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大传上(冈田武彦)值得反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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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前头,每个人看书、看剧,所说所得,都会截取与自己价值相符或相似的内容,天长日久,有些思维则根深蒂固,有些则会开拓创新。在下不才,做不到包容万象,所以也截取对自己胃口的来说说叨叨了。
有些内容看不明白,看不进去,尤其是关于陈朱理学,宋明心学等这些流派的伊始,到分流,到传世,不过硬着头皮在看罢了。记得樊登老师和我一些友人说过,看不懂的,没关系,等看得懂的时候再看好了,关键是当下你能不能看下去并看完,那至于以后会不会再看,我就随缘了。
今天看的内容,同时也解决了我的一些问题,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就差大呼:是了,是了,就是这个理了。阳明兄,你简直是我知己与导师啊!
Q:既有志于圣人之学,又要修科举之第,这不是互相矛盾吗?圣人在于完善自己的人格,而科举则是注重出仕;儒学主张经世致用,要经世致用,就要站在一个较高的位置上,这样才能发号施令,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但这样一来,就会收到功利心的驱使。
A:举业若无恭敬之实,则徇私谋利矣。在有志于圣学的基础上,再来修习举业,这样参加科举才会有意义,且修习举业是古之圣贤建功立业的重要一步。王阳明将“举业”视作臣子向帝王进献的贡品。
Q:先做学问,还是先参加科举考试?
A:如果不考去进士,就很难实现自己经世济民的理想。但是,如果值重视科举,不注重身心修行,又会陷入功利霸道的歧途。
Q:圣学与举业、生活与举业的关系?
A:不通过举业而求官职,与不尽人事而责怪天命一样,都是错误的。举业和圣人之学并不相悖,重要的是有无圣贤之志。如果不立圣贤之志,即使每日谈论道德,也不会成为圣贤,最终只会陷入追求功利的世俗之学,或者陷入追求高远的佛老异端。
(这里有一段故事,说程颐拒绝参加科举考试,认为儒者出仕为官,需君主至敬至礼请之,而不可自己求之。这样的想法,我非常不认同,迂腐,这不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而是不尽人事。想要成事,就要尽应尽之能,为什么要拒绝主动求取仕官呢?究其根本,我觉得还是他们在潜意识认为,出仕为官,就是带有功名性质的,等到自身德行修习够了,酒香传出巷子了,那自己就确实不是为功名出仕了,不管是在自己或者是他人看来。在我看来,有这个想法就代表还是自己修行不够,更何况,人张仪也说了:酒香也怕巷子深。修行够了,也真有能耐,你怕什么!)
因为过于贫困,而不能尽到孝养之责,这时就应该参加科举考试,改变自己的处境,以使自己有能力侍奉双亲。所以说是否参加科举考试并不是仅靠主观意识就能决定的,有时候还会受到显示情况的影响。
Q:什么是修行到位了?
A:世以不得第为耻,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这是王阳明第二次次科举落第,同行人为落第感到羞愧时,王阳明说的话)
不知道其他999个哈姆雷特看完这些事什么感受,我觉得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相比那些特别注重修行德行的人,我非常敬重,但是觉得缺乏对现实的灵活性,而且个人觉得那不是完善的修行。我欣赏的人,例如王阳明、例如张仪、例如秦惠文王,都是既有胸怀温度,又不拘泥一格,善以现实来推动大善的人,我觉得那是真正的大格局。
同时,我觉得这些问题放到现代,还是能解决很多学子的困惑,很多成年人的困惑。大善!
另外,书中有一句:老子灭绝道德,佛教灭绝心性。可能说得有点极端,但是觉得这句话还挺在理的。但是相比关注“心”的一系列东西,我也非常讨厌纯粹的讲这一套理论的。所以在陆九渊和朱熹的见解上,要放那个时代,我估计也是朱熹的学生吧。朱熹认为人的心中有一些不纯的东西,如果“心即理”,那么求得的理中也会参有杂质,所以朱熹主张“性即理”,认为欲穷理,必先克尽心外之物,同时还要对内心“居敬存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