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长和思考-1
最近对一切外在关注都不感兴趣。特别想要去一个安静得没有人认识我的农村呆上一段时间。
只有文学,参与了一次大学时期曾参与过的校园文学比赛的观察员,第一次这么正式地接受组委会的采访,我也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满足了长期以来无法与人倾诉真实想法的愿望。
说到参与这个文学比赛,也是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我11岁随父母南下到广州定居,来到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且完全听不懂广东话。在一开始上小学的时候遭到了班里一些比较调皮孩子的排挤。我从小时候就比较开朗的性格变得有些不太合群。加上我从城市转到广州郊区的一个乡镇,因为成长背景差异太大,我跟班上的大部分孩子不太合得来。所以在我没有上初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阅读”成为了让我不空虚的,抒发心中郁闷的一个途径。后来我考上了市中心的重点中学。在当时的校园里,中学的教育其实是更偏向数理化。当然并不是说语文这种培养文字撰写能力以及口头表达能力的这种学科不重要。只是因为大家都有一种非常有共识的理解,觉得说话跟写字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最常做的,这个能力本来天生就有,不需要培养。甚至当时我们和父母和老师也经常灌输一句流行语: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数理化这个理科的科目,我不太擅长。学习不得要领,也学得很困难。但是我的文学和语言表达能力,相较平均水平来说,是有优势的。而且我通过小学时候长期积累的阅读习惯和从书本里看到的世界,对那个时候的世界有着自己的理解。我也经常会有很多问题无法从老师和父母那儿得到解决。带着这些未知,通过文字的表达,把我内心对人对事情的思考,完整地记录下来,对于我的成长来说,是一种反思,这个记录对于我来说挺重要。
我的初中是一所美国的教会学校,是一个美国人创办的,虽然深受国内教育体系的影响,但是却也保留了许多美国教会学校的一些可取之处。因为离家非常遥远,中学的时候选择住校,所以我平时可以接触可以接触的范围仅限于校园内,一周回家一次,对于社会上发生的事情,我的接触面非常有限的。而我们的同学大多来自同一个区域的孩子,所以他们身上有非常大的共性,只有少数来自于军医医院的说普通话的同学身上有自己独特的大院文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学校的教学保留的可取之处也对我有着不小的影响:人文素养的培养,我们多少还是保留了乡土美术教材,保留了天文观测的传统,虽然比较少机会用到学校的精密观测仪器。保留了每周的家政课程(主要培养男女生日常缝纫、烹饪的生存技能)和图书馆借书的极宽松的优惠政策。所以每周二下午放学后,我都直接到图书馆搜索国外文化这类书目。
初一刚入学,语文老师就给我们推荐了各种国内外名著的书目清单。因为四大名著我都已经在小学通过影视剧内容有接触过,所以我对外国生活的兴趣更大一些。不像现在有发达的互联网渠道,选择空间很大而且有很多自主性。在有限的条件下,尤其是这些国外名著让我了解到国外文化与国内的巨大的差异,产生了最初的对国外的某种向往。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建立自己的价值观体系独立的思考能力,决定思考方式的很关键的因素是我们内心的宽度。
在接触了国外文学作品后,我慢慢地察觉自己认知的局限性。关于国内其他城市的孩子的了解,我比同龄人知道的多,刚上北方进入到小学的时候,我就特别记得有一本外观设计相当洋气的儿童读物,叫《儿童文学》,延续小学的订阅习惯,进入初中后我又加订了每月一本的《少年文艺》作为补充阅读读物。一直持续到高中新概念作文的出现。现在我父母家里还保留了200多本我儿童和少年时期的读书留作纪念。从这些杂志里面我了解到他们的生活形态,跟我的差异,也了解到作为同龄人写作者,他们思考的方式与深度。他们居住的城市的一些纪实性文学的故事和他们自己成长中的一些困惑和启发。打开了我对外面的世界的期待以及很多可以借鉴的经验。中国的地理面积非常广,城市繁多,文化的差异和多样化非常丰富。培养对自己居住的这个国家的认知也并不是人人都有完整的认知和体验的。
我们只在自己的居住区域内接触的文化很单一,接触的信息是很少的,加上信息互动的局限性。我是通过就是读书这个事情,在我贫乏的认知上一个凿开了一个口子。从欧洲作者的作品里了解到宗教与政治的关联、国外的新闻机制、影视工业的发展。这些所有的一切让我认知到自己和自己所在的地域里的落后和不足。这些故事里的人的经历是截然不同的,我渐渐有了思考:“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他们是那样的,这些差异的根源是什么呢?”一连串的问题,引导我进入深入思考的一个过程。在这个思考的过程之中,你会建立自己的独立性思考的思维体系。阅读写作,对于我作为一个独立人格的人来讲是成长期最重要的一个启发。
我希望看到自己进步的脉络,有些关键点甚至可以让我在不同的发展周期得到不一样对自己的认知和启发。所以我在中学经常会写诗,写散文,写一些对事情的评论和自己的一些见解。培养了我的会思考的能力。中学的时候,其实我们没有太多的机会去参加这种省级和全国性的赛事。我们接触信息的渠道非常的狭窄,我真正在思想上的放飞是在上大学之后。学习和社交环境都非常宽松。而且我上大学的时候,非常时兴大学城的模式,可能也是因为国家为了促进大学教育的改革和跨学校跨学科地了解。这种硬件的建立也给我提供了能接触到除了我们大学之外的其他大学的许多文学爱好者。我还担任了大学的文学社副社长,就感觉自己有相应的责任把培养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表达自己的内心所想用文学记录下来,能至少启发文学社里的同学们有同样的对世界有思考。
我们没有踏入社会的这个青年期,对自己的认知也是不足够的。很多时候无法正确判断自己,还是需要一些参照物和坐标。所以很希望可以通过参加文学比赛,得到专业老师和同样有文学爱好的同龄人的反馈。算是对自己文学水平阶段性地一个肯定。对于没有参照标准的大学生来说,比赛很重要,比赛的组织方真的很需要认真对待。
大二的时候,我参加了2006年首届碧草杯大学组比赛,获得了二等奖。最重要的是比赛后收到了获奖通知后,主办方组织了一个座谈会。也让来自于不同高校的获奖者上台做了演讲。后面的座谈我认识了一些很年轻的青年作家,有的青年作家已经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在踏入社会后,间断地也有一些联系和沟通。有的甚至成为了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大学我的专业是新闻传播的广播电视新闻学。无论广播还是电视,都属于当时的主流强势媒体。报纸媒盛行,广州更是呈现出三足鼎立的报业竞争状态。还有许多优秀的电视节目,特别是央视几个采访类的节目做得有声有色。在那个大时代下,一些优秀的新闻人也为我后来高考坚持报读新闻专业提供了可能性。《焦点访谈》的白岩松、敬一丹和水均益,《新闻调查》的柴静。这些都成为了我的人生偶像。
我要找的要成为这样的一个人的参照物和标杆就是这些优秀的新闻人。白岩松老师关于“阅读”话题的采访也让我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有了重新的思考。 主持人采访他,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全国数一数二的传媒类高校带研究。记者询问他对自己带的这些青年学生的评价,这些数一数二的传媒类高校的学生都是出类拔萃的,但是白老师的回答却让我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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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卡西 赞了这篇日记 2020-08-20 21:1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