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
(最近一年都在試著去適應繁體字,所以用繁體字敘述了。)
1.
自LA開始有爆發corona19的苗頭後,線下的課與工作都停了,現男友也回國了。起初,這些變化都讓我感覺無比的焦躁,生活突然就如一潭死水,往眼前的近一兩個月看去,毫無讓我可期待的事情--沒有任何社交,沒有性生活,沒有小組討論......不過同時,理智的想想,隔離的日子對目前的我來說,或許是對我的這幾個月狀態的調整的好時機。回想起來,這半年,一直被學業與社交的事情給牽著鼻子走,時常感到自己的生活就像我無力操控的馬,拖著我,無情的向未來奔,絲毫不給停歇的機會,對著我過去十年過得太舒適的生活嘶吼著,要我還下以前因放縱,懶惰欠下的債,把我整得焦頭爛額,也時常想耍賴,要摔自己個面目全非,把使勁揣著的東西全不要了。
上一周,開始補讀這學期欠下來的小說。意識到自己來美國這麼久,幾乎沒有完整的看完過一本英文原著(一直看的教科書),也意識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好好靜下來去閱讀長篇故事。不知不覺中,內心感到久違的平靜與安心。(我知道這麼說很俗套,但沒辦法,我所經歷的就是被千千萬萬為自己學業操心的學生經歷到爛透的口水劇。
2.
自己一直以來,雖然都會時不時的去向外界表達,但是基於我對自己“認真”的一面始終不夠接納,時常想要掐死那個“真情流露”的自我,以及在這個輿論狹隘的環境,見證太多次由於言論被“抹掉”的人的事例,刪掉自己的各種表達早已是慣性操作了,所以“倖存”下來的观点輸出簡直少得可憐。
這些天,去翻了過去在各個社交媒體發表過的言論。有的看起來有些激進,或是欠考慮,不夠嚴謹。但羞恥,害臊,厭惡,這些慣常出現在此類情景中的情緒通通沒有出現。反倒是慶幸著,我還有這麼一些尚存的“自我成長的痕跡”。
兩年前,我在微博上回答了Proust Qustionaire. 看着我回答那股掩盖不住的“社会责任感”,我想起了當時我是多麼一股脑的癡迷林奕含,於執著於強姦文化議題。想起了当时那个拧巴到把所有與社會議題無關的交流歸為“無聊”“浪費青春”,每天一副要與這個世界所有的强权斗个你死我活的凶相的自己。
3.
我一直认为作家是一个很需要勇气的职业。许多作家在书里,把自己的软弱,虚伪,肮脏,解剖得血淋淋的,呈现在世人面前,供人嗤笑,揣摩,与误解。或许是自己太过追求“被理解”,找深度聊天对象,都得和我观点基本方向一致的。有的作家勇敢在于,他们没有顾着读者是谁,没顾读者是否能理解,他们就敢赤裸的站在他们面前,给他们看组合成其自我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