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mporary Head Damage (1)
#本故事纯属虚构
有人称PhD的意思其实是 permanent head damage,我不知道未来自己有没有PhD的福气,但是我想起来一些或许可以被称为temporary head damage的时刻。
初中的时候每天中午我都回家午睡,但是不幸大多数时候睡不着。睡午觉是一种家庭正确,不睡午觉就是异端。小学时候我曾有一段时间午睡荒废,是因为电视台在放《夜深沉》(为什么不晚上放呢?)那部电视剧的名字我是这两年才知道的,当时看完不记得名字,只记得里面会唱戏的姑娘一夜成名。
说回初中的时候睡不着的事情,睡不着的原因有一个是窗外的太阳光太过刺眼,而窗帘很薄。于是我就看着窗帘一顿胡思乱想。我想到去年的太阳,想到明年的太阳,想到初中毕业时的太阳。想到这样的太阳会一直不变,而我会长大,世界会变化。那时的我是个多愁善感但是也没什么文艺水平的文艺女孩,我不以自己没文化为耻,同时以多愁善感为美德。可惜家乡没有什么流水落花,于是我只能对着太阳说着不知所云的愁,但我也从没想过比上高中更远的事情。
一转眼这也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睡午觉依然是家庭正确,窗外的太阳光和初中那年是一样的,我想着那年我想过的东西,突然多了许多情绪负担。为什么一下子就过了好几年,但是曾经预想的悲伤种种并没有使我困扰。我中午还是有睡不着的时候,但也不再想太阳的事情。更多时候是没心没肺地睡去,不知多久醒过来,然后再睡去。
初中的时候我还热爱文艺活动。这里的文艺和上面那个“文艺女孩”的文艺有一点区别,但是不太大。噢,这么一说,整个义务教育阶段加上高中,好像文艺活动也不少。但其实我既不擅长唱歌,也不擅长跳舞。但我曾经在全年级面前献丑唱过一首歌,顺带祸害了其他两位小姐妹。我还记得当时我穿了一条自己很喜欢的裙子,那是我第一次穿有裙撑的裙子。不过我也记得,穿上裙撑后,那个裙子不收腰。
这都不要紧了,要紧的是我唱歌唱着唱着破了音,后来我们班拿了倒数第二(为什么不是倒数第一?不知道,我虚构的),托我的福。但为什么别人班都有集体演出,而我们班只有三个人表演呢?我不记得了,但是有部分是我的错。这么久过去了,这件事也没人再提起过,我自己突然想了起来,但是有点惊奇。不管怎么样,我很佩服那时候自己的勇气。
有一个小后续是这样的,唱完糟糕的歌后,我还是得到了一些安慰。但是也遭到了两位姑娘的嘲讽。其实她们只是站在一边,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看向我。其实人家或许什么也没说,但是敏感如我还是生气了。这后来就成为了我的借口,我说,这事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在head damage间歇性发作且症状严重的时候,这个借口我不节制地用于抗拒上课发言和课堂展示等。但是这几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我唱歌唱的不好,演出不太成功,和上课不想回答问题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上了大学,public speaking成为了必修课,加之诸如此类的训练也不少,于是我也逐渐康复了。我其实可以表达观点,可以放心在讲台上讲话,就算讲的不好我也不以为耻。不过我再也没有参加过那样的文艺活动了。
所以这几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