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夜总会
最近一个人开车的时候,又重新开始放起了音乐。我记得只在刚开车那会,觉得开车放音乐很方便,而那会手机联蓝牙放歌也不太方便,还特意刻过盘放在车上的CD机里听,后来大概没过多久,就习惯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开车了。
尽管最近开车听着音乐,可仍然抵不住莫名的孤独感夹杂着记忆的片段从角落里涌出来。想起有人曾告诉我,去酒吧和朋友喝酒玩游戏很热闹,可结束后只剩下空虚,也不知怎么,就想起来去夜总会的几个片段。 第一次去夜总会。那会还是工作了没多久,正好有个家父战友的儿子在上海一家公司实习锻炼,因为两家关系要好的缘故,他在实习的时候就住在我家。我记得我俩小时候就玩得十分投缘,有一次合作打老虎机还赢了不少钱,还有一次双方家人大概想要一起潇洒一回,就让我们俩单独住了一夜,于是我俩就租了好多碟片看了大半夜,正宗属于没有基情的好基友。好基友住我家实习那会早已经是富二代的身份了,在大学时就经常出入所谓的风月场所了,在得知我还没见识过夜总会酒池肉林后,好基友郑重决定给我安排安排。毫不讳言,不管是好奇也好,还是荷尔蒙作祟也罢,我还是非常期待的。于是就按照计划,找一个周末,先跟家里说陪好基友一起去南京(好基友在那读的大学)参加同学聚会,坐火车去南京,然后和好基友的小伙伴汇合,吃了一顿鸡公煲,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南京的鸡公煲是自己挑一只活鸡,给你验过正身以后现杀现烧。吃完饭大家就开开心心直奔主题,没有记错的话夜总会的名字叫大富豪,没错,总归是这类俗气无比的名字,就跟里面小姐姐的妆容穿着一般。不过我总算是第一次真真实实感受到一排又一排小姐姐在你面前供君挑选的那种场面了。等完成供君挑选环节以后,大家就进入了唱歌喝酒玩骰盅聊天的环节,我也很快在小姐姐面前暴露了我后来才知道的致命弱点,就是会天真的以为小姐姐们就跟广大失足妇女一样肯定是因为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变故才不得不踏足这一行业,而完全罔顾了小姐姐们其实大多是自主自愿且收入比我还高的基本事实。所以我点的那个小姐姐基于她阅人无数的经验对我进行了简易评级之后,就消失了好一阵,用行业黑话说就是去常来的恩客那去串场了,搞得我一度有点无所适从,还需要好基友在忙于应付妈妈桑和小姐姐时抽出点精力来照顾下我的感受。直到快进入群魔乱舞的高潮阶段,小姐姐又适时得出现了,公主小姐姐(负责点歌倒酒的专人)给大家放起了迪厅舞曲,活动也进入了高潮,好基友拉起所有人跟着节奏摆动起来,接下来就是尾声环节,小姐姐们一个个拿好毛爷爷道声“谢谢老板”宣告了今晚的活动完美收官,剩下的是满房间的烟味和酒味,灯一打开,脑子里酒精好似怕光一样躲去了大半,所谓的空虚立马填补上空缺的位置。
到后来,我知道了原来夜总会还有所谓素场和荤场的区别;我也开始试着叫每一个亮相的小姐姐自报姓名和产地,这样既避免了数过来数过去还怕因为数错点错产生的尴尬,又可以让小姐姐们觉得我不似外表看上去的老实木讷;我知道了原来还可以先让有眼缘的小姐姐过来身边坐下,等下一批更有眼缘的小姐姐出现就让身边那位滚蛋的骚操作;我也见识了不少弹眼落睛的所谓“K房游戏”,用当下的语境感慨果然是城会玩;我也知道了人和人有时候差别真的很大,大到好基友可以聊到岗头或者小姐姐工作结束后一起宵夜,请他回家做客,第二天还买早饭伺候的地步,而我有一次想送小姐姐回家时对方连车都不让我下,估计是生怕我上演尾行加霸王硬上弓的限制级剧情吧。
我记得后来在跟好基友交流夜总会感受时,尽管我们在活动的获得感和满足感上存在较大的分歧,但是在事后空虚感上达成了高度的统一意见。不过我的好基友并没有受到这一统一意见的影响,仍然我行我素,哪怕后来家里集资放贷的生意失败,需要靠借债度日也不忘流连一下欢场,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家不成家。哪怕就像喝酒玩游戏热闹后只剩空虚,没多久可能就能让人忘了所谓的空虚继续赴约。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这个社会给了我们太多的压力?还是我们给了自己太多的压力?需要用短暂的空虚去排解?
不过所幸的事,经历见识了那些所谓好的坏的,就像歌里唱的“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乃至所谓的“酒池肉林”,我依旧有着去热烈拥抱生命里形形色色的人或事的好奇心,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