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野健男《日本文学史》关于太宰治部分
“作为大地主之子出身的太宰治,他对于自己的生家是反抗的。太宰在东大的学生时代参加了马克思的左翼运动,由于政治运动的非人性让他随后又脱离了组织。这样的“罪意识”导致在他的生涯当中多次以自杀为目标。
差不多是作为遗书表现自己经历和心情,他写了小说集《晚年》。他作为新进作家很受欢迎。太宰对自己破灭的人格有痛切的自觉,政治方面有成为无法得到救赎的弱者的决意,且对成为艺术家有强烈的自负。
对现实主义的一种反抗,他用各种前卫的手法写的小说。同自我意识对抗的同时,他又不得不把自己隐秘的真情告白。所谓的含羞的文学作品能够这样,接近狂乱的以自我破灭的目标。
他的作品里有面向战争的时代,有以安定的市民生活为目标,有从古典的里面取材,用独自的对话体,展开了多彩的艺术,丰富的才能得以开花。特别是战争末期,其他的作家都不再进行文学活动,以及在困难时期放弃了发表作品,只有太宰治发表了很多艺术至上主义的作品来继续守护日本文学之火这一点特别值得记载。对于战后疑似民族主义思想的反拨,他通过自我破坏进行反逆写了《斜阳》等作品。太宰给人们带来深刻的感受,一跃成为时代的宠儿。
他的文学是有着自我欠缺感,纯粹,软弱的一生深刻持续的典型的青年文学,像直接和读者内心的秘密交谈一样。与潜在的第二人称相比,强烈地影响广泛的年轻读者。”
一一选自 奥野健男《日本文学史》p161-p163
注:自己翻译出来的果然很晦涩,意会即可-,-
不管是和太宰同时代的作家还是现在,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也不在少数。当看到有人给他这样的评价时,莫名的有点小开心。
就像《人间失格》里的叶藏一样,对于喜欢的东西也不敢明确说出口,为了取悦别人而违心说出一些无聊的话,遇到问题也不知所措,推卸责任,埋怨过世人,过度单纯相信过别人,懦弱,自我怀疑,反逆,这些都是自我性格的一部分。遇到了叶藏,就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走到了面前,熟悉又厌恶。
即便是对于太宰,最初过于懦弱的印象也没有引发好感,为什么总是求死,为什么一直靠生家接济不能自力更生呢。
他从出生以后几乎没有真正感受过母爱,就像他成年以后的私生活一样,从小被动的转移到女人的怀抱到成年以后主动地去寻求不同女人的怀抱。父亲在他中学时代过早地因病而逝。来自双亲的爱十分的有限。他想通过得到芥川奖获得生家的认可而不得。
为了艺术,为了小说。为了纯粹地活着。
孤独,幻灭,厌倦,绝望,这些都是他最熟悉的伙伴,曾经与他形影不离,如今也时常围绕在我身边。
当别人问我最喜欢的作家是谁,绝口不提太宰治。没有最喜欢,但他确实又是我不得不在意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