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
周六是姥姥的生日,我和母亲回到姥姥家的农村,母亲很高兴,因为她终于不再因为在狭小的空间里备受臆想的折磨而痛苦,但是,这只是一个浅浅的幻象,在生日后的第二天,母亲和姥爷又因为一件小事而脾气相对,母亲的情况越发恶劣,她再次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打击了姥爷的生活秩序。
起因是姥爷听说不可以在山沟内随意点火,之前有小分队巡逻让一户人受到了严重的罚款,母亲则偏执地把道路旁的野草燎烧起来,姥爷得知后对我姥姥大声责骂,因为姥姥也包容了母亲的点火烧野草的行为,后来母亲看到姥爷打姥姥,就大嗓门的与姥爷吵架起来,姥爷则生气地开着他的小车来到我大姨家,把我和小姨家妹妹接回家,之后中午也没回来吃饭,直到下午把修理门的人找到了后,修理完门再次走出家,姥爷坐在炕上哭,认为母亲对他责骂太凶,而且,母亲也没有意识到,选择对原生家庭进行追偿,在这个闭塞的家庭结构里,其实是无力的,而且是无法做到的。
我以为母亲可以在姥姥家多待几天,没想到因为第二天的行为,无法继续下去,使得她又要回到那个臆想的空间里,继续将自己的不满情绪与偏执想法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发出令人无法忍受的噪音。大姨说母亲是不是精神不好,我告诉大姨是抑郁症,母亲现在会变的偏执,会无法交流,而且也无法继续沟通。母亲身上充满着姥爷和姥爷的父亲的那般精神异常的影子,我无法想象,如果按照大姨的说的那样,给母亲租个房子,让她自己居住生活,这样无异于隔离母亲,让母亲本来就差的情绪更加的糟糕,没人做心理疏导的母亲会越发无聊,会加剧她本就脆弱的内心和神经,我不敢去想,父亲无论如何生气,也是要和母亲一起生活的,因为,会让她有一个可以陪伴的身边人,而我,在很远的外地无法生活陪伴着她,这不禁让我担心母亲。
其实还有一个很小的痕迹,母亲到了姥姥家嘴上起了疱肿,下午来找我的时候,双眼里充满着红色的血丝,头发里出现的银色发丝,那一刻,我觉得母亲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我觉得她现在最需要的只有我在身边,在母亲的眼睛里,我看到的只有母亲对我仅存的信任,对她需要安全感的时候,对她需要支持的时候,一个最后信任的人。希望在我工作后,有了稳定的经济收入后,对于这个糟糕的情况,我可怜的母亲给予自由的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