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最后的日子——我和我的龙小组成员们
其实是去年十月份我最迷茫而且难以接受现状时写的。去年今日高考也结束了,这个系列也没写下去,就写完了第一篇hhh。现在看来我们那时算是一群离群的freaks and geeks了(尤其是geek含量超标),因为对成龙历险记的共同热爱聚到了一起,以特别的、甚至是异常轻松的方式度过了高考最后的时光。不过这个系列和高考没啥关系,只和这些人有关系,也许他们各有各的古怪之处,但请相信,我写这个完全出于单纯的谐谑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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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躲进回忆里吧……在回忆的小道上走两步。
第一位成员——天真、自我、大胆的小提琴家(兼画家),兔子女士
认识小提琴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记得很清楚记得那是上一年的万圣节,我初来乍到工艺室,万圣节前夕的某天晚上,我在那儿看电影或者看书,而她在那里,把一只灯泡外壳涂成一只眼睛。因为隔壁民乐团的人拉电子二胡拉的太过难听,显然我们都被烦死了,我没好气地抬头,然后一个对视——大家便笑了起来。
她先开始吐槽。我很惊讶,并不打算真地聊天。毕竟要看书啊。后来我才明白,这个开头是日后我们相处中无数次抉择的再现,只不过演变成,聊天呢还是写作业?。 接着,她又开始问我,“我画的眼睛吓不吓人?能不能吓到宿舍同学?” 我带着每次别人让我评价和他们有关的事物时惯有的疲倦而无奈的笑容,同时,内心带着某些因为看到天真面孔以及想到它们注定消失而感到的惋惜、嫉妒和失落,就着肺部几乎不剩几口的空气吐出来几句话,挺可怕的,效果很好。
我觉得那个眼睛已经完工,谁知道,在我看书没多久,她又来问,这样会不会更吓人一些?至于有什么变化,可能是虹膜换了下颜色吧,我不太记得了,时至今日。问了几遍,我只好给出点实际回应:加点血丝会比较好。
“你说挂在宿舍哪里比较好?挂在哪才能吓她们一跳呢?” 说句实话,我不认为那个眼球能有多吓人,不知怎的,我就失去了做这些无聊事的兴趣,我现在才发现。但是她仍然相信着,我不明白。
现在的话,我可能是明白了。如果你也像她一样,在某一方面造诣很深,已经到了跟从名师学习,然后家境虽然算不上很富裕,但父母受教育程度很高,资源多,人脉广,基本上不用忧愁自己下半辈子干什么的话,那么,谁不开心呢,谁 不相信童话呢。
无论如何,我已经写过很多关于这位小提琴手的故事啦,我今天也不打算发牢骚,说什么原生家庭的那一套。但是她给我说完那个发生在我们学校的类似狗镇一般的故事后,我逐渐弄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真的,不能太怪罪她的同学,毕竟她的同学都是正常人啊,何至于此呢?
是因为,她太自我了。我觉得,自我这个词甚至美化了,更真实地说,是她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了。兔子女孩没有什么不好,就是这一点让人有些膈应,以我后来自认为总结的十分到位的一句话来讲就是,“三句话以内必说一句夸自己的话”,是此种egocentric法。为了验证这灵光一现的完美(带有一点夸张成分的)总结,我甚至还试验了几回,果不其然,在老爹古董店aka五楼年级小室自习时,从她进来开始计数,真的能在三句话内夸上自己!其实无非是那几种:问今天自己的发型(是的,她喜欢捣鼓自己的发型,像维京人一样),画画,拉小提琴,人品,她的朋友,之类的。一般来说,以他人的评价作为切入点,如,毕业照那天她化妆了,同学表示认不出她,“这是你吗,那么漂亮?”之类的;而评价的方面,无非围绕着她的才华、外冒、品格、和人脉进行夸奖的。如果是了解她的,或者了解性格如何运作的人,会知道她确实很有才,而且,确实只是夸耀自己,但每个人都这样,都喜欢关注,存在感,只是大家表现的程度和方式不同而已。更何况,她是实打实的好人,像每个人一样,自私善良。如果真的说什么的话,就是方式不太对,有的人会觉得在她身边总听她说自己,会烦,也有人会觉得自卑,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但她别无二意,这也不是同学霸凌她的理由。
有时我想跟她说,我搞明白了狗镇事件为什么会发生。但有趣的是,她自己好像又明白自己有这个“缺点”,忘记大家聊到什么了,大概是会感到自卑,觉得自己不够好的话题吧,她便说她自己也有时很讨人厌啊,很骄傲,大家都不爽她,就像平常说话那样把这些说了出来,一副论证生命道理的“life like this”的通透脸庞。反倒把我搞糊涂了。 anyway,我有没有提到一件事,她的男朋友是我初中高中非同班同学?大家认识,是因为我们都来自肇庆,但并不熟悉。关于他和她的故事,已经说过了,在此按下不表。提起他只是想说,兔子女士最喜欢他过说的话是,你就像一个天使。这话听起来挺俗套,但是在那个时候,狗镇事件之后,他还相信她,就有些感人了。而兔子女士本身确实长得有点儿像丹妮莉丝,从身高到五官。她有一双大眼睛,周围镶嵌着浓密的睫毛,随时准备捉弄人或者把心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