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上“甲胄”词条相关内容摘选之一
○咸吉道兵馬都節制使啓: “兀狄哈、(兀郞哈)〔兀良哈〕等雜種, 不甲冑, 不成列與戰, 長於弓矢, 難以應當。 請用木造立防牌, 每當戰時, 列於前行, 令騎槍、騎射者居後, 雖怯弱者, 必不北走。” 從之。
世宗 30卷, 7年(1425 乙巳 / 명 홍희(洪熙) 1年) 11月 27日(壬戌) 1번째기사
○壬戌/幸東郊, 世子扈從, 次于箭串川邊, 觀放砲。 先期, 軍器監以被甲冑草人三百, 立於幄西百五十步, 先使藥匠放砲, 次命大護軍權復、護軍金允壽等六人射之, 以驗其砲射貫甲深淺。 又使軍器監分往廣州城山、都城白岳放信砲, 以驗砲聲之遠近。 仍晝停, 孝寧大君補、敬寧君裶、恭寧君裀、順平君群生、誼城君㝐侍酌。 命饋隨駕大小群臣于幄南, 又分酒殽于侍衛軍士, 逮及賤者。 申時, 還宮。
世宗 50卷, 12年(1430 庚戌 / 명 선덕(宣德) 5年) 12月 20日(丙戌) 6번째기사
○前摠制朴礎上書曰:
今之習射, 俱用木矢, 又不被甲持兵, 而衣冠輕狹。 願自今申嚴戰陣敎習之令, 中外習射, 悉遵上國之制, 尺量度數, 築堠塗白, 而騎步射者, 皆令被甲冑、佩弓劍, 箭用金鏃, 騎槍亦然。 選武科中可爲師範者, 稱戰陳訓導官, 分遣各營、各鎭、各浦, 循環敎之。 海道則常習大中小船運行取勝之算, 且令洗淨熏烟, 運行不已, 則輕快而不朽。 一。 水陸將師競畜鷹犬, 日事游畋, 成効莫聞。 願分遣朝官, 覈其習陳敎戰之實, 禁其窮兵畋獵。 各浦萬戶, 或有陸處, 而私養馬者, 願撒軍營馬廐, 常令萬戶領卒守船, 監司常察軍官防禦與否, 如有闕防受虛料者, 將士皆罪之。
世宗 51卷, 13年(1431 辛亥 / 명 선덕(宣德) 6年) 3月 7日(辛未) 4번째기사
○兵曹啓: “步牌甲士等所著甲冑, 體製不等, 漆色無光, 行幸及使臣迎接待, 瞻視可愧。 (謂)〔請〕甲士二百名所著兜牟, 擇軍器監有(詹)〔簷〕兜牟, 用黃丹漆之; 鏁兒甲下緣及袖, 用紅漆皮飾之。 人各佩劍, 右荷骨朶子, 以嚴瞻視。”
世宗 59卷, 15年(1433 癸丑 / 명 선덕(宣德) 8年) 2月 21日(乙巳) 3번째기사
○召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權軫、都鎭撫河敬復ㆍ李順蒙ㆍ趙賚、判書鄭欽之ㆍ崔士康、參判鄭淵ㆍ皇甫仁、中樞院副使崔海山等議事: 其一曰: “今兵曹所啓平安道所用兵仗雜物之數何如?” 喜等曰: “臣等之心, 以爲允當。” 敬復曰: “他物, 宜依所啓。 甲則一千五百二十五部過多, 宜減三分之一。” 其一曰: “馬步軍數, 當用幾何?” 賚曰: “馬兵一千, 步兵二千。” 敬復、順蒙、欽之、海山、淵、仁議曰: “馬兵一千, 步兵一千可矣。” 軫曰: “馬步兵三千爲可, 然馬兵步兵之數, 令主將臨機定之。” 其一曰: “步卒所着甲冑, 送軍器監所藏乎? 用何處甲冑乎?” 僉曰: “擇用本道各官所藏爲便。” 其一曰: “濟師之時, 用舟楫乎? 用浮橋乎?” 僉曰: “力役雖重, 過涉便易, 莫若浮橋。” 其一曰: “軍士皆調發于平安道乎? 幷發他道乎?” 淵、仁、海山議曰: “黃海道五百, 平安道二千五百。” 喜、敬復、順蒙、賚議曰: “除黃海道, 竝調發平安道。” 士康曰: “黃海道六百, 平安道二千四百。” 欽之曰: “黃海道四百, 平安道二千六百。” 其一曰: “行軍時與赴征, 時習陣何如?” 僉曰: “習陣則彼賊先知, 隱伏潛師, 突入可矣。” 皆從喜等之議, 唯騎步兵之數從軫議, 令主將臨機定數。 又議曰: “中軍左右軍主將, 誰可者?” 僉曰: “宜以崔閏德爲中軍, 順蒙爲左軍, 海山爲右軍。” 上曰: “可矣。” 崇善啓曰: “順蒙與臣言: ‘大抵軍士之進退, 專在中軍, 臣受左軍, 則何以成功? 臣謂以閏德爲中軍上將, 以臣爲中軍副將, 以海山爲左軍, 以江界節制使李恪、戶曹參議金孝誠爲右軍。 臣率精騎五六百爲先鋒, 潛入彼土, 若勢可擊則擊之, 不可則退屯, 以待後軍。’” 上令崇善密議于三議政, 仍命曰: “昔征對馬島, 太宗賜赴征將士弓矢, 今順蒙、海山之行, 當賜何物? 幷議之。” 軫曰: “順蒙、海山, 皆狂妄之徒, 不宜專付軍士, 請依前議, 賜物則弓矢與甲。” 孟思誠曰: “以閏德爲中軍上將, 順蒙爲副將, 海山爲左軍, 恪爲右軍可也。 賜物則依權軫之議。” 喜曰: “分三軍則依孟思誠之議, 賜物則只給馬爲可。” 崇善回啓, 上曰: “當賜弓矢與馬。” 分三軍, 從黃喜、孟思誠之議。 命崔海山先往平安道, 造浮橋於鴨綠江。 令安崇善修事目, 使海山傳說於崔閏德, 皆上命意也:
一。 以都節制所啓供招之辭, 議諸群臣而反復思之, 則婆猪之寇, 詐稱忽剌溫, 情見事白, 斷無疑矣。 惟彼獷俗, 居相望之地, 不念舊恩, 懷奸肆毒, 剽殺邊民, 謀免後患, 反以忽剌溫爲辭, 上欺中國, 下誣本朝, 罪惡貫盈, 不可不討。 間有議者曰: “彼寇以忽剌溫爲辭, 已奏于帝, 則不可以婆猪爲咎而急征之也。” 予則以謂皇帝一視同仁之量, 焉有以婆猪爲信, 而歸咎於本國哉? 必無是理, 儻或詰問, 當具事由以聞。 且引太宗皇帝宣諭聖旨以奏, 則終見兪允, 肆定征討之擧。 軍數以三千爲率, 二千五百出平安道, 五百出黃海道。 其騎兵步卒之數, 臨機議定。 一。 江深難以濟師, 是誠可慮。 如有灘上可涉之處, 則可矣, 若無可涉處, 與都節制使同議, 毋令喧動, 造浮橋於二三處。 一。 江界、閭延等江邊接居無知之民, 曾因營産, 潛往彼土, 官吏又不知而不禁, 疎闊至此。 今當大事, 漏透聲息, 則非細故也。 密令官吏嚴加考察, 以絶往來。 一。 使人伺其部落多小、山川險易, 然後定其往征之期, 將兵偏裨, 磨鍊以啓。 一。 步卒所着甲冑, 以道內各官所藏, 揀擇用之。 一。 造浮橋, 毋發烟戶丁夫, 以役附近各官船軍。 一。 大軍旣過江之後, 賊若出其不意, 或竊入逞欲, 或斷取浮橋, 以絶師行, 此亦可慮, 分卒堅守待變。
世宗 59卷, 15年(1433 癸丑 / 명 선덕(宣德) 8年) 2月 26日(庚戌) 4번째기사
