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写书(因为不写小说的我都死了)》
看完书,跟朋友瞎扯淡,我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十二年前,两个保罗与我走过一段时间。一个是保罗科艾略,抚慰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个夜晚。而另一个保罗,却和我走到了现在。
最近阅读的保罗中,《日落公园》和《冬日笔记》无疑是好的,尤其是《冬日笔记》,几乎想要让我产生了生儿子的欲望。如果在你老的时候,没有一个和你同姓,以及同性别的子嗣,在你在暖暖的冬日阳光之下,自恋的向他叙述自己年少的时候的骄傲和孤独,并且和他讲他小时候的故事(通常你只能写信,因为他根本不想听),那该有多寂寞。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朋友看书实在太快,我可能还要花一周的时间读完《4321》,由于信息密度太大(或者是生命密度),可能每个章节读完,我都要抽根烟休息一下,然后看看时间,通常已经走过了凌晨1点(是的,我每天用于看书的时间可能也就是最后的1个小时),然后合上厚厚的书页,好好睡上一觉。然而,这样的节奏也可以被认为是,陪着“其中的一个”弗格森走完他人生的一段旅程,顺便用他的眼睛,观察一下50年前的那个美国社会,通过我少有的美国近代史知识(可能来自于《阿甘正传》),对照这个奇怪的2020年2月份的被封闭的现实,想想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是的,人生密度巨大,是我在阅读这本书的第一个体验。很奇怪的是,我对自己从5岁到22岁的这段时间,基本没有什么确凿的记忆,甚至所有的记忆是从现在往回看时产生的“幻觉”,
5岁时大树下等班车的时候,可能在北京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而那一年的生日,我可能和一些现在已经不再联系的小伙伴在唱生日歌,现在看起来很潮的我妈,在用她从电教馆借出来的摄影机在给我拍摄录像带,而那同一天在欧洲,柏林墙倒下了,大概就是这样的奇怪的时间对照。
可能这也是保罗在写这本书,抱有的一个基本世界观,因为你很难想象(或者是以一个在中国八十年代出生的小孩的角度),在人生的最初二十年,可以那么通透美国的政治,可以看完一套100本书的书单,还可以和10个8个的女孩子在party结束以后接个吻什么的。
那天去公司值班的路上,我在琢磨为什么人生可以活得密度这么大的时候,我也在怀疑,是否我们和我们父母以及他们父母这三代的人,都不是很擅长讲述自己的故事,以至于虽然有时候我觉得我听得蛮多的,然而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依然觉得自己可能了解的完全不够。
我依然记得在20年前,忘记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母亲拉我到湖边散步,然后跟我说了很多事情,甚至聊到了她和父亲的性生活。具体说了什么我也已经忘记了。我们好像都是擅长遗忘的人类的一支,只有通过故事的叙述,我们才能找回我们的过去,只有在别的人《4321》,才能记起我们经历过得那些细节。
最后,吐槽一下这个结尾。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徒步,你走到了旅程的终点,结果导游告诉你,你看看,我们把终点建成了和我们的起点一样,是不是很厉害。
我想的是,厉害个屁,我早知道你想这么干,没想到你这么没有创意,一点惊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