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及周边小众景点(四、奥多摩和御岳山—下)
预约的旅馆在御岳山上,到达御岳站后还需要换乘巴士去坐缆车,下缆车之后再走10分钟左右才能到达预定的旅馆。
车站前即是御岳溪谷,据传是皮划艇圣地,我过去的时候将近傍晚,却也看到真的有两个人在划皮划艇。

并没有到溪谷下面,因为要去等巴士,电车、巴士和缆车的运行时间都是连接在一起的,错过一班,下一班就要等很久。
巴士站有一群不同年级的小学生,我以为他们会在中途下车,所以就随便坐了靠后的位置,没想到竟然像是一只鹅闯入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中间,破坏了他们原本的热闹,我只能尴尬的沉默着。巴士上除了司机只有我一个大人,中途没有人下车,也没有人上车,直到缆车站。

通往缆车站的路大概也就倾斜了45度吧,我吃力的斜着身子向上走,那群小学生在我身前身后轻松地聊天嬉闹。等我买好往返车票,他们也都到齐了。虽然也有其他人一同搭乘,这群孩子依然坐在我前后左右。几个女生在玩一种拇指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在マツコ的深夜电视节目「月曜夜更かし」(月曜夜未央)里讨论过,日本不同地区的叫法各不相同,甚至千叶县里也有多种叫法。
下了缆车,只有一个最小的孩子有家人来接,其他孩子依然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向前走,我跟在他们身后,拐过几个弯,声音消失了,路灯也暗下来,又出现了岔路,我停下来翻包里的手电筒,结果只走了一小段上坡路,旅馆就出现在眼前了。

一个小小的家庭旅馆,拉开门就听到女将热情的声音传出来,她领我到前厅的长桌前坐下,看我风尘仆仆,问我去了哪里,给我介绍了房间、餐厅和大浴池的位置,问我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直到坐在椅子上,疲惫才从脚底蔓延开来。我说要先吃饭。女将也很体贴地说:是哦,你看上去很累。带我到楼上房间,教了一遍被褥的铺法,就出门了。我放下行李,坐下泡了一杯茶。



6点下楼到餐厅,疫情影响餐厅被完全隔离起来,与隔壁桌之间竖起了屏风,互相完全看不见,不过这样也避免了一个人用餐的尴尬。晚餐很丰盛,喝了酒之后更是吃不下太多。但是日本的餐桌文化是不能剩菜,因为剩菜说明主人家做的不好吃,以此表达不满。我就一直坐在桌边慢慢吃慢慢喝,像一个结束疲惫工作后一个人去居酒屋放松的社会大叔。





早上离开的时候女将还担心我接下来的行程,并且告诉我有一段山路很难走,建议选择其他路线。这家小小的旅馆真是带给了我无数感动,给我借充电器、忘记洗澡时间又帮我烧了一次水,帮我寄存背包,躬谨的欢迎和送别礼。山上还有十几家更有韵味的旅馆,但是今后如果有缘再去,我可能还是会选择这家。

早上出门之后先去了山顶的御岳神社。这家神社的守护神是狼,特殊之处是可以为宠物作祝祷,因此有很多人带宠物来登山。在大殿祈愿过后,从侧面一条小路沿着狭窄的台阶下山。说是台阶,其实是被无数人踩过之后,裸露的树枝和石块形成的。一路崎岖艰辛,手机失去信号,眼前和心中都只有台阶。
终于到了长尾平展望台,可以遥望关东平原。放下背包,盘坐在地,耳机里打开一段冥想音乐。这一年来,依靠冥想我度过了很多艰辛和痛苦的时间,在空灵宁静的深山里疗愈效果会更好吧。

再向下,超过了两位拄着登山杖的老人,被另一个响着熊铃的人超越,到达了七代瀑布。

其实在出旅馆的时候就有遇到贩卖机,但是想晚点再买水少负担,没想到一路走来再也没有贩卖机了。我在大石后蹲下掬起一捧水,清凉甘甜,比很多矿泉水还好喝。接下来的路就一直绕着这条小溪走,我也得以一直喝到山泉水,只是要小心不要被其他登山者当成下山的野人。
然后向上,去往天狗岩。路是这样的👇

最难的地方只能手脚并用向上爬。天狗岩是一块巨石,比上图难爬十倍左右,更难的是爬上去之后还要再爬下来。

之后是一段相对好走的下山路,去往绫广瀑布。


因为前半段我都没有迷路,所以有些大意,在一个路口跟在两个装备齐全的人后面走,中途还超过了他们。爬山过程中我还觉得有些吃力,在路边捡了个树枝做拐杖。走了20多分钟后感觉手机有了信号,拿出来看了一眼地图,发现我已经在另一座山上了。急急忙忙又往回走,心里有些慌,不过好在还是中午,悄悄安慰和鼓励自己。后来回到之前的路口,发现自己就是太盲目自信了。
回到神社附近找吃的,连续几家都是乌冬和荞麦面,终于看到一家有咖喱饭,坐定之后问了店主婆婆还是只有乌冬和荞麦面,只好再点一份乌冬。没想到店主婆婆竟然给我加了一碗米饭+明太子。听她跟另外两位食客闲聊,也是温暖闲适的家庭对话,我插不上嘴,只在后面拼命点头。

总结:这次奥多摩+御岳山之行是一次特别温暖的秋日旅途,并没有因为独自出行而感到孤独无助,相反遇到了很多可爱的人事物和好运气。相比起来,我在之后的三连休又去了筑波山,虽然是弥补了十年前的缺憾,但是大堵车+上山排队+下山排队+各种无序混乱,可能以后会多去几次奥多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