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步丈量成都——随意走到了永陵
之前的事情告一段落,昨晚买到的一件衣服深深地挫伤了自尊心,再不运动就完了,于是下午鼓足勇气,决定去走走,正好用脚步丈量一下成都。目的地是之前偶然一瞥的琴台故径(虽然心知看样子就是一群访古建筑构成的步行街)以及旁边的百花溪公园,路线就随便走吧。
刚来的时候想去成都体育场跑步,却被告知因为几年前翻修发现汉代以来的蜀王府遗址,现在已不对外开放了,不过不知道这个浩大的工程什么时候会有可以公诸于世的进展。

一路往西走,经过好几个地标性建筑,蜀都大道堪称四川文化一条街。


现在的人民公园是当年满城演武厅所在地,满城又称为少城,这个名字今天也留了下来,其实是清代特殊阶层满族的聚居地,康熙五十七年,在平定了准葛尔之乱后,选留了千余兵丁驻守成都,这段特殊的区域就是满城,当然也是当时居住环境最好的一片区域;清末迫于生计压力,满城不再封闭转而向社会开放参观,通过展示满族生活换取门票以及小本买卖收入,这段特殊的历史也令人唏嘘。

这条称为将军街其实得名于杨森,如今用的却是另一位曾居住于此的女士董竹君的头像。前两天碰巧看了董竹君和夏之时的生平介绍,这段感情起于两情相悦,却并没有完满结局。董竹君在成都生活时间并不长,也并不愉快吧。

知名的旅游景点宽窄巷子,据说成都人并不去,也是吸引游客的一条街。我记得上次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三联书店,人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的缘故,其实看看那些建筑还是挺有意思的。宽窄巷子也是满城的一部分。

走到同仁路就算到了满城边上了,同仁路得名也跟满城相关,体现五族共和,一视同仁的意思,这条街道挺长,有上同仁路,下同仁路。

再往西,是柿子巷,没看到介绍,难道是当年卖柿子的集市?路边有个砖楼古建筑正在修葺,包裹的严严实实。
十二桥下的水流已经很小了,河道也不干净,但河岸上的花花草草却有很多品种,每一种我都认真地问了形色。






对面就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琴台故径了,突然有点不太想去,于是接着往西走,走到西安南路口,一眼望去开了很多各种小吃店,还看到了路对面的大通冰室,于是决定选这条路,想着先往里走走,出来正好走对面可以去吃大通冰室,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就是随性溜达,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走到第一个路口,遇到了枣子巷,成都果然是个有历史有名人的地方。巷名得名于民国元老戴季陶,如今是中医药文化一条街了,看得出来街区修整得很漂亮,两边是骑楼式建筑,又以绿植花卉自然分割机动车和非机动车道,虽然门面之后的楼房很有年代了,但从街面看的确非常现代化。


正是在枣子巷介绍前停留了一会儿,让我兴奋地发现永陵居然离得不足一公里,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去永陵的路上遇到了带江草堂,似乎也在休整并没有营业。带江草堂是抗战时期跑警报的客居地,那个时候这一带也是成都西郊了,况且距离永陵仅在咫尺,永陵土丘高耸坚固,的确是躲避轰炸的上佳之选。想起前一阵看的书《巴山夜雨》说的正是抗战文人跑警报的事,生活清贫,环境动荡,一兜果子就能果腹,如有这样的一个歇脚之处,确实难得了。等到下次有机会再来,可要尝尝知名的大蒜烧鲶鱼。


好了,过了街口就到永陵了。永陵和我之前见到的其他帝王陵寝不同在于,它身处闹市,陵园之外人们熙来攘往,既不幽静也不神秘。





但进入陵园大门,我发现自己还是错了,可能因为疫情影响,里面只有一对父子和我,三个游客,再无别人,天色也慢慢昏暗下来。嗯,怎么说,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永陵是五代前蜀开国皇帝王建的陵寝,和历史上很多朝代一样,也是二世而亡。王建本人长寿,71岁病故,60岁本命年登基称帝,所以很多意象都用来解读玉兔飞升成龙,包括他的谥印也是此意。王建父子治蜀30余年,前期基本做到了政治清明,经济发展,但也逃不出后期奢靡挥霍的怪圈。
永陵地宫是目前唯一的地上陵寝,后来去综合馆有视频介绍修建过程,和其他大多数陵墓凿山为室不同,真是平地里起的一座陵寝。中国古时的地上建筑或者生者使用的建筑采用木结构,于是一次次毁于战火,天灾,反倒是埋于地下或者事死者的陵墓由于采用砖石结构留存千年以上,也幸亏中国有事死如事生的传统,得以窥见古人的生活。
后院的综合馆不仅陈列了发掘自永陵的国宝(大多为仿制品,真品去了省博),也有记录后蜀历史的一些影像资料。后蜀为宋所灭,包括帝王和其他臣属多入宋,也算是一段过渡时期。它把雕版印刷,花间词等等也一并带入宋王朝。
从综合馆出来即是永陵的园林区,也就是一个小型精美的公园,只要不进馆内或者陵寝参观,公园应该是免费向大众开放的。
我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选了一条平行的路,自然也就没去大通冰室。回来的路上,经过了位于原皇宫后身的羊市街,好多地方正等着拆迁,这个院子已经被围起来,停放着一辆吊车,楼里还有住户,楼外爬满了绿叶,树也十分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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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小丸子 赞了这篇日记 2023-10-05 06:5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