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归莲梦》《白圭志》《云仙笑》
07-1-2 《归莲梦》《白圭志》《云仙笑》
都是春风文艺出版社的明清小说选刊,很薄的小册。这批小说从艺术而论算不得高明,从文学发展角度也未必构成了某个环节,读之,只是为着有扩大阅读种类的需要,以及从描写中稍微获取了一点当时社会风土人情的实况而已。
《归莲梦》,署名苏庵主人编次,白香居士校正,原本为抄本,仅见藏于大连图书馆。其《出版说明》称:“是一部艺术质量较低的作品,但它是少见的以白莲教武装起义斗争为背景的小说。……但它不同于一般的写农民武装斗争的小说,作者似在探讨白莲教义军失败的某种原因。所以,这部显然是幼稚而粗疏的作品值得予以注意。”这是八十年代初期的观点,我们现在已经不将“描写农民武装起义”当作特别需要注意的事,但若说作品就此毫无价值,却也不然,至少书中塑造的女主人公白莲岸,还是独此一家,值得一提的。
书中写乡民白双山之孤女,得涌莲寺和尚真如收养,取名白莲岸,长大思做一番事业,乃求下山,途中得白猿守护的天书两卷,下山后周济贫民,救助百姓,又收服企图对自己不利的无赖为己用,因官府不容,开始扯旗造反,称白莲教,亦得贫民拥护,除去盘踞柳林之强盗,招揽豪杰,手下有宋纯学、程景道、李光祖等能人。白莲岸见声势渐大,自己却有选择一个文人托付终身之心,遂更名白从李,亲自出山访求,路遇书生王昌年,竟一心爱上了他。王昌年少年即失父母,在姨父崔世勋家抚养成人,幼与表妹香雪定盟,然崔续娶之妻焦氏,带来前夫之子焦顺,却对香雪有垂涎之心。崔世勋是世袭百户,奉命征伐白莲岸柳林之叛,却被白莲岸打败,招入麾下,讹传已死。王昌年已被焦氏赶出,因此得遇白莲岸。莲岸是时男装称白从李,一心恋慕王昌年而王不自知,只是思量表妹香雪,莲岸遂派宋纯学与他上京求功名,自己却又化名姓李,来到崔家。崔香雪几度被焦顺及其妻子杨氏逼迫,都凭自己的聪慧逃脱,焦氏开始时怕丈夫回来,也不敢过分凌逼,待到闻说丈夫崔世勋阵亡,即起心将香雪卖与当地一名声不堪的富户老潘为继室,白莲岸得知,急忙从中阻止,暗中将焦顺与老潘都送入官司,自己向香雪求亲,焦氏贪财竟许。莲岸与香雪成婚,香雪誓死不从,得莲岸悄悄表明身份方安心乐意,等待王昌年考成回来。谁知昌年考中,回来时却听说香雪已嫁,恨其背盟,竟不入门而去。其时焦顺妻杨氏已发现莲岸是女人,告诉了与自己有私情的小厮爱儿,不久爱儿因私情败露被逐,老潘收留了他,亦知其情,愤恨崔家不将女儿嫁给自己,于是写招贴言香雪招了女夫,欲羞辱崔家,其时莲岸已回柳林,官府正缉拿女扮男装的盗匪白莲岸,见到招贴将崔香雪捉入官中,一直送至京城拷问,却遇在王昌年案下,昌年恼恨香雪负心,竟不问青红皂白而责备之,得宋纯学在旁提醒,并说出白从李即香雪所嫁之女夫,即柳林之头目白莲岸。香雪又上疏辩冤,得到释放,转恨昌年无情,不肯与他团圆,提三个要求难之,其一即是将白莲岸找来再见一面。昌年允之,命人送她先回老家,途中又被柳林所劫,送到白莲岸处,二女喜得团聚。莲岸一心思念昌年,有误军机,所得宝镜竟被另一股起事者闻香教主王森夺去,争夺战争中程景道失踪,王森亵渎宝镜遭横死,闻香教以此败落,白莲教却也日渐不振。