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23-第二性1第三章-厌女
这一章用了大量篇幅描述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开篇前几页读来脑海中便冒出厌女一次,蒙泰朗的几部作品中都体现了物化甚至动物化女性的态度。他赞成东方人将女性作为享乐对象的态度,在其作品中将女性塑造为愚蠢的、驯服的女性,而随着愚蠢程度的增加,吸引力也在增加。
这句话是多么愚蠢的证明。然而很多女生愿意相信男人喜欢她们小笨蛋的样子,柔弱的样子,被保护的样子,我不否认确实有很多男生喜欢柔弱的女性,况且不在少数,被男权制度浸淫已久的男性沙文主义者尤其如此。这样的男性希望掌握女性,喜欢控制与被服从的感觉。这样的女性也真的以为愚蠢驯服就能获得男性的欢心。这里再趁机探讨一个话题,
男性喜欢啥样的女性对女性来说重要吗?真的那么重要吗?
女性或者男性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吗?不用为了一些异性或同性的喜欢而削足适履。我们首先是一个具有主体性的有思考能力的人。
接下来来说说书中体现的厌女倾向。
什么是厌女症?“厌女”的英文是misogyny,表现为对女性化、女性倾向以及一切与女性相关的事物和意义的厌恶。厌女症分两种,即男性蔑视和贬低女性,以及女性对自身的厌恶。《中国科学报》 (2018-11-30 第6版 读书)
几乎引用的蒙泰朗的所有词句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这种倾向,他不止讨厌母亲,也讨厌情人,认为同样都为不祥之物。认为女性是男性的拖累。
这是一个严酷的象征:男人不能笔直向前走,因为他所爱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
我在燃烧,她却把我熄灭。我在水上行走,她拖住我的手臂,我沉了下去。
还有波伏娃引用的蒙泰朗的那些又蠢又坏的比喻。比如:
就像走近马、公牛时的感觉一样;同样的不确定,同样的衡量自己的能耐的兴味。
在这种甜蜜蜜的,几乎令人恶心的气味和这没有肌肉、没有神经、像一条白色鼻涕虫的身体。
如果说第一个比喻还让人读来十分生气的话,那么第二条将女人的身体比作一条白色鼻涕虫真的是读来令人发笑,况且不止在波伏娃的引用中都不止出现了一次,仿佛看见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愚蠢的幼稚的描述既爱又恨的事物。
“回答对自己容貌有信心的,只有女性的一成(?误,应为一成的女性?),几乎所有女人都对容貌怀有不满或不安。不奇怪,因为估价的标准,在男人手中,女人只有被折腾的份儿。”上野千鹤子说。《中国科学报》 (2018-11-30 第6版 读书)
现如今的女性焦虑关于身体和容貌的也是如此,你看消费主义的陷阱有多少瞄准的是女性,你就知道这个社会的厌女程度了。无孔不在的信息将符合营销心理学的厌女价值和信息传递给你,塑造成一种社会文化观念,于是,身处其中的人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要美白,要减肥,要祛斑。
我不喜欢处于平等地位,因为在女人身上,我寻找的是孩子。。。。。他出于小心翼翼的傲慢,不需要担心她的任何评头论足;他选择的女人是被动的和植物的,幼稚的,愚蠢的,爱钱的。
如果说女人和孩子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同处于弱势地位这一点而已。但不同的是,儿童由于生理原因,心智尚未发育健全;女人则完全由于社会文化的因素,造成了她的弱势地位。至今很多机构都是将妇女儿童连起来使用的。儿童需要保护吗?毫无疑问是必然的,你看其他动物的幼崽也同样由成年鸟兽所守护。妇女需要保护吗?这个答案我们不用给的那么肯定,妇女需要的只是赋能,促进意识觉醒,增强自身权能;消除造成女性压迫和性别不平等的制度根源。
他一贯避免给予她们意识:如果他发现有某种意识的痕迹,他就勃然大怒,一走了之;他不同女人建立任何主体间的关系:她在男人的王国中只应是一个普通的有生命的对象;他从来不把它当作主体来考虑,他从来不考虑她的观点。他只关心同自身的关系。他喜爱女人——更确切的说他博得女人的喜爱——不是为了享受她,而是为了享受自身;由于女人绝对低下,她的存在揭示了男性实质的、本质的和不可变更的优势;没有危险。
这篇文章中同样也提到类似的观点:
日本作家永井荷风的厌女思想表现在,他接一些欢场女子回家当成妻妾照顾,当中有些女子以为自己和永井之间有真正的情爱关系,或者像家庭主妇要求丈夫般对永井指指点点,他就立刻中止这种关系。《中国科学报》 (2018-11-30 第6版 读书)
男性在女性身上寻找的是肉欲的满足吗?这个问题也值得考量,从生物性的本能来说,是的。从社会性的本能来说,似乎并非如此。男性在女性身上寻找的是一种权力,一种控制,一种操纵,就像各式各样的潜规则中所体现的,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规训和惩戒。各式各样的性侵事件之中体现的尤为明显,而这样的权力的欲望背后,自以为拥有控制的高傲,实则是被大脑病态的损伤所控制,首先可恶、其次可悲,没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