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白鸡
每次回到这个家,都深切的感怀景物依旧,人事已非。车停入车库,却不是高三下晚自习后回家的我。从奶奶曾经每天坐着的位置看着那片狭小的天空,听着围墙外的人来人往,想象着那些年病重的她每日平静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心情。看着紧闭的房间门,一次次回忆起爷爷去世前遭受的病痛折磨。很多年前想逃离的生活,现在却无比怀念。希望回到放学回家的路上,踏着法国梧桐在秋天金黄的落叶,发出脆脆的声响。无法释怀。
白鸡是奶奶去世后的几天捡到的,它突然的出现,就像是一种冥冥之中的联系,奶奶以前也经常养鸡。几乎所有亲人都无法忽视这种联系,即使没人明说,也决定善待它。一只被染成绿色的小鸡很可能是为了逗小孩玩而用灯泡孵化的,对它的成活也不抱有希望。在它的笼子里放置了一面镜子,没想到它渐渐长大,显露出原本的白色,性子也挺凶的,其他人断定它是一只斗鸡。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成为大家怀念离世亲人的中介。它的成长也是神奇的,战斗力非凡,喜欢吃玉米面和狗粮等,从没打过任何针,陪伴了一只被捡来小狗的成长。它去世的那天,我不在场,听闻小狗发出了悲鸣。动物在成为宠物之后,还保留的原始动物性之一便是对死亡的感知,无论是对自身还是被它们视为亲人的其他生物,这往往是打破物种界限的。我想起妹妹在遗失保存了去世外婆照片手机后的难受心情,是否就是这样,怕这唯一的情感寄托也断了。也很后悔,我该多些时间来看看它的。四年又十个月,以为会更长些,也恍然到,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又一次感慨道,人生真的什么都抓不住,生生死死,不能豁然。孤单的我们仰望星空,希望有灵魂,有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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