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隔离
跟小学妹谈心了几个小时,期间,听完我说的话,想说点什么的小学妹欲言又止,她说我说的话“简直无懈可击”😂😂😂
想起了那些我们在宿舍里聊天的日子,是我这几年效率最高、精神最正常、身体最好的日子。两个中国人占领着一个六人间的厨房,我们几乎天天一起做饭,也曾经一起看球,一起旅游…
这一次因为疫情,她被困在慕村。两个月的隔离,她开始出现了我这两年出现过的敏感、焦虑、甚至崩溃,我跟她讲我完全理解她睁眼到天亮的困顿,理解一个小时醒一次的疲惫,理解食不知味的苦闷,理解一个人独处时思维陷入负能量循环的绝望…我跟她说一切都是因为我搬到了现在独居的宿舍,她说我这是把自己隔离了两年。
我说我们要对自己好一点,像我们这样从小太乖的孩子,父母太放心了,如果自己不多care自己一点,那就没人照顾我们的感受了,毕竟,他们总觉得我们无所不能,学妹说……那姐姐你是真的无所不能的,我笑了,不是苦笑,是真的高兴,至少她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是那个会发光的女孩子。
想想看,两年多时间,自己一直希望自己活得恣意一点,却始终因为太多放不下而没有办法做到,于是把很多事情处理得很糟糕,把太多该温柔以对的情感当作救命稻草抓紧,在手上勒出了血痕。
我原以为今天只有爸妈给发个信息,事情温暖得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个半夜不睡觉的人扔了块蛋糕给我,然后我自己偷着乐了一个晚上…平常一觉睡到九点多的小姨妈,在北京时间六点凑着东二区的零点发来了祝福;甜甜地睡去,醒来发现沫沫抱着玫瑰花祝小姨生日快乐;糖小姐话最多的群里,琪琪妈发了八个红包,琪琪爸卡着三十一年前出生的时刻发了一段表白小丫头和大丫头的话;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醒来,Jackson爸爸第11年卡着时间点发来信息…Libby妈说Libby给我跳个舞祝我快乐…再醒醒,楼下邻居备好了一桌火锅,片片送来了一盆粉嫩的花,还有姑姑,088,这个小学妹…
这是我过得最没有仪式感的一个生日,整个人麻木了好久,这一次,我对这些被放在心上的瞬间暖到了…
小学妹说,村里就快解封了,她应该就没那么难过了;我想了想,两年了,我一个把仪式感当日子过的人,把自己封闭到这么混沌的状态,可能真的需要解除隔离的是我自己。
末了,我想起了在我没心没肺的日子里常常听的一首歌…海龟先生的《男孩别哭》。糖小姐,这个世界有太多记录悲伤的歌词,你只要记得,踩着轻快的节奏跳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