○召議政府六曹都鎭撫議曰: “今已定征討婆猪之策, 三千之衆, 不可無統, 予欲擇朝臣有武才者, 作牌頭, 往率其衆, 一牌頭當領幾人, 量宜以啓。” 僉曰: “一牌頭領百人, 似爲適中, 但恐禁軍之孤單, 宜令一牌頭領二百人。” 上曰: “勿論禁軍之多少, 從宜差遣。” 又議曰: “以崔閏德爲主將, 又遣將帥二人爲左右翼, 或別遣三元(師)〔帥〕, 以閏德爲都統使何如?” 僉曰: “以閏德爲都統使, 而別遣三元帥, 則是必閏德以都統之權, 總察三軍而已, 不親征伐之事。 國家以閏德往鎭寧邊者, 以其老於將略, 故欲使親率兵往征之也。 爲今之策, 以閏德爲中軍元帥, 兼授都統之權, 統察左右軍爲便。” 獨李順蒙議曰: “以閏德爲中軍元帥, 而兼爲都統制使, 則左右軍, 或有不均之事, 必別遣都統使, 然後無不均之歎。” 又議曰: “赴征元帥, 卿等熟議以啓。 崔海山則予已定矣。” 僉擧李順蒙及前摠制李澄石, 上曰: “此二人可矣。” 仍命曰: “平安道隣於野人, 防禦不可緩也。 防牌、火砲、甲冑、箭槍, 量宜加送, 以備不虞。” 又議曰: “順蒙言: ‘海山先到江邊, 役民伐材, 則愚民胥動浮言, 恐或彼人之知也。 是誠可慮, 姑停海山之行, 臨時以軍卒急造浮橋濟之可矣。 若曰役重不可遽成, 須先預造, 則除宰相, 擇遣官卑者, 潛備雜物, 待期爲便。’ 是論如何?” 皇甫仁議曰: “預先役民, 則彼人必得聞之, 姑停海山之行, 臨渡造之可也。” 鄭淵議曰: “海山之往, 必未久而解氷, 宜當預造, 俾無後患。” 黃喜、權軫、河敬復、崔士康曰: “解氷則彼必忘危, 皆事耕種, 宜令海山, 先到其處, 權稱城柵巡審, 以解其疑, 潛辦諸事, 待其不意, 合水陸之軍, 同力造之可矣, 何須更差他人乎?” 鄭欽之曰: “海山若到, 彼人必知, 不可不慮。 然造橋多用蘆葛, 令海山先至附近, 預辦可也。” 申商曰: “臣聞曾經閭延守盧益剛之言: ‘江邊半半日程, 有一山多葛蘆。’ 若果有之, 則臨時造橋, 亦無難矣。 然海山已行, 何必改差?” 上從黃喜等之議, 卽內傳于海山曰: “命造浮橋, 今更思之, 無名伐材, 則人心浮動, 彼必知之, 是大可慮。 今以卿爲城柵巡審使, 托以擇定新設木柵之基, 巡審江邊, 潛思密慮, 以待軍士之至, 急造浮橋。 若浮橋不堅緻, 使人馬俱陷, 則非細故也, 固宜盡心, 俾無後患。” 又議曰: “軫云: ‘徒慮婆猪之寇, 不憂東北之患, 誠爲不可, 宜令咸吉道都節制使, 領兵往鏡城待變。’ 是論如何?” 皇甫仁曰: “都節制使預往待變, 合於時宜。” 喜等曰: “待婆猪發兵之時而往, 猶未晩也, 何必領兵預歸, 貽弊其邑乎?” 上從黃喜等議。 又議曰: “敬復獻議: ‘試甲士, 考其田民多少, 國有著令。 若咸吉道之人, 奴婢本少, 雖有武才, 拘於奴婢口數之限, 未得試才, 誠爲未便。 勿計田民多少, 竝令試之, 以充軍額。’ 此論何如?” 皇甫仁曰: “宜從敬復議。” 鄭淵曰: “臨時從輕試才, 不必別立異法。” 李順蒙等曰: “待兩界之人, 本異他道, 今又從輕試才, 則人人皆欲來京侍衛, 終不勝其弊, 姑宜仍舊。” 申商曰: “大抵人材習熟則成才, 況其道人物, 與他道不同, 其試才之法, 減於他道, 使知厚待。” 河敬復曰: “試才則宜與他道同, 但勿論田民多少, 皆許試才。” 權軫、黃喜等曰: “勿論田民多少, 取才以廣士路。” 上從喜等議, 卽下敎旨于兵曹曰:
咸吉道甲士取才時, 從他道例奴婢五六口、田地五六結以上者, 許令試才。 因此雖有武才者, 拘於定限, 未得試才。 自今本道甲士取才時, 武才有能者, 不計田民多少, 竝令取才。
先是, 李順蒙當閏德赴鎭之日, 密請鄭欽之、安崇善曰: “願以微服, 往建州衛, 親見道路山川險夷, 儻國家往征, 我必參裨將之列。” 人皆壯之, 且有笑之者。
世宗 69卷, 17年(1435 乙卯 / 명 선덕(宣德) 10年) 9月 1日(己巳) 4번째기사
○兵曹啓: “近因凶荒, 諸道民生可慮。 今考雜色軍丁甲冑兵仗, 一時盡點, 非徒騷擾, 盡賣田産, 必致失業, 姑令每一戶備冑一、甲一、劍一, 其弓箭及槍, 不必皆備。 每一牌內五分之三備弓箭, 五分之二備槍, 以爲定數, 漸次而備。 每隔一年, 加備一物, 隨備隨點, 勿令監司都節制使差使員巡, 行點考, 只使其官守令點考, 以待都巡檢使下界。” 從之。
世宗 90卷, 22年(1440 庚申 / 명 정통(正統) 5年) 7月 8日(戊申) 2번째기사
○幸慕華館, 觀放火砲。 束草爲人, 被以甲冑, 使立於百五十步, 放金簇走火以試之, 能中者賞之。
世宗 96卷, 24年(1442 壬戌 / 명 정통(正統) 7年) 6月 14日(癸卯) 1번째기사
○癸卯/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李澄玉曰:
仄聞卿以防禦諸事, 過爲布置, 或生士卒之怨, 以致民間之弊。 凡所設施, 緩急得中, 事可濟也。 卿今不量事之緩急, 朝令而暮督, 士卒不得措其手足, 其弊一也。 正軍必待奉足人相助, 然後可能戌禦, 今者奉足人等, 亦皆抄名, 幷定爲軍, 故正軍不勝供任, 而奉足亦且失所, 其弊一也。 騎兵步兵, 迭用禦敵, 古今兵家之常事也。 今以步兵, 欲悉爲騎, 督令備馬, 以至典賣田土, 蕩盡家産, 其弊一也。 壯者在田, 老弱供饁, 乃作農務。 今者正當農月, 入保老弱於邑城, 只令壯者在田, 兩處分離, 因此廢農, 其弊一也。 其界農民, 春夏則出居農幕治農, 秋冬則入保邑城避賊。 今者入保之後, 在野農幕, 竝皆撤毁, 農民翌年無所依處, 其弊一也。 沿江列置軍幕, 以蔽戍者風雨之苦, 雖爲良策, 然每雨水, 旋卽退落, 年年改造, 功役無窮, 其弊一也。 院館直者, 例以殘戶爲定, 今者依正軍之例, 一應軍裝, 皆令督備, 彼殘戶者焉能備辦哉? 督之急則必將流移, 其弊一也。 今欲官造鐵甲, 令各官收鐵於民戶, 而本道鐵物稀貴, 故將農器及日用器皿, 輸入於官, 其弊一也。 江外或鑿坑塹, 或設弓弩, 雖曰誑敵以禦侮, 而賊不來近, 徒爲勞民而無益, 其弊一也。 軍士弓箭甲冑造作之具, 令民自備, 納于官府, 官爲造作給之, 宜若當矣。 然其往來轉輸之勞、工匠饋餉之需, 不勝艱苦者有矣, 其弊一也。 卿受重命, 往鎭方面, 備邊之策, 曲盡布置, 其心則嘉矣。 然立新法則必生怨咨, 人情之常也。 前項十弊, 是予傳聞, 未能的知其虛實也。 然果若所聞, 則未厭人心者多矣, 豈無愁歎者耶! 大抵爲將之道, 寬猛相濟, 恩威竝著, 然後乃收親上死長之效。 卿之威似乎過多, 而卿之恩似乎過少, 其服膺予言, 朝夕不忘, 十事之弊, 更加商搉, 其可去者, 須卽停罷, 不可去者, 更啓施行, 務要仁以禦衆, 威以制敵, 期致邊民之安戢, 以副予倚重之至意。 儻有防禦之策、措置之方, 則勿爲避嫌, 隨卽啓達。 然今邊民逃往彼境, 若過爲寬緩, 則萬事或致廢弛之患, 是謂矯枉過直也。 前項事意, 愼勿煩說, 潛心念之, 使張弛得中, 馴致其漸爲可。
世宗 99卷, 25年(1443 癸亥 / 명 정통(正統) 8年) 2月 3日(己丑) 3번째기사
○傳旨兵曹:
步甲士試取之法, 欲於今春試之, 其先擇身長八尺以上(狀)〔壯〕健人步射一百八十步三矢內二矢上、騎射三發一中以上、着甲冑帶弓箭環刀, 趨至三百步, 以三才俱入者試取。 且試取之時, 毋令與人共趨, 只令獨趨, 勿論趨之緩急, 但趨至三百步者, 取之。
世宗 104卷, 26年(1444 甲子 / 명 정통(正統) 9年) 6月 16日(甲午) 2번째기사
甲士之職, 專事甲冑, 不著官帶, 作散之後, 亦依散官例。
世宗 109卷, 27年(1445 乙丑 / 명 정통(正統) 10年) 7月 18日(庚寅) 3번째기사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伏承敎旨, 二品以上子孫壻弟姪, 京官實行三品、外官三品守令子孫及曾經臺省政曹者之子, 仕宦之路, 磨勘後錄。
一, 上項子弟稱忠順衛, 定額六百, 分四番, 每番百五十人, 輪番入直闕內二日, 屬于兵曹。
