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午后的“不速之客”
“叽叽喳喳……”一连串的鸟叫声惊醒了正在沙发上午睡的我,这鸟叫声竟如此响亮,比清晨远处树林中传来的鸟鸣要震撼很多,莫不是我睡在了树下?周身感受到空调的凉气马上否决了这想法。睁开朦胧的双眼,循着声音望过去,阳台的晾衣杆竟然站着一只鸟儿,在那“叽叽喳喳”叫着像是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而向世界宣言。
我之所以称它的声音为“叽叽喳喳”,因为它的叫声一点也不像燕子的轻柔呢喃,也没有黄鹂的清脆悦耳,它只有一身灰白的羽毛,一副普通的相貌:扁而平的头,长而弯的嘴,尖而细的脚——足可以匹配它普通的嗓音了。
打开阳台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炎热夏日午后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也许这只鸟儿是被热浪带到屋檐下,阳台中。鸟儿见我打开了门,竟然没有受到惊吓飞走。我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它了。它羽毛未满,体格也小一点,与成年鸟儿可能差一些天数的发育,显得稚嫩可爱。
这位“不速之客”不但给我带来惊喜,也带来它“到此一游”的痕迹——几泡鸟屎落在晾着衣服上。记得《本草纲目》载鸟粪可入药,有这种心理暗示,就不会把这几泡鸟屎想象的那么脏。

既然这只鸟儿不怕人,那就可能有求于人。我找个盒子倒点米,不吃;找纸杯给它接水喝,才迫不及待地啄了几口。不过,它像是没有肠胃一般,水刚进肚,屁股那就拉出稀来。
它不像是家养的逃出来,竟然信任我了,我可以抚摸它的后背,它竟然安逸舒适地闭上了双眼。一作家说:信任,往往创造美好的境界。身临其境感受野生小动物对人的信任,这境界和感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非要一句话概括的话:心像是在云端里洗澡一样。
当我放开它,它还把嘴在衣架上磨了磨,可能它把衣架当作树枝了吧。衣架晃晃悠悠,它却如履平地一般,丝毫不受影响。
“不速之客”终归还是“客”,还是要走的。当我进屋一次再出来,它就已经不见了,没留下任何痕迹,一声鸟叫也没留下来。我就当作是断了线的风筝飞掉了,曾经它在我手掌摩挲之下,那一刻钟它是属于我的吧,最终它像风筝一样,属于蓝天、大自然。
我想起小时候,常常期盼着小燕子能在我家的屋檐下筑巢,却总是没能够,最多它们就是飞到房檐下“勘察”一番,可能我家的房檐不符合它们的建房标准吧——我要是知道哪里差那么一丢丢,一定会尽孩提之力去改造。所以童年的遗憾一直念念不忘,今天的鸟儿带给我的算是意外之喜、一点补偿——我家的房檐下也终于可以吸引鸟儿来了。
“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美好的点滴总是不经意间一闪而过,它只是一个过客,我在心里默念着。
另外,下面这是两首七言绝句,还是那句话,作诗入门容易,写好却难。
《夜梦》
江南总是万丝霖,
麦垅都无一片浔。
紫燕低飞孩斗草,
可怜残梦入人心。
《夏日正午街上偶见》
浓热正中步行津。
空调余气也愁氤,
幽香何处迷人去,
碧伞深藏窈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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