白猿又寻上门来索去天书,苦劝莲岸回头,莲岸迷恋昌年,希冀与他相会,竟不肯。谁知王昌年、宋纯学二人皆因与白莲教有牵连而下狱,朝廷发出招抚令,白莲岸惶然失措,以为只要自己投降便能救昌年活路,手下李光祖苦谏不听,自己领人马远遁,莲岸竟降,被官府当即斩首。幸亏其师真如事先送去药丸,令她假死脱身。莲岸重归涌莲寺,尚念念不忘王昌年之情,真如指示,让她在梦中见到昌年纯学反面无情,这才豁然醒悟而入道。后来王昌年已与崔香雪成婚,念白莲岸之恩来访,莲岸亦已了不动情,从此修道终身,不知所终。
里面在主人公白莲岸,一起始父母双亡,假充小厮度日,后来在寺中长大成人,其想法颇有奇异之处:“我是女身,假允小厮在此混过几年,终无了局。不如出山去,轰轰烈烈做一成家创业之人,强如在此混过日子。”意识到自己是女性,尚能有“轰轰烈烈做一成家创业之人”,要下山去“做一个世间有用的人”,这样想法即使是男子也未必能有,不可不称为奇特。她成立白莲教之后,开始有了色欲之心,想的是:“英雄男子必要寻几个绝色美人取乐。难道我这个女英雄就没个取乐的人么?若要从众英雄内拣一个做了丈夫,他便是我的主了。这决不要,我只到各处去寻一个才貌十足的文人,用他欢耍,不用他理事,有何不可。”这种想法,却也实在可以说得上是惊世骇俗之论,尤其在当时而言。可惜的是,她一遇王昌年,颠倒不能自已,纵使知道昌年一心爱恋香雪,亦不变其心,出力帮助他们团圆,尚有与香雪同事一夫之意,最后为昌年而落得投降遭诛的下场,实在令人慨叹。在她决意投降的时候,有见识的李光祖劝说:“不可,倘一时失势,反被别人牵制,那时便难收拾了。”她却“想念昌年,一时无措,只要给牌免死,弄他出来……”结果倒是救出了昌年,自己却被出尔反尔的朝廷下令“即时枭斩”,前面有气概有手段的女英雄,一变而成痴情不顾一切,头脑发昏的小妇人,爱情的魔力也未免太大了。而且这个王昌年,除了对香雪专情可嘉之外(说专情也有可疑,因为还跟一位花神有一段露水情缘),其余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闪光点,莲岸痴心于他,也令人费解得很,莫非是母性情怀?倒是昌年的的恋人香雪,却是个冷静机智的女子,昌年审案时因误会而责怪她另嫁负心,案情大白后,她愤然反责昌年负自家恩义,坚决不认两人的前盟,也算是一个极其有性格的人物。莲岸和她在一起的时刻,倒比与昌年的会面更多,私心起来,倒觉得如果将这篇改成GL文,没准会更合理一点。
《白圭志》,作者署名“博陵崔象川”,生卒事迹俱不详,这本小说水准并不高,却曾经被清人编入“十才子书”,列名第八,这是嘉庆年间的作品,在才子佳人小说中已经属于中晚期之作,故事的教化性与现实性均有所增强(虽然这现实性也仍然只是闭门造车,虚幻的YY),所以今人林辰之《明末清初小说述录》将之归为“世情小说”。故事从一开始确实是接近世情小说的写法,写江西吉安府吉水县富翁张盈川,有二子张博、张高,成年后分家,张博娶妻何氏,生子庭瑞,女兰英,家庭宽裕而幸福,张博结交了同族朋友张宏,两人一道出门,途中张宏贪财害死张博,却说他暴病身亡,还乡报讯,张博妻子何大姑不但不怀疑张宏,反而信托将家产与他主持,张宏从中侵吞财产而成暴发户,他的儿子张美玉与张博之子张庭瑞、女兰英(女扮男装)同窗读书。一直到张庭瑞长大,家中老仆向他揭发张宏侵吞的事实,并且提出张博暴死之疑点,庭瑞方收回财产经营权,并离乡到白鹿书院求学。——这些以上便是最接近世情小说的地方,不牵涉到男女之情,下面便是才子佳人的老套了。