一, 遞兒職, 三軍司勇十二、副司正司正各九, 增置副司直六、司直三, 一年兩都目, 仕多者次次遷轉, 五品去官。
一, 取才之式。 步射三矢, 皆及一百八十步, 或騎射四發二中, 三發三中, 五發一中以上, 馬手俱快, 此二事內一事入格者; 步射一百八〔十〕步(二)〔三〕矢及或《小學》四書中一書內問三處者, 粗通以上, 或騎射三發二中, 四發一中, 馬不鈍, 此三事內二事入格者取之。 須考其人父祖告身及內外族親曾經顯秩者, 保單子, 乃許取才。
一, 取才入格者, 兵曹點考騎卜馬, 啓聞差定。
一, 入直時 持弓矢甲冑, 又常時佩劍, 行幸侍衛, 依別侍衛例。 犯法者, 兵曹推劾, 不論有無職, 竝皆啓聞收贖。
一, 每番設節制使各一, 率領入直。 勤慢考察等事, 一依別侍衛節制使例。
一, 欲見病親者, 須考所居官陳省給暇。
一, 給到數, 一依別侍衛例。
一, 捉虎山行及鍊軍士山行巡綽等事, 勿使爲之。
一, 藝文館襲門蔭取才入格, 移關吏曹, 無窠闕未得敍用者及前銜參外, 願屬忠順衛者聽。” 從之。
世宗 109卷, 27年(1445 乙丑 / 명 정통(正統) 10年) 7月 19日(辛卯) 2번째기사
○傳旨兵曹:
《續六典》: “隊長隊副, 以能走及有力者充差。” 且步甲士取才, 被甲冑帶弓矢, 趨至三百步者取之。 然試取節次不明, 勇劣相混, 有違選揀士卒之意。 新設銃筒衛, 試取之法又未立, 今鑄鍮壺, 體圓(經)〔徑〕七寸, 旁有二穴, 上穴徑二分, 下穴徑三分。 自上穴至壺上端一尺, 兩穴間二寸一分, 皆用周尺。 注水滿壺決之, 水竭上穴之間, 能走二百七十步者爲一走, 二百六十步者爲二走, 二百五十步者爲三走。 又兩手各持五十斤之物, 能行百六十步者爲一力, 百三十步者爲二力, 百步者爲三力。 近仗防牌攝六十, 取三走三力以上者; 銃筒衛, 取二走三力, 二力三走以上者; 步甲士, 取一走三力, 一力三走以上者。 步甲士取才, 騎步射仍舊。 鍮費注水, 只用走時。 筒銃衛防牌近仗攝六十等下番取才, 兩手各持五十斤之物, 行至八十步。
世宗 112卷, 28年(1446 丙寅 / 명 정통(正統) 11年) 4月 3日(庚子) 3번째기사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春秋兩等軍器點考時, 聚于一所, 但印衣甲, 以識其標, 或年久磨破, 或潛削印迹, 至於弓矢與劍, 轉借承點, 考覈無門。 今後衣甲前面, 明書姓名, 弓弰亦書之, 前期納曹, 各以其軍字號鑄火印。 衣甲則用中篆, 弓弰則小篆烙印, 各還其主。 中軍右軍於慕華館東西, 左軍於訓鍊觀, 各樹其軍之旗, 擊鼓三通, 老牌及臺諫政曹郞廳職帶知製敎兼春秋者則代身, 其餘當身, 竝令着甲冑帶弓劍騎馬, 各就本軍旗下各字牌, 以次列立, 曹與三軍鎭撫巡行點視, 擊錚而罷。 其犯令者論罪, 以杜冒濫。” 從之。
世宗 125卷, 31年(1449 己巳 / 명 정통(正統) 14年) 8月 18日(乙丑) 2번째기사 ○通事姜文寶還自遼東啓曰: “臣見鎭撫王璜問之, 答曰: ‘廣寧、遼東間站路, 皆爲達達所掠, 殺虜人畜數萬, 時未知達達去處。 指揮吳良會入達達地面被留, 密使人奏: 「秋初, 達達將犯中國。」 七月十七日, 皇帝領兵八萬親征, 出居庸關, 行至長安嶺。 都督楊弘三父子伏兵山間擊賊, 擒殺四萬餘級。’ 但傳聞此事, 而時未有文移可考。 遼東等處, 晏然無事。” 召政府兵曹都鎭撫曰: “今聞各道抄加定軍, 以致騷擾, 至於土田農牛等物, 竝皆放賣, 破蕩家産, 疲弊莫甚。 且今聲息稍緩, 安可使吾民先自疲弊, 以困其生乎! 卿等商議, 使民不至於騷擾, 兵不至於廢弛, 以適時宜。 且鑄銃筒、煮焰硝、點軍容、閱兵船、訓鍊軍士、修治軍器等事, 實我國之先務也。 今以姑息之計, 或因年歉, 全不擧行, 殊無謂也。 卿等酌其便宜, 擬議以聞。” 河演等作事目以啓: “一, 今諸道各色軍, 各於元額, 加五分之一。 其抄定節目, 備嘗受敎行移。 今各道或以京軍士及從仕人本家率居人與奴子盡數抄定, 或不考軍籍付不付, 徒以所耕之數抄定, 或一家內, 勿論正奉足, 徒以人丁數加抄定, 騷擾莫甚。 以前行移軍案付不付隱漏餘丁及書員日守鄕吏戶內漏挾人, 爲先窮極推刷, 無遺抄定。 一, 兵曹受敎行移, 已令馬兵可當者, 則屬之馬兵, 步兵可當者, 則屬之步兵。 今各道竝令督備馬匹, 或賣未刈田地, 或賣農牛, 先自疲弊, 甚爲不可。 其可備馬匹者, 以爲馬兵; 其不能備者, 以爲步兵。 一, 加定軍兵器, 勿論馬步, 竝令督備, 弊亦不少。 甲冑外, 步兵則除弓箭, 只備槍劍; 騎兵則除片箭, 只備弓與長箭; 其步兵自願齎弓箭者聽。 一, 加定軍, 但抄定預備而已, 無有行軍之事, 亦令督備糧料雨具等物, 不無騷擾之弊, 姑停督備。 一, 加定軍, 非他軍士之比, 若有事變, 不得大擧, 乃使守令領赴, 除差使員, 只以其官守令磨鍊, 不使民間騷擾, 徐徐點考, 限十二月畢刷, 都目狀上送。” 從之。 上又謂政府曰: “昔太宗文皇帝屢征北方, 我太宗及寡人, 皆遣使欽問。 今皇帝親征, 欽問起居使, 理宜當遣。” 僉曰: “時未聞的實聲息, 今姑停之爲便。”
五禮 / 嘉禮序例 / 鹵簿 / 大駕鹵簿 ◎ 大駕鹵簿【迎詔勑, 親享社廟用之, 其儀物, 與殿庭大仗同。】導駕先部令, 【當部令。】 次判漢城, 次禮曹判書, 次戶曹判書, 次大司憲, 次兵曹判書。 【長官有故, 則次官爲之。】 次侍衛軍八隊, 第一隊五十人, 具甲冑佩劍, 其二人執長劍, 分左右先行, 次一人執白旗居中, 次一人執纛居旗後, 次一人執鼓在左, 一人執金在右, 餘皆執半朱槍。 護軍或鎭撫一人具器服領之, 諸隊準此。 【內直司尊從事步甲士銃筒衛外軍士及侍從官, 皆騎。】 第二隊執長劍, 第三隊佩弓矢, 餘隊相間執兵同。 後倣此。 【惟中軍執紅旗, 左軍執靑旗爲異。】 次都城衛四十隊, 次吹角四人具器服, 居中分左右。 【二人執中角, 二人執小角。 後倣此。】 右軍節制使具器服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 【器服, 與節制使同。 後倣此。】 銃筒衛三百人具甲冑齎器械, 分在諸隊之外。 次右軍八隊, 第一虎勇二隊, 第二虎賁二隊, 第三虎翼二隊, 第四虎牙二隊。 次中軍四隊, 第一忠武二隊, 第二忠佐二隊。 次紅門大旗二分左右, 【凡大旗, 一人執, 二人引, 二人夾。 中旗, 一人執, 二人引。 小旗, 一人執, 一人引。 皆著靑衣皮帽子。】 紅蓋二居中分左右。 【各一人執, 著靑衣紫巾。 凡繖蓋靑扇人同。】 次朱雀靑龍旗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旗各一在右, 黃龍旗居中, 金鼓居中。【鼓左二人執, 金右一人執, 皆着紅衣皮帽子。 後同。】次六丁旗分左右, 朱雀旗居中。 次白澤旗二分左右, 誥命居中。 【載馬一匹, 蓋以畫氈, 書吏二人夾扶。 寶馬同。 引路十人, 著靑衣紫巾先行。】 大寶施命諭書昭信之寶各一, 以次而行, 尙書少尹一人、丞注簿直長錄事各二人隨之。 【具服, 與百官同。】 次三角角端龍馬旗各二分左右, 天下太平旗居中。 次玄鶴旗一在左, 白鶴旗一在右。 吹角六人居中分左右。 