光,像两粒化不开的白冰块。
她们就那么天长地久地僵持着,两个人的目光在半明半暗的屋里砰砰啪啪,撞落在地上如红火落地一样。一个屋子都燃烧起来了。
重新被点燃的喜悦烈火样在门里、门外,街上、村头和半空铺天盖地。像一床大红被子热暖暖地蒙在整个天空里。
整个村子煮沸了。惊喜红艳艳在每个人的内心膨胀得转眼要炸开。秋日也异常的好,金盆一圆,满世界都响着红铜轻撞的声响,空明而又脆净。秋早不热不冷的爽快,在每个人的身上抚弄着。
时间黑糊糊又黏又稠,流不开,转不动,寒寒冷冷地浸泡着暖日下的三姓村。
他觉得他这样有些对不住蓝四十,对自己很长一段日子能把四十忘得干干净净,感到莫名的奇怪。就像一个人为着另一个人去寻一样东西费尽辛劳,待那东西寻到时,他却忘了该把东西送给谁。
耙耧山脉漫卷了腥鲜的青稞气息,一些未开的野花苞儿,在后山坡和麦田的行间,急得摇头晃脑,骂爹骂娘。开放的野花和村落里的几株杏桃一道,红浪浪的笑语,在胡同里东蹿西跳,跑马占地地抢占着世界。
孩娃们看着从自己父亲嘴里吐出的一条一条紫块斑斑的哭叫,惊得目光呆呆,瞳孔增大许多。目光是一种血红色,空气被哭声冲撞出一个个漩涡似的气流。一时儿,秋暖荡然无存了,气候寒冷起来。
日光明明丽丽,他的耳光声又脆又白,从他脸上落下的红色的血味,转眼之间就腥满了一个院落。
就是这一刻,那个惊天动地的念头又一次轰轰隆隆地在脑里城墙倒塌一样响起来,人世悲剧的血色大幕云开日出地拉启了。
蓝四十怔怔地盯着司马蓝,就像借着月光在看一本书。
村子里有一股寂寥发霉的枯气,把人气冲淡得仅剩了烧饭时候的一缕炊烟。
又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水泡一样安安静静破灭了,鸟雀搬家走了一样不见了。
被日光照得慵懒的时间也盘绕在他的头上慢极地走动发出吱嚓吱嚓的声音。
热暖漆黑的腐臭疯狂地朝着他们嘴里、鼻里扑,气浪像森林一样把他们淹死了。
我死了停尸半月,让全村十岁往下的男女娃儿都去陪夜,从小就让他们明白死就死了,就和灯灭了一样,没啥了不得的事情,别一辈子活在世上,对死惊惊怕怕。
那一群目光,把月色烫起了一层雨水泡样的小泡儿,在清亮的夜里破破生生,连续不断地啪啦啪啦响。
这是他们第一次跟随大人们走出耙耧山脉,第一次去经历割卖人皮的庄重人生,他们怀着血淋淋的新奇和心跳。
要拥有探索的热爱,要保持感受的敏锐,要拥有感知幸福、书写痛苦的能力。即使是愤怒,也可以用一首诗慢慢舒展。
不是不满,而是对盲目过活、毫无准备的自己感到疑惑。
“拥有权利的人都是很可怕的。”
青柳,快逃吧。就算把自己搞得再窝囊也没关系,逃吧,活下去吧。活着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事。”
不过,想起来也真奇妙,即使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我们还是会去上班、工作、看电鳗。就算哪一天发生战争了,当天的联谊恐怕还是会照常举办吧。个人的生活应该是与世界息息相关,却好像完全没有关联。”
“女朋友这种东西,虽然交往的时候总是黏在一起,互相那么了解,一旦分手之后,真的就是毫无瓜葛了呢。”
“我绝对不想变成一个若无其事说谎的大人。”
“就算是非得说谎不可,也应该先经历相当程度的苦恼与痛苦挣扎。”
烟火带来的那种原始的畅快感,洗涤了在场所有人的疲累与各种无意义的执着,让每个人都回到了最天真无邪 的孩提时代。
“人类最大的武器,是习惯与信赖。”
媒体只会公布多数人的意见、社会舆论及观众感兴趣的话题,其他消息都会被剔除。当然,这并不表示媒体就是万恶之首,但至少说明媒体及报道的价值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媒体不会说谎,但会对消息进行增删取舍。
“我们很明白你的心情,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被冤枉更难受。”
“高层人士只会为了个人利益而为。”
从学生时代那种悠闲自在、毫无牵挂的生活,转瞬间大家都变成社会人士,开始穿西装、公司制服,互相不再联络。但即使如此,大家还是各自过着生活,努力活着,虽然不足以称为成长,但总是一点一滴地改变着。
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对手的态度不佳,就会想要报复。
“你们这些不肯报上姓名的正义使者,如果你们相信雅春真的是凶手,那么就跟我打个赌吧。不是赌钱,而是赌你们人生中某样最重要的东西,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么严重的事。你们单靠一窝蜂的气势,就想摧毁我们的人生。听着,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工作,工作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既然自己的工作可能会毁掉别人的人生,你们就应该要有所觉悟。看看那些公交车司机、大楼建筑师、厨师,他们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严格审视每一个细节,因为他们的工作关系着别人的人生。你们也一样,要用你们的觉悟来为自己的工作负责。”
面对着巨大的敌人,有时是顾不了太多的,就算在逃亡中舍弃了原本的自我,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就像被洪水卷走时,为了活下去必须舍弃行李与衣物一样,虽然失去了很多东西,至少没有完全失去人生。
-
嘻嘻嘻 赞了这篇日记 2021-01-04 22:39:52
-
momo 赞了这篇日记 2021-01-04 07:42:16
-
江湖 赞了这篇日记 2021-01-02 02:02:07
-
柠檬or西瓜 赞了这篇日记 2021-01-01 07:27:59
-
朱朱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31 22:04:40
-
Georg Jensen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29 19:38:45
-
钰斗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29 01:04:57
-
小小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22 12:31:27
-
丘处机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12 20:28:12
-
涵涵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10 14:56:26
-
吉子さん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10 08:55:32
-
无忌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10 04:53:58
-
豆友198909584 赞了这篇日记 2020-12-07 16:0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