张庭瑞在白鹿书院与同窗武建章交好,并将妹妹许配给他,两人一同参加省试,庭瑞途中泊船吴江,与杨巡抚之女菊英琴韵唱和,联诗定约,然后起身至省城,遇见张美玉已先到了,强之同住,庭瑞不慎,将自己和杨小姐定情之事说出,美玉暗暗在心。武建章比庭瑞来迟,寻找江西张相公居所,却遇上了自称是张庭瑞堂弟的张兰(字麟瑞),其实就是庭瑞之妹兰英假扮。兰英与建章情投意合,又提出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建章,其实也就是自许终身。庭瑞、美玉与他二人相遇,皆知其意,却并不揭穿兰英。乡试之前张美玉因为与主试官发生冲突而未获应试,其余三人都中了举,约好来年赴京会试。张美玉独自归家,偶逢有人送信与庭瑞,他接信后私自拆看,却是杨菊英的信,诉说自己私定终身事发,父亲不容,逼勒自尽,不得已逃出,被庭瑞叔父张高收养,在题名录上得知庭瑞中了举人,于是催他完约。美玉听庭瑞说过吴江与杨小姐定约之事,即起不良心冒充庭瑞来到张高家,张高与兄长一家分居已久,本来不认识庭瑞,即给他们完婚,幸好菊英成亲之日及时认出美玉是假冒的,送他到官府拷打,其父杨巡抚怕人笑话,密令县官将美玉释放,事情才了结。张美玉逃到苏州,在刘府游花园时与其小姐秀英题诗唱和,秀英颇倾心于他,竟擅自男装外出寻访,不料刘父看见女儿和男子的和诗,大发雷霆,秀英逃走在外,美玉被捉入狱。其父张宏急忙携款来营救儿子,遇见前往福建上任的巡抚刘忠(正是秀英之兄),刘忠得一梦,梦中见到已死的张博,自称已被封为福建城隍,授刘忠一枚白圭,上面书写了他当年被害的经过。刘忠醒后果然得到白圭,依指示抓住了张宏,带至福建城隍庙中杀之以祭张博。张美玉无人营救,竟死于狱中,张家父子害人为恶,终于得到报应。
故事如果就在上面结束,其实已经颇为有头有尾,因为《白圭志》书名已得到落实,开始从张博被害写起,到张宏被杀、其子亦遭报应早夭结束,也自成段落。但善恶说教虽完成,才子佳人却尚未着落,所以下面所写,就都是才子配佳人的套路了。
刘忠的妹妹刘秀英因为与男子和诗被父亲追杀,男装逃亡,路上得知了张美玉已死的消息,又听说杨巡抚之女杨菊英亦是与一男子和诗被责,因为都是姓张,想当然的以为张美玉即张庭瑞的化名,反正无处投奔,便索性去找杨小姐,路上有人误会认为她是张庭瑞,要送她去岳父杨家,她也将计就计的应承,径直到了杨家。菊英一看又是假冒,无奈著男装自称是杨公子出来揭穿,不料秀英不但机灵过人,一眼识破她是杨小姐,并且言语中极尽冷嘲热讽之致将她挖苦了一顿,激得菊英几番晕倒,连杨巡抚老夫妇都被气得无可奈何,秀英才恢复女装,说明自己身份,杨家二老倒不计前嫌,欢然收养为女,秀英认为庭瑞已死,菊英疑信参半,秀英劝她另图良缘,菊英却暗自有守节之志。