【二人執大角先行, 次中角二人執, 小角二人。】 仗馬二匹具鞍粧, 居中分左右。 【各二人牽。 著靑衣椶色笠雲鞋。 後同。】 次豹骨朶子六分左右, 【各一人執, 著紅衣皮帽子。 凡執瓜斧畢罕鐙刀旌節幢棒斫子龍鳳雀扇人同。】 金鼓居中, 仗馬二匹。 次熊骨朶子六分左右, 次令字旗二分左右。 【執人著紅衣皮帽子, 執金鼓字旗人同。】 駕龜仙人旗二, 居中分左右。 次鼓字旗一在左, 金字旗一在右, 仗馬二匹。 次哥舒棒十分左右, 碧鳳旗二居中分左右, 仗馬二匹。 次金鐙十分左右, 君王千歲旗居中, 仗馬二匹。 次銀粧刀二分左右, 銀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 【一人捧交倚, 一人執脚踏, 著紫衣紫巾。 執盂灌人同。】 次金粧刀二分左右, 次朱雀靑龍幢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幢各一在右, 銀灌子銀盂各一居中, 仗馬二匹。 次銀立瓜四、金立瓜二相間分左右, 金鼓居中, 仗馬二匹。 次金橫瓜二、銀橫瓜四相間分左右, 銀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 仗馬二匹。 次銀斫子金斫子各四相間分左右, 朱漆交倚居中, 脚踏隨之, 靑陽繖二居中分左右, 小輿居中。 【捧擔三十人著紫衣黑巾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後同。】 次罕一在左, 畢一在右。 次旄節四分左右。 次旌四分左右, 小輦居中。 【捧擔四十人。】 次銀鉞斧金鉞斧各四相間分左右, 金鼓居中, 御馬二匹居中分左右, 司僕官二人具常服佩劍隨之。 次鳳扇八分左右, 靑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雀扇十分左右, 紅蓋一居中分左右。 次龍扇二分左右; 司禁十六人具器服, 執朱杖分左右, 在軍士之外; 銃筒衛三百人具器服分左右, 在別侍衛之外; 【擁。 後同。】 別侍衛一千人具器服分左右, 在儀仗之外。 次忠義衛二百人、忠順衛六百人爲一行, 具器服, 在別侍衛之內。 次內禁衛一百人具器服, 在忠義忠順衛之內。 次步甲士一百人具器服, 執鐵椎, 在內禁衛之內; 【別侍衛以下至駕後, 竝橫行擁後。】 侍臣分左右, 在忠義忠順衛之前; 內直別監八十人、司尊別監八十人, 皆具常服分左右, 在侍臣之後, 前部鼓吹; 大護軍二人具常服, 捧雲劍, 居中竝行; 水精杖金鉞斧各一居中。 【杖左鉞右, 各一人執, 著靑衣紫巾。】 次中禁二十四人著紫衣紫巾, 分左右; 小親侍十二人、別監四十人, 皆著黑衣紫巾, 分左右, 在中禁之外; 紅陽繖一居中; 【忠義衛三十人具公服步從。】 銀馬机一次之; 【一人執, 著靑衣黑笠。】 御輦 【捧擔六十人著紫衣黑巾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靑扇二居中分左右。 【在步甲士之後。】 次內禁衛節制使二、忠義忠順別侍衛節制使各一、佩雲劍中樞四、捧甲上護軍捧冑上護軍各一、捧弓矢上護軍扶策大護軍各二、帶弓矢護軍備身護軍各八、司僕官六, 皆具甲冑佩劍橫行; 【節制使中樞爲一行, 上護軍大護軍爲一行, 護軍司僕官爲一行。】 玄武旗一居中。 次後殿大旗二分左右, 次捧御衣內直別監六人橫行, 內侍及尙衣內醫官, 各具常服隨之; 【在別侍衛之後。】 司禁四人具器服, 執朱杖, 分左右, 在軍士之外, 後部鼓吹。 次中軍第三義興二隊都鎭撫中軍節制使, 各皆具器服居中; 【後倣此。】 鎭撫二人及吹角四人隨之。 次承旨六人、注書二人、史官一人、禮曹兵曹正郞各一人隨之; 第四雄武二隊。 次宗親及文武百官, 【皆具朝服, 若迎勅, 則常服。 導駕六引及侍臣近侍具服同。】 次監察二人分左右, 次義禁府鎭撫二人具常服, 分左右。 次左軍八隊, 第一龍武二隊, 第二龍驤二隊, 第三龍騎二隊, 第四龍奮二隊。 次吹角四人先行, 左軍節制使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 次都城衛四十隊, 次侍衛軍八隊。
◎ 法駕鹵簿【親享先農、視學、射于射壇、武科殿試、觀射于射壇用之, 其儀物, 與殿庭半仗同。】導駕先部令, 【當部令。】 次判漢城, 次大司憲。 【長官有故, 則次官爲之。】。 次侍衛軍八隊, 第一隊五十人具甲冑佩劍, 其二人執長劍分左右先行。 次一人執白旗居中, 次一人執纛居旗後, 次一人執皷在左, 一人執金在右, 餘皆執半朱槍, 護軍或鎭撫一人具器服領之。 諸隊準此。 【內直司尊從事步甲士銃筒衛外軍士及侍從官皆騎。】 第二隊執長劍, 第三隊佩弓矢, 餘隊相間執兵同。 後倣此。 【惟中軍執紅旗, 左軍執靑旗爲異。】 次都城衛十隊。 次吹角四人具器服, 居中分左右; 【二人執中角, 二人執小角。 後倣此。】 右軍節制使具器服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 【器服與節制使同。 後倣此。】 銃筒衛三百人具甲冑齎器械, 分在諸隊之外。 次右軍八隊, 第一虎勇二隊, 第二虎賁二隊, 第三虎翼二隊, 第四虎牙二隊。 次中軍四隊, 第一忠武二隊, 第二忠佐二隊。 次紅門大旗二分左右, 【凡大旗一人執, 二人引, 二人夾。 中旗一人執, 二人引。 小旗一人執, 一人引, 皆著靑衣皮帽子。】 紅蓋一居中。 【一人執, 著靑衣紫巾。 凡執繖蓋靑扇人同。】 次朱雀靑龍旗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旗各一在右, 黃龍旗一居中, 金鼓居中。 【鼓左二人執, 金右一人執, 皆著紅衣皮帽子。 下同。】次白澤旗二分左右; 施命諭書昭信之寶各一居中, 以次而行; 【載馬各一匹, 蓋以畫氈, 書吏二人夾扶, 引路十人著靑衣紫巾先行。】 尙瑞少尹一人、丞注簿直長錄事各二人隨之。 【具服, 與百官同。】 次三角角端龍馬旗各二分左右, 天下太平旗一居中, 吹角六人居中分左右, 【二人執大角先行, 次中角二人, 次小角二人。】 仗馬二匹具鞍粧居中分左右。 【各二人牽, 著靑衣椶色笠雲鞋。 下同。】 次玄鶴旗一在左, 白鶴旗一在右。 次豹骨朶子四分左右, 【各一人執, 著紅衣皮帽子。 凡執瓜斧畢罕鐙刀旌節幢棒斫子龍鳳雀扇人同。】 仗馬二匹。 次熊骨朶子四分左右。 次令字旗二分左右; 【執人著紅衣皮帽子, 執金鼓字旗人同。】 駕龜仙人旗一居中, 仗馬二匹。 次鼓字旗一在左, 金字旗一在右。 次哥舒棒六分左右, 仗馬二匹, 碧鳳旗一居中。 次金鐙六分左右, 君王千歲旗一居中。 次金粧刀一在左, 銀粧刀一在右, 【各一人執。】 銀交倚居中, 銀脚踏隨之, 【一人捧交倚, 一人執脚踏, 著紫衣紫巾。 執盂灌人同。】 仗馬二匹。 次朱雀靑龍幢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幢各一在右, 銀盂銀灌子各一居中。 次銀立瓜二分左右。 次金立瓜二分左右, 仗馬二匹。 次銀橫瓜二分左右。 次金橫瓜二分左右, 金皷居中。 次銀斫子二分左右。 次金斫子二分左右, 靑陽繖二居中分左右。 