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第二个展览——“出乐园”任静2010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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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乐园:青春将逝的焦灼
对于“年轻——也不再年轻”的我们来说,绝非物质的渴望与匮乏;也不是生不逢时的凄苦;更非无聊、孤独的幽怨……那切身痛楚来源于我们对即将逝去的、单纯而暧昧的青春年华的追忆与焦灼。这是任静作品的情感依托。
观其作品,从早期的《涉水》、《墙》、《花刺》到后来“假想的天堂”,再到如今“彷徨”与“出走”,不难看出,他即将告别心底残存的“乐园”——这是从不谙世事的怯弱,到勇敢寻找人生彼岸的过程。宿命般冥冥注定、默默行进——记录着“后美院时代”一个年轻艺术家的成长历程。
青春美好似烟云,随学生时代结束而销声匿迹。“艺术家”一如既往离开“学院工厂”,被迁遣到工作室。一方面是生存的负荷,加之在精神层面脱离学院的轨道,仿佛突然进入无限广阔的自由真空中,反而产生巨大的失落与彷徨感。青春将逝,梦想岂能放逐?这想必是任静和毕业于新千年(2000)后新一代艺术家的心理共识。
也许可以把任静作品看做“二次现实主义”,因为它不同于“新生代现实主义”对“生活现场”的如实描述。前者源于一种记忆的现实,是青春记忆与未来憧憬交合重构的真实,它们持续碰撞,引发了强大的破坏力——甚至是对自身肉体与美好青春的破坏——以此弥补期望与失望、美好与粗俗、虚幻与现实之间的裂痕。也为任静的画面增添了宿命的悲剧力量。
画面的主角儿们不是“第一眼美女与少年”,却能以其肢体形态显示出“以暴易暴”的生命激情。在“假想的天堂”系列中,水与荆棘植物始终伴随着他们,阳光透过茂密而傲慢的丛林洒落到青春而光鲜的皮肤上。于是,我们震撼于人物眼神中绝处逢生的光芒与纤弱肢体中迸发的能量。然而,青春令人追忆,在于它昙花一现。正如亚当、夏娃对伊甸园的眷念却背弃的行为被看做是人性使然。我们必须走出那“假想的天堂”,直面惨淡的人生。
任静的新组画类似一种“出走的预言”:我们站在“天堂——乐园”的门口,面朝失望、庸俗、残缺不全的“现世界”。因此,原先用“暴力”控制世界的能量逐渐淡出画面,无奈而痛苦的挣扎被犀利而正视的目光和谐了;无力的哀叹遭到行动的挑衅。任静似乎在询问这样的问题:“我们以何态度接纳无可逆转的青春流逝?又如何面对人类社会一直存在的不确定和不安全的未来的当下处境呢?“放不下,担取去”的态度是他对第一个问题的解答。而对第二个问题的疑惑,姑且看作任静以及这一代青年艺术家创作的潜在能量罢。
类似我们对“2012”的恐惧与逾越的期望,任静也在作品中探求人生解脱的智慧。青春流逝也罢,宿命霸道也好,夺目或者沉溺,我们仍然要行走在我们的时代。
小乔〈佩佩〉 于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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