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窗边看风景,偷窥狂在窗边看你


每晚回到家里后,你会看向窗外吗?
数不清的房间暴露在夜色之中,像火光吸引飞蛾一样吸引着行人的目光,殊不知屋内的人也在隔着窗户「窥视」行人。
类似的情形比比皆是:早高峰地铁上隔壁的乘客好像在看热门综艺、午餐拼桌时偶然听到对面的食客就职于娱乐公司、微博上某个风头正劲的博主被扒出了小号……这些有意无意的窥探,填满了我们的生活。
你我皆有偷窥的欲望,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将自己的窥私欲控制在一个合理的限度内。
著名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的长片处女作《追随》,讲述了「偷窥」成瘾的作家屡次尾随陌生人,描摹他人生活的故事;
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擅长溜门撬锁的马小军,正是在「私闯民宅」时遇到了梦中情人米兰;
在今敏代表作《未麻的部屋》里,窥私欲更是直接催生了令人胆寒的犯罪行为。
今天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一个偷窥新手身上。

小说《噩梦列车》中一文不名的业余作家欧阳健,日复一日地用望远镜偷窥着对面楼的陌生女人王咪,后者对此一无所知……
//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卞之琳的诗篇《断章》因其浪漫惹人遐想,可一旦将「楼上的人」替换成欧阳健这样怀揣着龌龊心思的偷窥者,这句诗立马就变了味道。
窥私的快乐堪称苦闷生活的强心剂,对于彼时连房租都交不起的欧阳健而言更是如此。从银行辞职专注写作后,欧阳健的人生一路崩盘,而王咪,正出现在欧阳健的人生低谷期。
三年前的春天,欧阳健偶然发现对面楼搬来了一位新租客,那个丰满、成熟的短发女人在窗前脱下了衣服……从那天开始,偷窥王咪变成了欧阳健窝囊生活的出口,望远镜中的美色和偷窥的快感使他逐渐上瘾。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寂静的春夜。欧阳健向母亲和好友陆飞连骗带借凑齐了房租,尊严扫地的他回到了家中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望远镜,想要从王咪那里获得一丝安慰。

就在欧阳健陶醉在美人美景之中时,王咪突然离开了客厅,随后,她将一把泛着冷光的器具藏在了身后。
那是一把刀。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仿佛罪案电影才会中出现的情节:一个男人出现在房间里,对王咪动手动脚,后者褪掉刀鞘,毫不犹豫地砍向面前的人。
侥幸逃开的男人转而向王咪愤怒施暴,拳头和凌辱无止境地落下,欧阳健一度以为王咪会就此香消玉殒——直到突然出现的圆珠笔,刺透了男人的脖颈。
血液喷涌而出,溅满了墙壁,有那么一瞬,欧阳健甚至感觉那血溅到了望远镜的镜片上。
// 谁才是那个「楼上的人」?
对于王咪而言,这段日子并不好过。
金店导购的工资不足以填补无尽的金钱缺口,迫不得已,她向莫达乃借下了高利贷。谁知莫达乃竟设下圈套,妄图横敲王咪一笔,并约定当晚相见。
王咪自然知道莫达乃打的是什么主意。敲门声响起时,王咪将一把水果刀别在腰间:这件事今晚必须有个了结。
确认满身是血的莫达乃不会再有机会爬起来后,王咪走向了窗边,带着恍惚和兴奋的余韵吸完了一支烟。
有人在看我吗?王咪不确定,也不在意。
第二天,欧阳健带着王咪杀人的视频找上了门。面对敲诈,她一眼看穿了欧阳健有谋无勇的本质,异常顺利地胁迫他成为了自己抛尸的同谋。
《误杀》中的李维杰依靠电影情节重构了案情,欧阳健则通过悬疑小说写手的思维书写了现场。创造人证、消灭物证,欧阳健因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洋洋自得。

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月黑风高的夜里,王咪与欧阳健沉浸在最后的工作中——沉下这具尸体,他们的犯罪将完美收尾。
这时,岸边一道黑影闪过——有人看到了一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黄雀」究竟是谁?
//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欧阳健和王咪自江边一别,再未见过面。那段匪夷所思的经历带给了欧阳健创作灵感,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畅销书作家。
从交不起房租的底层写手到住着到大别墅的知名作家,欧阳健逐渐拥有了三年前他所向往的一切,金钱、名声、尊严,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面对母亲和老朋友陆飞也要打肿脸充胖子的窝囊废了,他就像一只真正的凤凰一样,终于飞出了鸡窝。
可这三年间,欧阳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装饰着欧阳健梦境的,也并非令他牵肠挂肚的王咪。那道岸边的黑影潜藏在欧阳健的意识深处,每到深夜便化为欧阳健噩梦中的列车和列车上戴着手铐的自己。
白日里光鲜亮丽的欧阳健,始终无法直面噩梦背后那个三年前穷困而卑鄙,法律硕士出身却背叛道德、偷窥女性,敲诈他人的自己。他的床头逐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安眠药,好似逃避了噩梦也就摆脱了过往。
可正如斯蒂芬·茨威格所言:命运赐予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出手阔绰、美女环绕的新晋名流欧阳健,在新书签售会上收到了一本题字小说——
「你还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吗?」

// 如果 再来一次
「如果再来一次,我希望你能大大方方地走过来,问我有没有结婚,能不能认识一下。」
正如《噩梦列车》作者王措所言:
这本小说,不猜谁杀了他,为什么杀,怎么杀,这本小说就猜命运。
相比期待中「杀人偿命,正义必达」的童话,《噩梦列车》更像是一个发生在真实世界中让我们进退两难的人生抉择。
两起谋杀,不仅模糊了主角心中善与恶的界限,也将他们的「良民」身份处以死刑。但对于这场始于偷窥的人生闹剧而言,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由它所揭露的或扭曲或残存的人性,才是故事真正的谜底。
偶然发迹的写手、被生活欺侮的女人、望子成龙的母亲、忠义两难全的刑警,他们的命运又当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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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豆瓣阅读高分作品,《噩梦列车》曾斩获第一届豆瓣阅读长篇拉力赛悬疑组季军,评分高达 9.6 分,阅读人数累积 37.5 万。本书独特地刻画了被生活教训、磨练的人气作家、孤独的女人等不同人物,精巧的情节让作品广受好评,收录于「豆瓣方舟文库·悬疑推理」系列丛书。
作者介绍:王措,1987 年生,毕业于兰州大学法学院,法律硕士。从事金融行业多年,现专职写作,定居兰州。2017 年入驻豆瓣阅读,至今发布多部作品,包含推理、科幻、文学类型,作品风格多样化。他的文字朴实却富有力量,内容紧凑不拖沓,衔接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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