次罕一在左, 畢一在右, 小輿居中。 【捧擔三十人著紫衣黑巾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次旄節二分左右, 次旌二分左右, 次銀鉞斧二分左右。 次金鉞斧二分左右, 御馬二匹居中分左右, 司僕官二人具常服佩劍隨之。 次雀扇六分左右, 靑蓋二居中。 次鳳扇六分左右, 紅蓋一居中。 次龍扇二分左右。 司禁十六人具器服, 執朱杖分左右, 在軍士之外; 銃筒衛三百人具器服分左右, 在別侍衛之後; 【擁。 後同。】 別侍衛一千人具器服分左右, 在儀仗之外。 次忠義衛二百人、忠順衛六百人爲一行, 具器服在別侍衛之內。 次內禁衛一百人具器服, 在忠義忠順衛之內。 次步甲士一百人具甲冑, 執車輻在內禁衛之內; 【別侍衛以下至駕後, 竝橫行擁後。】 侍臣分左右, 在忠義忠順衛之前; 直別監八十人、司尊別監八十人, 皆具常服分左右, 在侍臣之後, 前部鼓吹; 大護軍二人具常服, 捧雲劍, 居中竝行; 水精杖金鉞斧各一居中。 【杖左斧右, 各一人執, 著靑衣紫巾。】次中禁十四人著紫衣紫巾分左右; 小親侍十二人、別監四十人, 皆著黑衣紫巾分左右, 在中禁之外; 紅陽繖一居中; 【忠義衛三十人具公服步從。】 銀馬机一次之, 【一人奉, 着靑衣黑笠。】 御輦 【捧擔六十人, 著紫衣黑巾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靑扇二居中分左右。 【在步甲士之後。】 次內禁衛節制使二、忠義忠順別侍衛節制使各一、佩雲劍中樞四、捧甲上護軍捧冑上護軍各一、捧弓矢上護軍扶策大護軍各二、帶弓矢護軍備身護軍各八、司僕官六, 皆具器服橫行; 【節制使中樞爲一行, 上護軍大護軍爲一行, 護軍司僕官爲一行。】 玄武旗一居中。 次後殿大旗二分左右。 次捧御衣內直從事六人橫行, 內侍及尙衣內醫官, 各具常服隨之; 【在別侍衛之後。】 司禁四人具器服, 執朱杖, 分左右, 在軍士之外, 後部鼓吹。 次中軍第三義興二隊都鎭撫中軍節制使, 皆具器服居中; 【後倣此。】 鎭撫二人及吹角四人隨之。 次承旨六人、注書二人、史官一人、禮曹兵曹正郞各一人隨之; 第四雄武二隊。 次宗親及文武百官, 【親享先農則朝服, 餘則常服。 導駕三引及侍臣近侍具服同。】 次監察二人分左右。 次義禁府鎭撫二人具常服, 分左右。 次左軍八隊, 第一龍武二隊, 第二龍驤二隊, 第三龍騎二隊, 第四龍奮二隊, 次吹角四人先行, 左軍節制使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 次都城衛十隊, 次侍衛軍八隊。
◎ 小駕鹵簿【拜陵、觀射、常時門外行幸用之。 若拜表、傳香、命使、路次儀仗, 稱細仗。】 導駕先部令, 【當部令。】 次判漢城, 【長官有故, 則次官爲之, 皆常服。 近侍服同。】侍衛軍三隊, 第一隊五十人具甲冑佩劍, 其二人執長劍, 分左右先行。 次一人執白旗居中, 次一人執纛居旗後, 次一人執鼓在左, 一人執金在右, 餘皆執半朱槍, 護軍或鎭撫一人具器服領之。 諸隊準此。 【步甲士銃筒衛外軍士及侍從官皆騎。】 第二隊執長劍, 第三隊佩弓矢, 諸隊相間執兵倣此。 【唯中軍執紅旗, 左軍執靑旗爲異。】 次吹角二人具器服, 居中分左右; 【一人執中角, 一人執小角。 後倣此。】 右軍節制使具器服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 【器服, 與節制使同。 後倣此。】 銃筒衛三百人具甲冑齎器械, 分在諸隊之外。 次右軍八隊, 第一虎勇二隊, 第二虎賁二隊, 第三虎翼二隊, 第四虎牙二隊。 次中軍四隊, 第一忠武二隊, 第二忠佐二隊。 次朱雀靑龍旗各一在左, 白虎玄武旗各一在右。 【凡中旗, 一人執, 二人引。 小旗, 一人執, 一人引。 皆著靑衣皮帽子。】 次碧鳳角端旗各一在左, 三角龍馬旗各一在右, 仗馬二匹具鞍粧, 居中分左右。 【各二人牽, 皆著靑衣椶色笠雲鞋。 下同。】 次玄鶴旗一在左, 白鶴旗一在右。 次豹骨朶子二分左右, 【各一人執, 皆著紅衣皮帽子。 凡執瓜斧鐙刀旌節棒斫子龍鳳雀扇人同。】 吹角四人居中分左右。 【二人執大角, 二人執小角。】 次熊骨朶子二分左右, 次令字旗二分左右, 【執人著紅衣皮帽子, 執金鼓字旗人同。】 次鼓字旗一在左, 金字旗一在右, 仗馬二匹。 次哥舒棒四分左右。 次金鐙四分左右, 仗馬二匹。 次金粧刀一在左, 銀粧刀一在右。 次立瓜二分左右, 金橫瓜二分左右, 金鼓居中。 【鼓左二人執, 金右一人執, 著紅衣皮帽子。】 次金斫子一在左, 銀斫子一在右, 靑陽繖一居中, 【一人執, 著靑衣紫巾。 凡執繖扇蓋靑扇人同。】 小輿居中。 【捧擔三十人著紫衣黑角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次旄節一在左, 旌一在右。 次金鉞斧一在左, 銀鉞斧一在右, 御馬二匹居中分左右, 司僕官二人具常服佩劍隨之。 次雀扇二分左右, 靑蓋二居中分左右。 次鳳扇二分左右, 紅蓋一居中。 次龍扇二分左右。 司禁十六人具器服, 執朱杖, 分左右, 在軍士之外; 別侍衛一千人具器服, 分左右, 在儀仗之外; 銃筒衛三百人具器服, 分左右, 在別侍衛之外。 【擁後同。】 次忠義衛二百人、忠順衛六百人爲一行, 具器服, 在別侍衛之內。 次內禁衛一百人具器服, 在忠義忠順衛之內。 次步甲士一百人具甲冑, 執鐵椎, 在內禁衛之內, 【別侍衛以下至駕後, 竝橫行擁後。】 前部鼓吹, 大護軍二人具常服, 捧雲劍, 居中竝行; 水精杖金鉞斧各一居中。 【杖左斧右, 各一人執, 著靑衣紫巾。】 次中禁八人著紫衣紫巾, 分左右; 小親侍十二人、別監四十人, 皆著黑衣紫巾, 分左右, 在中禁之外; 紅陽繖一居中; 【忠義衛三十人具時服步從。】 銀馬机一次之; 【一人, 捧著靑衣黑笠。】 御輦 【捧擔六十人, 著紫衣黑巾鶴氅紅帶靑行縢雲鞋。】 靑扇二居中分左右。 【在步甲士之後。】 次內禁衛節制使二、忠義忠順別侍衛節制使各一、佩雲劍中樞四、捧甲上護軍捧冑上護軍各一、捧弓矢上護軍扶策大護軍各二、帶弓矢護軍備身護軍各八、司僕官六, 皆具器服橫行。 【節制使中樞爲一行, 上護軍大護軍爲一行, 護軍司僕官爲一行。】 次捧御衣內直別監六人橫行; 內侍及尙衣內醫官各具常服隨之; 【在別侍衛之後。】 司禁四人具器服, 執朱杖, 分左右, 在軍士之外。 次中軍第三義興二隊都鎭撫中軍節制使, 皆具器服居中, 【後倣此。】 鎭撫二人及吹角二人隨之。 次兵曹判書, 【有故則次官。】 次承旨六人、注書二人、史官一人、兵曹正郞一人隨之; 第四雄武二隊。 次義禁府鎭撫二人具常服, 分左右。 次左軍八隊, 第一龍武二隊, 第二龍驤二隊, 第三龍騎二隊, 第四龍奮二隊。 次吹角二人先行, 左軍節制使居中, 鎭撫二人隨之。 次侍衛軍三隊。 【태백산사고본】 44책 132권 5장 A면
