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日记一|关于非典的记忆
2003年非典的时候,我初一,对于那次疫情,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当年家里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同现在比,获取消息的渠道只有电视和旁人。
当时学校放假,宅在家里,除了按时上“空中课堂”,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跟同楼的发小,拉着一根毛线,拴一个小纸条,掉到对方的窗口边,我们把它叫做“掉信”。那段时期,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大部分时间是快乐多于恐惧的。对于疫情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每天的电视新闻。关于非典,只有三件事,让我印象深刻。
第一件事是,有一天晚上老爸下班,回来后反常的独自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写好作业后也准备一起坐过去看电视,这个时候老爸表情凝重的让我离远一点。原来是他当天从市委出来,刚好有一个人跟门口站岗的武警说,他得了SARS,当时,他跟那个人几乎擦肩而过。那段时间山西的疫情也算严重,北京的第一例输入性案例就是一位山西人。我们家附近的市二院就是一个病人接收点,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03年的时候,感到疫情就在身边。
第二件事,应该是距离非典结束10年后,我读柴进的《看见》,看她当年非典时期的回忆录:拍摄《非典阻击战》、关于人民医院的“天井”...才知道当年的非典,并不是当年新闻中的确诊数字,是活生生的人和事。后来还搜《非典阻击战》看,那急促的采访和抖动的镜头,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当年的恐慌。
第三件事,也是非典结束十几年后吧,偶尔一次看报纸,看到一篇对治愈患者的采访,才知道,当年很多人被治愈,却因为大量使用激素而导致股骨头坏死。我曾经以为,治愈就是最好的结局,当意识到治愈也有承重的代价时,治愈带来的欢喜就被大打折扣。
我想,或许就是这断断续续的几件事,导致在这次新冠肺炎期间,我对疫情的恐惧远比自己以为的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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