张庭瑞这时已与好友武建章、妹妹兰英一道进京赴试,三人联捷,庭瑞状元,兰英榜眼,建章探花,当今帝女璧玉,及秦王之女金鸾,均是皇帝所心爱,想从三人中择二人下嫁,庭瑞与建章忙称自己已定亲,兰英无法回绝,却假捏了一个夭寿的生辰八字送了上去,皇后怕女儿早早守寡,当然也未肯答应亲事。刘忠上京,将张博托梦与白圭的事奏明朝廷,皇帝惊叹,下旨封张博为天下都城隍,张庭瑞亦奏明自己是张博之子,如今方得知父亲冤死之情。同时武建章父母均弃世,他回乡丁忧,二张送之,不久也回乡探亲。旨意点庭瑞为湖南学政,兰英为江南学政,兰英之母劝女儿安守规格,兰英遂上辞表,退居家中。上面改了王彦为江南学政。
这时秀英已怂恿菊英一道男装出外,化名为杨秉乾、杨秉刚,自称是杨巡抚的二子,到金陵应试,新学政王彦一见而惊为奇才,推荐上京。庭瑞在湖南也拔取了叔叔的两个儿子敬威、显威,四人一道进京面试。公主璧玉和郡主金鸾意欲逞才,也在皇帝支持下男装参加了考试。六人其实是两男四女,同时被点为翰林,皇帝大悦,又欲招二杨为驸马与郡马,菊英、秀英推辞说要先禀告父母,趁机溜之大吉,跑回杨巡抚家中。皇帝又派大学士到杨巡抚处议亲,杨巡抚大惊失色,告以自己无子,一定是两个女儿在作怪,刚刚打发走学士,张庭瑞的求亲使者也到了,杨巡抚气得发昏,辞退媒人,一怒之下将二女塞入点宫女的队伍里。二女痛哭流涕,却无路可逃。幸亏点选宫女的官员即是秀英之兄刘忠,认出妹妹后上本求情,皇帝通情达理,赐二女与张庭瑞完婚,公主和郡主就嫁给了张家另两个人才敬威、显威。兰英亦与武建章成婚,成婚时才发现建章即是兰英母姨何二姑失落的儿子,兰英和他是表兄妹,这一下阖家团圆到了极点,尽欢喜而终。
因为故事里写到佳人父亲的态度都比较严苛,一闻女儿与男子唱和即欲杀女,不象《宛如约》、《两交婚》等父母对子女的自主择偶都抱有支持的态度,所以论者认为这是才子佳人到了后期更近乎现实的表现,其实也未必尽然,因为同时而较早弹词里,父亲对女儿也是一见有出轨或出轨痕迹即下狠手的,如《天雨花》里就出现过几回父亲杀女的情节。也许这是所见角度不同而得吧,我始终有些疑心,这部《白圭志》象是女性的手笔,不论它其中大量的女扮男装情节(一共出现五个女扮男装,而且女子的才华都压倒配偶,如兰英中榜眼,其夫建章中探花;皇帝选婿,也是一眼看中菊英、秀英这两个假扮的女子,却放着张氏兄弟不要,直到最后才退而求其次),而且以书中所描写父亲对女儿的无情态度,一见和诗不论青红皂白都要取她性命,这也是更接近于弹词的写法,总觉得这种感受,更似是闺中女儿对严父的畏惧,而非闭门造车YY人家闺阁千金的穷书生能够想象。
书中几个女子里面,兰英、菊英写得最多却面目不甚清晰,公主郡主纯属龙套,只有在地位上算三流女角的秀英,却写得极有俏皮灵动之致,她生性骄傲,择婿需亲考,不合格者一概命婢女以棍打出,“受辱者甚多”,在自家花园中看见张美玉的题诗,立刻唱和,怕他不能看见,特地写到园墙之外,又主动改男装去寻他。听说父亲为题诗的事要追杀自己,当机立断的出逃,在路上随机应变冒认是庭瑞,到杨家又肆意攻击菊英,伶牙俐齿,气得她一家都无话可对,她倒从容自若的现出女儿身来。闻说美玉已死,她便有另择良缘之心,听说庭瑞中了状元,便跟菊英计议他可能会负心:“庭瑞与贤妹定约之后,贤妹费尽多少心机,受尽多少苦楚,他倒安然,只图功名,全无一丝念及贤妹。细想此人,真负心人也,不如早绝此念,别图他计为善。且尔我有此才学,怕无才子相配邪!”又怂恿菊英一道男装出游:“我姐妹虽属女子,若胸中所学,亦不亚于男儿,何可公然守此深闺,作一女子之状乎?”这种志气,竟比男装取得榜眼后便即听从母亲言语,退居深闺安然等待成为主妇的兰英更强,虽然她们两个出游,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替自己寻找一个佳婿,还是只限于家庭的小圈子里。