文宗 3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명 경태(景泰) 1年) 8月 4日(乙亥) 6번째기사 ○議政府據兵曹呈條陳兩界防戍之策: “一, 甲兵堅利, 士卒訓鍊, 固非一日所能, 須於平時, 練正軍器, 訓鍊士卒, 乃能應變於倉卒之際。 今守邊諸將, 專不務此, 兵器無修整之實, 士卒無訓鍊之時, 槍箭修治者, 不過磨洗塵穢, 甲冑修補者, 不過備具纓子而已, 倘有緩急, 後悔何益? 宜令邊將, 修整軍器, 務要堅利, 訓鍊士卒, 期以精銳。 然立法, 雖美且詳, 鮮有遵行, 請擇朝官諳鍊軍務者, 不時發遣, 以察勤慢。 一, 雜色軍, 本非(早)〔單〕戶, 財産, 雖有可備之力, 弓劍, 豈皆素習之物? 儻遇急遽之行, 徒有負重之弊, 甲冑, 則令各自備, 其餘弓矢、槍劍、戈戟之類, 隨其所辦, 不必求備, 以休民力。 一, 平安道都節制使營, 亦設土官, 知印固有從仕之路, 而居沿邊者, 率皆爲平壤土官, 有違實邊之意。 肅川以東人, 則平壤, 安州以西人, 則都節制使營, 令各以附近屬焉。 又咸吉道都節制使營, 及各鎭, 皆有土官、知印, 入仕之處亦多, 洪原以南人, 則咸興, 北靑以北人, 則都節制使營及各鎭, 亦以附近屬焉。 一, 國家於江邊, 擇要害, 築城置兵, 令大城小堡, 自相爲援。 然內地空虛, 而又無關防之處, 脫有彼賊, 大擧入寇, 江邊各鎭, 苟不能禦, 而徑至腹裏, 則勢成破竹, 誰能沮遏? 此乃已驗於古, 而爲今之所當虞也, 寧不預圖? 自江東至義州, 賊路非一, 皆輻湊於寧邊、安州之境, 而賊來依北, 則由寧邊、成川、(二登)〔三登〕、江東, 依南, 則由安州、平壤、黃州, 皆可置防戍之地。 而平壤、寧邊, 則城皆完固, 安州則雖帶大江, 城子低微, 更加高築, 且備守城之器, 以爲關防。 於成川、三登、江東等處, 築城設險, 以扼賊路。 黃州以東, 慈悲嶺險阻無比, 自棘城、慈悲嶺, 至遂安、谷山, 亦宜設關, 以備不虞。 其利害、便否、功役巨細, 遣大臣審定。” 從之。
文宗 3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명 경태(景泰) 1年) 8月 8日(己卯) 7번째기사 ○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使臣迎接時, 外方各官槍牌, 曾以前三牌、後二牌, 定數行移, 然各官守令, 視爲餘事, 謾不加意。 馬則瘦弱不實, 或乘牝馬, 搶則大小長短不一, 鋒刃不鍊, 其餘甲冑弓矢, 亦不精鍊, 有乖大體。 今後前後搶牌各一運, 每一運二十五人, 皆擇其壯實, 而有肥馬者, 軍裝亦須精鍊, 其不能自備者, 分授官中軍器, 令監司都節制使, 更加檢察, 如或不然, 守令及監司, 都節制使, 啓聞科罪。” 從之。
端宗 4卷, 卽位年(1452 壬申 / 명 경태(景泰) 3年) 12月 29日(丁巳) 3번째기사
○諭平安道觀察使鄭而漢、左道都節制使朴以寧、右道都節制使朴好問、咸吉道觀察使金文起曰: “今觀冬至進上甲冑, 或漆色無光, 或不中制, 虛費功力, 麤造如此, 甚爲不當。 今後更加考察, 務令精緻。”
端宗 5卷, 1年(1453 癸酉 / 명 경태(景泰) 4年) 1月 23日(辛巳) 1번째기사 ○辛巳/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州縣、營鎭軍器, 初無標識, 故出納之際, 或有相換者, 請忠淸道忠字、全羅道全字、慶尙道慶字、江原道江字、黃海道黃字、平安道平字、咸吉道咸字、京畿畿字, 令校書館書篆, 工曹鑄印, 分送于諸道, 藏觀察使營, 隨所作軍器烙之, 其劍及鐵甲冑, 則不可烙印, 各以其字篆刻。” 從之。
世祖 1卷, 1年(1455 乙亥 / 명 경태(景泰) 6年) 閏6月 16日(庚申) 4번째기사 ○明使高黼曰: “昨日宴, 娼兒甲冑而舞, 此何技耶?” 館伴曰: “此樂, 形容我康獻王征戰勝捷之狀, 名曰 ‘定大業。’ 黼曰: “中朝亦有如此樂, 一曰太平隊舞, 二曰平定隊舞。 太祖皇帝征安南、交趾後所作也。”
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명 천순(天順) 1年) 10月 24日(甲寅) 1번째기사 ○甲寅/諭諸道節制使曰: “國之大事, 軍政而已, 軍政之要, 在節制敎閱、整械器、固城郭而已。 故今置巨鎭於諸要害處, 各統若干州郡, 其鎭將, 又統於都節制使, 卿身受予方略, 司一方生靈之命, 其委任豈不重且大哉? 卿宜體予, 益勵心力, 期顯成績, 思永流芳。 所宜節目條于後。 一, 節制敎閱者, 每正月十一月, 集所至之鎭, 統管州兵, 擇州官及麾下而授形名, 或作三衛或作二部, 或作隊或作旅, 若進退行留戰陣之勢、若習射講法等事, 量宜閱習。 其餘諸鎭, 行移集兵, 使各閱習, 予將遣人, 觀卿之才。 一, 整器械者, 弓箭甲冑, 兵器之最, 造不堅實, 徒爲虛費, 雖有良才, 反如奴手, 卿之敵愾, 將安所施? 自今急急留心於造弓箭。 予所常用鄕角弓甚好, 不必唐角弓。 今送弓箭甲冑, 可倣製造。 予將遣人, 考諸邑兵器。 一, 固城郭者, 非厲民也, 保吾民也。 聚會遠邑之民, 刻日役之以甚憚之勞, 爲護他之役, 其肯用心堅築乎? 是則厲民而已。 今則不然, 使各修築邑城, 不以日月, 役不甚勞, 喩之利害, 則必有益矣。 然役民, 大事也, 須取旨乃擧, 竝宜知悉。 予將遣人, 審其功效。 右三節目, 擧其大者耳, 遺其小節, 待卿自思。”
世祖 34卷, 10年(1464 甲申 / 명 천순(天順) 8年) 8月 1日(壬午) 2번째기사
○同知中樞院事梁誠之上書曰: 臣竊觀東國歷代之事, 隋、唐大敗於高句麗, 沙寇亦敗於前朝。 姜邯賛之禦契丹三十萬兵, 匹馬無還, 尹瓘之逐女眞, 拓地千里, 創築九城, 載之於史, 昭然可考。 方今聖主御極, 相臣運籌, 習陣觀射, 講武諭將, 無一日不修武備, 兵要、兵書、陣法、兵政無一人不知兵事。 以萬里之大國, 制蕞爾之小寇, 邊將行師, 不甚如意, 臣常憤激, 遍考古今用兵之道, 敢以嚴軍法、恤軍戶、審軍情、實軍額、簡軍令五事爲先, 而以定軍制、整軍器、備軍門、護軍丁、閱軍士爲次, 仰塵睿覽, 伏惟垂察。 一, 嚴軍法。 蓋生者, 所同欲也, 死者, 所同惡也。 若進則死, 退則生, 則孰肯進而死? 孰不肯退而生哉? 但退則必死而辱, 進則或生而雖死亦榮, 然後可以得人之死力, 而致人於不死之地矣。 昔楊素先斬數百人以立威, 郭子儀亦欲以甥立威, 素非不愛數百人也, 若不殺則十萬之衆死矣, 子儀非不愛甥也, 若愛一甥, 則家國之事敗矣。 劉裕之拒魏師, 斷矟數尺, 以鎚鎚之, 輒洞貫三四人, 韓世忠之禦金人, 令甲士以長斧, 上揕人胸, 下斫馬足。 此卽使之進一步則進一步, 退一步則退一步, 一聽於將, 至死爲心者也。 近日富寧之不救主將, 義州之援兵不進, 林得楨之軍夜驚, 迎護送之軍自潰, 豈不以進則死, 退則生爲心哉? 然進則或生, 退則死者反多矣。 爲今之計, 須大變此風, 然後可以長吾士卒之氣, 而敵人之氣漸以奪, 而可以言戰矣。 今後戰而退者, 不救主將者, 竝依軍法施行, 則威及於隣敵, 而邊防不至於多事矣。 一, 恤軍戶。 蓋內地之民, 不識邊警, 文班子弟, 焉知軍務? 所謂邊民與武士, 平時則被堅執銳, 勤勞宿衛, 有急則親冒鋒刃, 以身徇國, 萬一有見危授命者, 其爲哀(閔)〔憫〕, 可勝言哉! 