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考研 | 《哲学导论》核心框架(二)
《哲学导论》核心框架
在审美观方面,张先生指出,“按主客关系式看待人与世界的关系,则无审美意识可言;审美意识,不属于主客关系,而是属于人与世界的融合,或者说天人合一。”婴儿处于原始的天人合一境界中,尚无主客之分,可称为“无我”;有了主客二分,有了自我意识,可称为“有我”;超越主客二分,达到高级的天人合一,即达到了“忘我”。《老子》教人复归于婴儿,就是这个意思。审美意识是超越主客的产物,属于忘我或“物我两忘”之境西方传统艺术哲学基本上以“典型说”为其核心,认为艺术品或诗就在于从特殊的感性事物中,见出普遍性、见出本质概念,它要求说出事物“是什么”。而一些西方现当代哲学家,如海德格尔等人,则要求显示事物是“怎么样”的,也就是要显示事物是怎样从“隐蔽”中构成“显现”于当前的这个样子的。按照这种新观点,文艺作品不再是以写出具有普遍性的典型性格为主要任务,而是要求通过“在场”的东西,显现出“不在场”的东西,从“显”中看出“隐”,这就是“显隐说”。以陶渊明的诗句为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这里描写的显然不单纯是自然美,而是诗人与自然合一的整体;它所敞开的是一个美的、真实的、有诗意的世界。“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所谓“真意”,可以说是一种艺术的真实、审美意义的真实,类似海德格尔所说的“显现”或“去蔽”状态:从有形、有象、有言、有限的在场东西中,显现出无穷无尽、永无止境、无限的境界来。因此,不在场的“意在言外”的艺术,具有最高的审美价值。和诗意。随着缺乏审美意识或诗意的传统哲学的终结,诗意哲学的建立已经成为时代的潮流审美观:经过现代精神诠释的“万物一体”,是真、善、美的统一体。就人们在无穷的普遍联系之中,即在“万物一体”之中才能把握事物的真实面貌而言,它是真;就“万物一体”使人有“民胞物与”的同类感和责任感而言,它是善;就“万物一体”意味着可以通过在场事物而想像和显现未出场的事物,从而使人玩味无穷而言,它是美。由于人类精神文化的发展史是一个由实际兴趣向审美兴趣上升的过程,所以美包含着真而又高于真,审美意识包含着道德意识而优于道德意识。故当我们说到美时,它理所当然是既真且善的。

在伦理观方面,张先生认为,人生之初,不能区分主体—客体,故无自我意识,亦无善恶之分,无道德意识;随着岁月的增长,逐渐有了主体—客体之分,并进而辨别善恶,也就有了道德的意识和道德实践;只有达到高级的“天人合一”,才能超越道德意识。它不是不讲道德,而是自然地合乎道德。西方从苏格拉底、柏拉图到黑格尔的传统哲学,其主流思想是以追求超感觉的理念作为哲学的最高任务,从而导致轻视感情欲望的道德观。和传统主流思想相对立的,卢梭置道德于人己一体的同类感基础之上的道德观,其中包含有很重要的合理因素。它与中国古代儒家,例如孟子“人皆有不忍人之心”、王阳明“一体之仁”、“根于天命之性”的讲法,有相似之处。不同的是:卢梭没有儒家那样把天性等同于封建道德的“天理”,儒家也没有卢梭谴责文明、回到自然的主张。张先生指出,“他们都认为人与人同为一体,因而人皆有天生的原始的同类感,应当加以恢复”。“要回复到一种既有理性、文明和人欲,又能超越它们而在更高的基础上保持原始的同类感的领域,这就要求我们把道德意识的同类感建立在万物一体的本体论基础之上,要求达到超道德意识的审美意识的领域。”既然如此,提高道德意识,就不能单靠道德说教,而要“多提倡一点审美意识的修养和崇高境界的培养,也就是多提倡一点超主客关系的精神。”这就涉及善与美、善与真的关系问题。从古至今,哲学家们几乎都肯定真、善、美三者是统一的,但如何统一,三者主从关系又如何则众说纷纭。但是,美的地位日益提高却是不争的事实。从古希腊时期一直到近代的康德以前,美是从属于真,从属于善。康德力图凸显美的首要地位,黑格尔认为,美高于善而低于真。现当代以来,以海德格尔为代表的“显隐说”的美学告诉我们:正是从在场的东西中,显现出与之相联系的不在场的东西,才能看出一个在场者的真实面貌;反之,把在场者与不在场者割裂开来,则只能得到抽象的东西,达不到在场者的具体真理。因此,美显然高于真,又包含着真。其实,“万物一体”集真善美三位于一体,人如果能体悟到“万物一体”,既能融合于物,也能融合于人,参与到无限的整体之中,达到自我的真正实现。“这样的自我实现,既是最高的美,也是最高的善,既是审美意识,也是道德意识,既有审美愉悦感,也有道德责任感。人生的意义也就在此。

在历史观方面,传统形而上学的主客关系把古与今、过去与现在,看作是相互对立、彼此孤立的东西,认为研究历史就是把古的、过去的东西,当作外在的客体来对待,研究历史的最高目的就是寻找“原本”,以恢复过去的原貌。但是,历史研究的最高兴趣并不在此。当代诠释学哲学创始人伽达默尔提出:“历史理解的真正对象不是事件,而是事件的意义。”而事件的意义总是与当时的历史背景(隐蔽的东西)紧密相关的,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背景的改变,事件的意义必将随之而改变。离开了古与今、过去与现在的内在联系,而追求历史的“原本”,就像康德的“物自体”那样,只能是抽象的东西。其实,古与今、过去与现在,不仅存在时间上先后的“纵向”关系,而且还存在“在场”事物与“不在场”事物的“横向”关系。由于现在沉积着过去,过去又孕育着未来,因此,人不可能离开现在去看待过去、展望未来。历史的新旧交替具有非连续性,但非连续性包含着连续性,连续性是对非连续性的超越,是新旧不同之间的相通。历史性问题就是人生的意义问题,历史研究的最高目标是追寻人的存在的意义,并按照历史不断地超越自身。历史事物虽不相同而又相通,“过分强调质的稳定性而不重视每一瞬间新旧质的‘转变’、‘超出’,会导致对某一特殊事物的过分执着,导致自我限制,而缺乏万物一体的高远旷达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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