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莱耶故事集 2020年3月
原初、粗粝,未经打磨的梦境原石
20200309 残猫&卡通猴子&无谓的电梯按钮
是同一个夜晚的三个片段。
残猫
不知为何,我将夏洛克送到邻居家寄养。那家有三个关宠物的大金属笼,两个关着狗。
第二天邻居没有将夏洛克送回来,我心中纳闷,但也没去要。
第三天,我听到响动,走出屋子就发现夏洛克回来了,但是邻居并没有露面,像是留下猫就走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夏洛克走进了卧室,我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一转眼,它就一声不吭地在垃圾桶旁边拉了十几坨屎。
那是那种大型的蓝色塑料桶,以前教室里用过。旁边还散落着垃圾。(这当然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房间)
夏洛克钻到床底下,又在猫砂盆旁边拉了几坨(猫砂盆也不应该在这里),仿佛一个月都没大便一样。
猫砂盆里蓄了大半盆水(为什么猫砂盆里有水?),夏洛克很想念家里的猫砂盆似的,就在盛了水的猫砂盆里打滚。它湿透了,打滚之后它索性仰躺在了水底,像人在浴缸中自溺的一样。但它最后还是爬了起来,跑出去了。
我这才发现,它已经体无完肤了。
尾巴被截断只剩短短一截,四肢受伤,四个爪子全都包着厚实的黑色绷带,我不确定它的爪子还在不在。它的脸颊也似乎撕裂了,用没见过的器具固定着。
我跟着它跑出门,发现阿玉回来了在给自己做吃的。夏洛克也到了厨房,站在案台上,阿玉为它梳湿漉漉的毛,它对阿玉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也扭曲成痛苦的样子,跌下了案台。
我又跟它出去发现它躺在客厅地板上一动不动了,我认为它死了,就一脚将它踢飞,从阳台栏杆的缝隙里掉了出去。
我没有为此觉得伤心、愧疚,我意识到可能是邻居家的狗把夏洛克咬成这样的,但完全没有找邻居算账的打算,仿佛受伤死掉的不是我的宠物。
之后的梦境中我又回到了汉渝路上的中学老校区,我在主席台往教学楼走的台阶上遇到了两只纯白色的猫,我想将它们带回家,但想想又作罢了。
我不知道是邻居的狗咬了猫,还是邻居在虐猫,亦或是我虐猫之后又幻想出了邻居。昨天下午我将一枚山鬼花钱放在夏洛克睡觉的小帐篷窝底下,难道是法器驱邪了吗?这也说得通我为什么对死掉的夏洛克一点儿惋惜都没有,如果它是妖怪的话。但我不在意养个妖怪、邪灵做宠物。
醒来发现只是一个梦,夏洛克还安睡在它的小帐篷里。
卡通猴子
这个梦穿插在残猫里的,但我觉得和猫无关,又是单独的元素,所以单独摘出来。
我去厨房找阿玉的时候,看到一只卡通猴子(有点像那个名牌大嘴猴)小小的巴掌大那么一只,它蹲在厨房的一个方形篮子里(家里没有),拿着一个罐头瓶盖向我们咧嘴笑,还蛮可爱的。它吃了一颗多汁的紫红色樱桃,挺高兴的。
踢飞夏洛克的尸体之后我看起了电视,但是猴子和它的伙伴——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另一只猴子,把电视的电源拔了,之后又在抢夺其他东西。我把它们哄走了。
可能是因为我睡觉前看了一段喂食川金丝猴的短片。
无谓的电梯按钮
又是一个奇怪的教学楼的梦。
我和初中同学们要下楼,其中记得的只有LHB(一个初中时的学霸)。
我们走到一排门口,每个门旁边都有按钮,我们下意识得把这些门当作是电梯,随便按了一个。
等门打开,我们走进去,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化学教室,桌子上都放好了整齐的试剂,穿白大褂的教师说我们来错了地方。
我们悻悻退了出去,站在无数门和按钮前面,疑惑哪一个才是下楼的电梯呢?
这个时候,LHB已经离开跑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20200311 松鼠
我整理床铺,夏洛克追赶来一只小动物钻进了被子里,它动作很快,我只看见一根土黄色和棕黑色夹杂斑驳的尾巴露在外面,夏洛克守在一边。
我掀开被子,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生物,说是松鼠也只是形似罢了,我从未近距离观察过真正的松鼠,只是凭感觉像那种动作灵活的毛茸茸的啮齿类动物。它浑身都和尾巴的颜色差不多,尾巴上有一小块毛发稍微沾湿了,贴在一起的感觉。
还蛮可爱的。
旁边正好有个塑料袋,我一下子把它装了进去。在梦里很怕被咬,可能下意识觉得,不管它是什么,野生动物都有可能带病。
我把袋子里的松鼠裹了起来,拿到客厅询问母亲,母亲也表示不知道。当她把袋子打开的时候,那东西一下蹿到了阳台。我们追过去,发现松鼠已经不见了,我们推测它可能跳了下去。
我想,它可能是只飞鼠,不会摔死的。
我也是这么和母亲解释。
往楼下看,没有看到它的踪影。
外面下着大雨,几只飞鸟在我们下方,我们所在的楼层比实际中高。飞鸟背对着我们的居民楼迎风而飞,却被风吹得悬停在原地,两翼的尖端拉出银白色的水线。
那鸟是白色的,有尖长的喙。
就像是在哪里看到过的,暴风雨中的海鸟迎风飞翔却停在原地的样子。
20200330 被占领的屋子
一大家子人外出度假,具体有谁我一个都不记得,总人数至少在七个左右,模糊的印象感觉这些人不全是我的家人。
那是个和水有关的度假区,可能是温泉,也可能是个漂亮的湖,梦中我们并没能去到真正的景区。
大家取票入场,随即让我们去自己去找订好的度假屋,房屋号码是一个三位数。
度假屋都是独门独栋的小别墅,没有看见全貌,气氛不是度假的愉悦,反而有种走在老镇狭小街道的感觉,房子的间隔很小,很紧凑。
整个度假屋的区域还蛮大的,我们盲目走了进去,绕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找门牌号的规律。
规律不难,很快就走上了正确的方向。
在路上我们听到各种抱怨,说度假屋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只记得其中一条是:有些房子被附近的流民非法占用着。
等找到我们的房子,确实被占用了。
玄关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坐着一些人,穿着、发型像是洗剪吹风格的杀马特,他们看起来像在抽烟,或许还磕了药飞了叶子。我们站在街对面观察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去找园区的管理者求助。另一个直接走向了他们。
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那些人看到有人来了,自行退散了,有些退进了屋里,有些去了其他地方。
我们进了屋,里面的空间非常奇怪,走廊和楼梯的楼道都像是没有装修过的清水房,水泥都露在外面,但在地下室有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着橙黄色的温暖灯光,装修给我留下了线条硬朗和华丽的印象。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梦里常有这种情况。
我注意到之前的那些人往楼上去了,像鬼片里幽灵的影子一样一闪而过。
我走到楼梯间,向下的楼梯被水淹没着,我突然觉得整个地区都在漏水……
梦结束了,我没有上楼,也没有去追究当地到底怎么了。
那时候我就清醒了,我没有看时间,推测是在八点左右,有些冷,头疼。
昨天的晚餐是去外面吃了辛辣的食物,疫情的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吃这些,肠胃不适,加上这两天气温骤降,晚上有些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