臣聞隋時有衣靑衣, 立殿上者乃死戰者之子也。 又新羅之俗, 戰酣則一人突入敵陣斬殺之, 以增士氣, 以此取勝, 此無他, 羅人之待戰亡之家, 追贈極品, 父母妻子, 廩養終身。 近日死事之人, 雖非盡善, 別無特恤之典, 其例賜賻米, 亦且請囑於人, 間關以受。 如此何以長士卒冒白刃之心哉? 乞特留聖慮, 厚恤其家, 賜爵蔭子, 極其哀榮。 一, 審軍情。 臣平日觀《三國史記》, “東人與漢人戰, 則十戰而七勝, 與倭人戰則十戰而三勝, 與野人戰則十戰而五勝”, 野人有弧矢之利, 而亦我國之長技也。 近日兩界邊將戰多失利, 此非彼强而然也, 亦非彼大而然也。 三軍之事, 以氣爲主, 始戰會寧之日, 戰士不力, 以致未能大捷。 自是士氣日弛, 彼氣日張, 馴致甲山、義州之戰, 是可恨已。 欲救此弊, 莫若嚴軍法也。 然方戰之時, 嚴軍法以得士卒之死力, 旣戰之後, 恤死事之臣, 以收後日士卒之心可也。 一, 實軍額。 蓋兵貴乎精, 不在乎多。 今國家推刷軍戶, 忠淸道本二萬戶, 今爲十一萬戶, 慶尙道本四萬戶, 今爲三十萬戶, 以二道推之, 他道皆然。 然分定軍額之時, 姦吏以壯者爲奉足, 弱者爲戶首, 以實者爲病, 病者爲實, 無馬者爲騎, 有馬者爲步, 假如一戶以他人爲奉足, 而子枝爲他人奉足, 或以西村人爲東村人奉足。 東村人爲西村人奉足, 如此弄法, 諸道皆然。 戶數雖倍於古, 而精强似未及焉, 而平安道兵尤爲疲弱。 大抵人情富實, 則氣爲之盛, 可以敎之勇敢, 可以使之生死, 其貧弱之(率)〔卒〕, 威之益弱, 賞之無益矣。 然欲救此弊, 變弱爲强, 其策不過如尹鐸損其戶數, 周世宗大簡諸軍而已。 故弱者十萬合爲五萬, 則可以用。 而仍舊十萬, 則不可用也。 今後有奴婢人士外十五以上六十以下, 以三丁爲一戶, 騎兵, 如軍士、甲士、別侍衛三戶爲一兵, 平虜衛、正兵ㆍ鎭軍二戶爲一兵, 步兵, 如船軍亦以二戶爲一兵, 他餘烟戶ㆍ雜色以一戶爲一兵, 勿以弱者爲丁, 勿以子枝分屬, 隣保勿分, 疾病勿計, 雖軍數似減而皆精兵也。 戶籍旣無漏丁, 有事之時, 則皆可抄爲兵也, 迭爲休息也, 有故補其處也, 又掌其輜重也。 以之守山城, 以之爲轉輸, 無所不可, 其厚兵之利爲如何哉? 臣嘗欲無一丁以國民而漏籍, 無一丁以單丁而立役, 以此意也。 大抵軍行以騎兵爲重, 而今騎兵馬多駑弱, 萬一有疆域之事, 則雖三數日之間, 頭畜連仆, 似不能全軍赴敵矣。 與其率疲困之騎, 而爲敵人所乘, 孰若選壯士爲步卒, 出入原隰, 動輒有功之爲愈也? 今若中外騎步, 皆試其才, 仍定其額, 反覆考閱, 有才力者爲戶首, 有貲産者爲奉足, 損之又損, 使其壯弱相濟, 貧富相資。 如是則可使以精兵騎健馬, 以一當百, 所向無前, 平時則精兵十萬, 以之威敵, 國有事則百萬之衆, 皆可隨時而辦矣。 一, 簡軍令。 蓋五衛結陣, 目不能盡視, 故設其麾以指麾之, 萬人成列, 耳不能盡聽, 故設錚皷以進退之。 然東方之俗, 視聽不全, 聽令不一, 習陣之日, 大將求衛將, 衛將求部將, 部將遍到統將旅隊之間而面命之, 置之左, 復移於右, 置之前, 復出於後, 再三說之, 猶未能一。
乞今後以大將旗皷藏之御所, 及習陣之日, 幷將牌授之, 於是大將受之, 以至巡廳之南, 乃建旗鼓, 衛將受旗於鎭撫所而求大將, 部將受旗於兵曹而求衛將, 於是大將偃旗鼓先行, 衛、部將亦次次而行, 至門外復建旗皷, 結陣以行, 於是五衛之士, 耳目皆屬於旗鼓, 雖懸哨家鴿, 勿視也, 雖風聲鶴唳, 勿聽也, 使之履薄氷渡滹沱河, 亦渡也, 使之雪夜入蔡州, 亦入也。 古人云 “十年生聚, 十年敎閱。” 今敎閱已十年矣。 若犯軍令者, 大將罪衛將, 衛將罪部將, 部將罪統將, 一依兵政施行, 無或寬貸, 然後可以變舊習而行軍兵矣。 然行軍赴敵, 須使將卒知心, 士之勇㤼, 將無不知, 將之號令, 士無不知, 然後于以簡精銳, 于以布腹心, 于以視恩威, 于以行賞罰也, 于以與之蹈水火而一死生也。 今爲將者, 或臨時而行, 至于境上, 以某州軍付某將, 以某將統某軍, 眞所謂非素拊循士大夫也, 豈非方今之所當講究者乎? 一, 定軍制。 差兵衛之事, 須彼此相資, 或以相制, 然後爲可。 今內禁衛與兼司僕大槪相同, 可以相維, 乞今兼司僕定爲五十人, 又內禁衛三百人內擇五十人, 使兼軍器, 仍行軍器之任, 以之量率本監丘史。 內禁衛則於前所入直, 兼司僕則於慶會樓近處入直, 如是內禁衛則直大內東南隅之外, 兼司僕則直大內西北隅之內, 東西相關, 內外兼備, 緩急可倚, 實萬世之慮也。 且本朝軍士, 親兵曰內禁衛、兼司僕, 衛兵曰甲士、別侍衛, 勳位曰忠義、忠贊衛, 宿衛曰奉忠、拱辰衛, 番上軍曰正兵、平虜衛, 步軍曰破敵衛, 役軍曰防牌, 使令軍曰攝六十, 控鶴軍曰近仗, 奴軍曰壯勇隊, 軍器監曰別軍, 義禁府曰都府外, 鎭守軍曰鎭軍、船軍、守城軍, 此內外騎步之額也。 大抵立法, 雖不能傳之萬世, 須期持守於十年。 今軍士定額與分番番上朔數一年屢更, 莫適所從, 似爲不可。 且邊鎭防戍, 土兵爲大, 今兩界甲士四千二百四十六, 分十一番, 乞加定七百五十四, 爲五千, 分十番, 其祿科以步兵月俸推移給之, 且正兵專用騎士, 而步卒移屬船軍, 其京正兵則他餘軍士別無京外之稱, 所謂京正兵者, 亦罷之, 分屬于甲士、防牌, 且奉忠衛二十九統, 亦依拱辰衛數, 加一統爲三十統, 且別軍分七番, 一番未滿百數, 乞每番定一百, 分爲八番, 至於騎船、鎭軍、守城軍, 亦皆定額, 以整軍旅。 臣聞天寶之末, 市井子弟竄名兵伍, 雇人代立, 臨危授兵, 兵皆白徒, 宋之刺面, 良以此也。 今防牌六十率多代立, 以俸祿授之, 甚爲未便。 乞今後同居子壻奉足人外, 代其役者、代人役者, 與知情官吏, 俱以軍法施行。 一, 整軍器。 臣到燕京, 一人云 “貴國多殺野人, 誠爲(怏)〔快〕事, 貴國有片箭之利, 野人何敢與貴國敵乎?” 一人云 “小箭中國亦始用之。” 如此言者非一。 片箭, 固本國之長技, 不可不用意講習也。 乞南道三浦、北方沿邊州鎭外, 片箭之射, 益加肄習, 以利軍鎭。 火砲之制。 自新羅而始, 至高麗而備, 及本朝而盡善, 可謂軍國之利器也。 庚寅鎭浦之戰、癸丑北伐之時, 大得其用, 奈何近年未有以火砲制敵兵者, 誠可恨也。 乞今後特遣監鍊官, 常加敎習, 以威敵人。 且攻守之具, 不可臨時爲之。 東方號善守城, 隋、唐擧天下之力而攻之, 而不能克也。 前朝顯宗以二十四般兵器置之邊城, 至於蒙古兵之來, 備禦稍有可稽。 而守城之具, 世無所傳, 攻城之事, 又全無聞。 臣於前日春秋館, 閱得《聖制攻守圖》以進, 此誠軍國重寶也。 乞命一二臣僚, 全委講究, 其不可曉者, 入中原, 不煩訪問。 臣於奉使之時, 又問弩矢之制於人, 答云 “弩矢今不興用, 但置烟臺之上, 或用捉虎。” 仍略言張設之法。 今後攻守機械, 使入朝之人留心聞見, 以備萬世。 且野人每伏騎兵, 方戰大呼衝突, 於是陣爲之動。 臣觀吳璘疊陣法, 每戰以長槍居前, 我太祖征倭之時, 亦以長槍結陣, 乞今置陣, 以彭排居前, 次長槍, 次銃筩, 使賊騎不得馳突。 一, 備軍門。 蓋狄踰嶺以北三百里間高山、大川, 土地沃饒, 議者雖或以爲言未可輕棄者也。 