《云仙笑》,又名《云仙啸》,题天花主人编次,天花主人究竟是不是天花藏主人尚有疑问,因此作者归属也很难判定。这是一本短篇小说集,一共收入五篇小说:《拙书生礼斗登高第》、《裴节女完节全夫妇》、《都家郎女妆奸淫妇》、《一碗饭报德胜千金》、《张昌伯厚德免奇冤》。
这五个故事均是道德宣教型,第一个《拙书生》宣扬守拙,戒逞才,写笨拙的吕文栋屡屡遇上好运气而中举得官,而同窗曾杰、曾修虽然才华出众,却因恃才傲物,刻薄待人,竟至蹭蹬以死。其中曾杰戏耍吕文栋,故意假拟了题目并做好放置在吕常祈祷的神座下,让他误以为是神赐而背熟,不料考试果然就是这个题目,吕竟毫不费力得了头名,这个情节《聊斋》里也有。
《裴节女》写书生李荣因拖欠官粮而走投无路,其妻裴氏主动要求他卖了自己还债,且自己选择了一个年老有子的买主,到买主家之后只肯替对方理家而不同房,日日纺织攒下银两,多年后终于还清身价,回到丈夫身边。这个故事是宣扬封建伦理,但里面裴氏的冷静与坚强,还有还清身价以后误以为丈夫另娶,坚决要求出家而不愿团聚,却写得颇有性格,最后丈夫后娶的女子说明自己其实生有残疾,根本不是正常的女性,两人的夫妻也是一场虚名,并自愿出家,结局方才圆满。故事一开头引用了明人王九思的《卖儿行》,写贫家被逼鬻儿之悲惨遭遇,很是令人酸鼻。
《都家郎》写一个淫人妇而后妇亦遭人淫的故事,没什么意思。《胜千金》则写到元末刘福通起事的故事,富宦黄通理在灾荒之年救济贫民,却被官府指为谋反,得他赈济的饥民自动组合起来聚众杀官,最后轰轰烈烈的投奔刘福通而去。反映的是大起义的背景,主题却是劝人为善。《张昌伯》也是差不多的宣教,写张昌伯为人慈善,放过了入室盗窃贼朱恩,后来光棍刁星想敲诈勒索他,唆使和他有口角冲突的卖鸡人虞信之自缢在他门口,朱恩恰巧遇见,替他搬移了尸体免祸,因为虞信之是朱恩表兄,所以案发朱恩又作为尸亲在案,经好友讼师乐公济帮忙,通过一些细节推断刁星可疑,终于查清了虞信之其实是在刁星的教唆下伪装自杀去敲诈钱财,岂知刁星说好去救,却故意袖手看他死亡,其实刁星才是真正的杀人犯,案情这才了结。这个故事其实是一群小市民的形象,里面的道德要求,也多半是市民的道德,但琐细而真实,写出当时的社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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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田将晖结发妻 转发了这篇日记 2020-08-16 18: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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