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朋友?
大眼珠子高鼻梁,闲来无事嚼冰糖,开始今天的扯淡。 夜深人静,不知道哪栋楼传来吹箫的声音。 南京是没有二十桥明月夜的,而高楼大厦,钢筋水泥更是挡住了教吹箫的玉人! 我不会吹箫,也是一件乐器都不会的,虽然我自诩是摇滚青年。 坐在书桌前,跟着电脑里的音乐的节奏拍打着我油腻的肚皮,每拍打一次,包裹着我六块腹肌的油膘都在颤颤巍巍的。 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前段时间一个乍富的朋友请吃饭。吃饭之前他打电话给我:兄弟,穿的正式一点,别大短裤,拖鞋就来了啊。 我没在意他的话,依旧是大短裤,人字鞋就来了。 请喝酒不来白不来。谁让我脸皮厚呢。 在这个朋友还没有乍富之前,甚至有些落魄时,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的。 在他有钱后,相互之间的联系就少了,这种联系少好像是自然而然的。 毕竟人家已经和我不是同一个阶层了,而他已经荣幸地晋升为中产阶级了。 人嘛一辈子总是有些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的。 不过身边有着朋友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微词的。言语间一副:不就是赚点钱嘛,人家已经不屑和我们一起了。 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隔阂都是莫名其妙的产生的。 毕竟知道他曾经落魄的样子的狐朋狗友,已经不符合他现在的社交圈,甚至他要杜绝自己曾经的落魄被说出的危险出现在他现在的朋友圈里。 虽然我也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哥们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某个饭店,某个包间,一桌人貌似其乐融融的,聊天中众人都在捧着他,这个朋友还是很享受一桌人对他的恭维。 我也恬不知耻的因为吃人家嘴短,奉承了几句,比如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某总带了头,咱们有劲头!看得出来他很是受用。我一脸笑容,心里却在冷眼旁观。 他的眼神和脸色告诉我,他的潜台词:老子终于混出来了,老子想要的就是你们吹捧我的一切,老子赚了点钱怎么能让人不知道呢。 但是我也从当时谈话的气氛看出了点门道,这次聚会可能是他和我们这帮狐朋狗友的最后一次聚会了。 因为他这次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老子牛逼了,你们还是那样原地踏步。 可是没多久,他就联系我了,因为他在某次酒局中,有一个我认识的朋友,谈起了我,那个朋友对我溢美之词,不绝于嘴,说老鹿可是牛逼人物,别看他每天瞎逼逼,没一点没正行,他家里可是有很多关系的,尤其医疗资源很厉害,只不过人家就喜欢与民同乐的生活。 妈的,我很喜欢这位吹捧我的朋友。 巧了不是,他母亲重病,到处求医问药不见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记住了,然后某一天,我的破手机响起了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响起的电话声。 我让铃声响了好几下,才接听,是他的声音:哥,忙啥呢,上次吃饭过后你也不联系我,想死你了!他以前从来没喊过我哥,可是这次喊了,我觉得又属有求于我。而且我听出了电话那段的卑微像。 顿时我拿起了架子。 他这话好假,假的就像春晚某演员,每次在春晚出现时说的那句: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现某副部级干部的相声演员的话一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哎呀,每天工作,朝九晚五的,也没空,实在不好意思,咋的什么情况!我客套了一下,还是直接深入主题。我想他不可能没事找我的。 也没啥事,哥,就是想问候你一下。他依旧客套的说。 直说吧,有啥事直说,咱们兄弟还用这么客套么?我假装客气且善解人意的说道。 嘿嘿,哥,真是个爽快人,这样,我妈嘛,不是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么,出现了点问题,市里和省里都查了,然后都说情况不妙,我寻思着听说你那边有门路,你看哥你那边能不能北京帮忙找找看,协和那边能不能找找医生看下? 行,没问题,你先把老太太检查报告和片子打发过来,我这边找人看下,如果有情况,你再带老太太过来,你看还行?我没有任何停顿的说道。 那太好了,谢谢哥,谢谢哥,谢谢哥,太谢谢您了!他一连说了三次谢谢哥,而且还用到了您这个尊称,他以前可是在我面前可是从来没用到“您”这称呼的。 我TM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能听出电话那边他在一连堆笑。 我忽然有点厌恶这种人,虽然老太太是无辜的。不过我还是认真的找人给他看了,确实挺严重的。 不过还没到不能治的地步。于是联系了北京的亲戚,给他安排了住院。 他后来千恩万谢。看着他当时的样子,对比那次他请我吃饭时的一本正经和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有些想笑,可是我忍住了。 不过还好,最后老太太的命保下来了。 从那后,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说,他还是经常吹牛逼,但是说起我来,总会肃然起敬。完全不像以前说起我来,一脸轻蔑一笑的样子。 人有时候真的很可笑,不过没什么,看透人性这事不是啥了不起的事,看透反而不以为意才是最好的状态。 就像前几天他又请我吃饭,我还是去了,我依旧人字拖,裤衩,宽松短袖。 他见到后说,文人就是放荡不羁,不拘一格,我喜欢。然后开始巴拉巴拉的向一桌不认识的人介绍我,言语中极尽溢美之词。 我微微一笑很倾城,装作很心平气和且谦虚的的坐下。 然后把酒言欢! 祝好晚安 南京 祝你们爱的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