然欲守之, 則勢甚孤單, 賊兵一邊直衝滿浦, 縻縶於此, 一邊自竹田峴而入, 或自虛空橋而入, 徑圍江界, 則大嶺迤北烽火不屬, 聲援且絶, 甚危道也。 須於立石等處, 特設一鎭, 堅築城子, 以宿土兵, 然後可以通大嶺之路, 而江界不至於岌岌矣。 臣觀義州, 國之西門, 接待華人初面之地也。 城跨山脊, 不多茅屋, 如指諸掌, 至爲未便。 乞於鴨江東岸, 高築長堤, 遍植柳樹, 以遮城基, 以壯形勢。 一, 護軍丁。 臣竊惟平安道境連遼瀋, 撫綏之方, 不可不慮。 前朝之時, 歲一巡狩, 仍賜租稅, 賜爵賜設, 以施恩威, 每科會試, 例取本道鄕試一人, 固有意也。 今江邊防戍之勞, 不必更論, 赴京使臣前後相望, 例賜乾糧外, 路上私贈, 或至數十石, 食物倍之, 此非神運鬼輸。 皆迎護送軍騎載持馬, 受之如此, 一人一年或再三行, 夏雨冬雪頭畜斃死, 宰馬之骨連棄於路, 或有僧人代父兄而行者。 以之破産, 以之逃入遼, 蓋者不知幾千萬人。 臣見《遼東志》, 東寧衛所屬高麗人, 洪武年間三萬餘人, 及永樂時漫散軍亦四萬餘人。 今遼東戶口高麗人居十之三, 西自遼陽, 東至開州, 南至海盖, 諸州聚落相屬, 此誠國家汲汲軫慮者也。 乞今後正朝、聖節等使外謝恩、奏聞諸使可停者停之, 不得已者順帶而行, 至於進鷹, 不別差人, 亦就付正朝、謝恩等, 使其乾糧例賜外, 痛禁路上私贈。 又蔘、布、笠帽、扇子、乾肉魚外他物一禁, 以蘇一方民力。 且每年迎護送騎載持千秋、聖節全羅、忠淸道平虜衛正兵取自募爲之, 正朝之行, 慶尙道爲之, 無時謝賀、奏聞等使迎護送則本道爲之, 騎載持則黃海道爲之, 於是下三道之人一行, 授散官職一資, 平安、黃海道再行亦授一資, 且平安道軍士有才力而無騎馬者, 以本道牧場馬抄給, 且勤謹戍守而寒無衣者, 依前朝征袍都監例, 以下三道監司營所儲布帛量給之, 且全除本道可除貢物, 專以征戍之事責之, 而其三度戍禦無愆違者, 例授散官之職, 以慰一方之心, 以休一方之力。 且臣於乙亥年出使平安道, 見江界府糧儲甚少, 問之州官, 答云 “州人每載米穀, 踰嶺至安州三縣等處, 換鹽以食。” 若以安州等邑國庫鹽, 船載置水上寧邊地面, 使江界人受鹽於此, 納穀於官, 則自然農牛戰馬不至於疲弊而糧儲足矣。 臣其時獻策, 事竟不行。 臣又於庚辰年奉使入朝之時, 道經安州, 問鹽之有無, 答云 “官鹽數百石, 處處陳積。” 以此推之, 他郡皆然。 臣又念方今西事未已, 非徒江界蓄積所當儲備, 江邊軍士贏糧之弊, 尤宜措置。 東路則於所陣寧邊水上置鹽倉, 使江界、渭原、理山之人, 納穀本邑, 而受鹽於此, 西路則於靑山山城置倉, 使昌城、碧潼、朔州之人, 納穀本邑, 而受鹽於此, 以所得米穀儲之州倉, 南道戍卒例給半糧, 以杜流亡之弊, 以固防禦之事。 一, 閱軍士。 蓋京中習陳, 一月兩行, 誠爲良法, 但外方小縣之兵, 或不滿十數, 不能成軍而名爲習陣, 每月再徵, 徒爲胥吏侵漁之資。 乞今後每歲春秋兩仲, 各聚巨鎭, 留三日習陣, 及至十月, 分遣儒臣, 就閱于主鎭, 以行賞罰, 且遠道軍士每年大閱, 不無往來之弊, 又諸道軍士一時俱集都下, 亦非京外萬世之長慮也。 乞今後兩界稱前衛, 京畿、江原、黃海道稱中衛, 慶尙道稱左衛, 忠淸道稱右衛, 全羅道稱後衛, 而兩界及慶尙下道外, 近道京畿、江原、黃海道除番上, 每年春等來閱, 遠道忠淸、全羅、慶尙道上道各一年秋節來閱, 巡幸時則親閱其處, 且外方習陣, 數萬軍具衣甲而行, 實非遠圖, 甲冑則監司行部時親點監封, 次度巡幸時開庫以給。 如是則無借點之弊, 而但弓劍馬匹每當習陣, 依式點考, 守令將帥亦皆論罰爲便。 臣到遼東觀敎閱, 鼓噪大呼, 聲振原野。 近日習陣鼓噪甚爲啾喞, 乞令改之, 以嚴軍聲。 且陸戰則已矣, 水戰之事, 似不講究, 亦甚不可。 乞今作水戰陣法, 及時頒之, 每月兩度萬戶習戰, 春秋二仲處置使習戰, 至十月亦遣使習戰, 而無來閱之法, 巡幸時則臨海觀閱。 上嘉納之。
成宗 69卷, 7年(1476 丙申 / 명 성화(成化) 12年) 7月 14日(乙卯) 5번째기사 ○都承旨玄碩圭啓曰: “武備不可不謹。 世祖朝如疊鍾、講武、大閱, 無不擧行, 近來戎事不修, 武備解弛, 若有不虞之變, 何以處之? 國家有事, 則雖朝士亦當從戎。 世祖欲討李施愛, 令朝臣皆從戎, 治兵西郊, 朝士皆具甲冑肄習。 請申疊鍾、大閱之法, 以修武事。” 傳曰: “予亦有意於此, 卿言甚當。”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명 성화(成化) 19年) 6月 16日(丁丑) 6번째기사 ○兵曹啓: “天使接待時, 佩劍將士, 當用何服? 若用甲冑, 則甲冑多有華色。 舊例, 卒哭後, 天使相見時, 皆以白衣、烏帽, 佩弓劍, 今依此例, 何如?” 命議政府、六曹、臺諫、弘文館議之。 鄭昌孫、沈澮、尹弼商、尹壕、徐居正、許琮、李克增、魚世恭議: “諸將不可不具器服, 但不可用華色, 用黑漆甲冑何如?” 李克培、李坡、趙益貞、洪利老、李拱、權侹、柳允謙議: “兵曹堂上、都摠管、別雲劍等, 近前侍衛, 故皆着有色甲冑, 今用黑漆甲冑, 則與軍士無別, 從權以白衣, 佩弓劍, 侍衛何如?” 李鐵堅、金學起、朴衡文、金悰、李復善議: “戎器之用, 與喪制, 元不相干, 今不可仍喪事, 變其色也。” (朴繼性)〔朴繼姓〕、金直孫議: “侍衛之人, 甲冑不可去身, 然當國恤, 不可以華麗示人, 去其有色, 取其堅牢爲便。” 柳恂、金宗直、鄭誠謹、金訢、閔師騫、安潤孫、宋軼、李均、李琚、黃啓沃、成希曾議: “侍衛將士, 當具器服, 則不可以時服佩弓劍。 今在國喪, 亦不可用有色甲冑。 用雜色甲冑, 侍衛何如?” 傳曰: “迎勑時, 用有色甲冑, 侍御時, 用黑漆甲冑。” 又議卒哭後笠色, 鄭昌孫等僉議曰: “卒哭後白笠, 祖宗朝行之已久, 故《五禮儀》亦因此爲定。 然卒哭後, 上具翼善冠、烏犀帶。 朝臣烏紗帽、黑角帶, 禮服旣用玄色, 而便服獨用白色, 於禮相違。 用黑笠爲便。” 獨司憲府議以爲: “《五禮儀》, 卒哭後, 白衣、烏紗帽, 笠則用白。 祖宗朝行之已久, 且無妨於大體。 不可以一時之議, 紛更也。 當一從《五禮儀》。” 傳曰: “今觀群議, 果合情義, 宜用黑笠。 但恐喪制由吉, 而變於凶, 可也, 捨凶而從吉, 似違喪禮, 慮有後世之議。 且憲府之議, 何所執而獨異乎?” 憲府啓曰: “《五禮儀註》, 先王參酌以定, 不可更改, 故別議之。” 昌孫等更啓曰: “白笠之制, 本無所據, 今用黑色, 似爲無妨。”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명 성화(成化) 19年) 6月 18日(己卯) 2번째기사 ○都司宣慰使朴崇質來復命, 啓曰: “臣越鴨綠江, 就摠兵官韓斌帳幕, 斌使介、胄士, 問於軍門之外曰: ‘何以白衣來乎?’ 臣答曰: ‘國有惠莊王妃之喪, 本服衰, 爲大人變服耳。’ 有頃, 介、冑士引臣入, 斌出帳外迎入。 臣再拜, 斌答拜, 呈人情, 斌受以謝之。 斌爲人, 軀幹壯大, 眇一目, 言動安重。 軍士可數千人, 皆具甲冑, 佩弓劍, 軍容甚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