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三城记1·阿姆斯特丹
2019年12月15日-12月16日
我们是15号晚上六点多到的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比原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在布鲁塞尔转车的时候,我们那班火车因为法国罢工而取消了,只能换一个小时以后的第二班车。
阿姆斯特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闲适。一出火车站大门,就看到电车摇着铃缓缓驶过,马路对面是河,停着许多小船,不少游客排队等着“夜游”。

气温不算低,有风。尽管不靠海,这样的风还是让我觉得来到了海边。
冬天黑得特别早,我们拉着行李箱,哐啷哐啷地在路上走着,和游客、市民一起。我们走进一条小巷,似乎是华人和其他亚洲人的地方。除了荷兰本地的酒馆、小店,和一些亚洲餐厅外,巷子里还有挂着汉字的珠宝店、典当行、四川餐厅,和一座庙。
找到一家吃Pho的餐厅。桌子上摆着李锦记的海鲜酱,还有其他牌子的Sauce de Poisson。店员招呼我们坐下,摆上菜单,都是十几欧的样子。不大的店里很多年轻人,像是些叛逆期的青年人。
这些人后来在店尽头坐下,餐厅服务员打扫卫生,转身的一瞬间,从这些人中飞出一个纸团,擦着服务员的身体落在地上。服务员停了停,什么都没说,默默转回去扫走了那个纸团。
饥肠辘辘时一碗热腾腾的粉给身心带来满足。

淋点青柠汁在豆芽上,把豆芽拌进汤里,再加些海鲜酱和Sauce de Poisson,汤有了鱼的味道。
螺蛳粉要嗦,越南Pho也能嗦。粉吸溜吸溜地进了嘴,咬一口鸡肉或者是虾,再喝一口汤,味道就这样滑进了胃里。
吃饱喝足,“思淫欲”,我们来到了著名的红灯区。

其实这里就是几条街道,几排房子。河流穿街而过,警察站在桥上执勤,人来人往。这里有sex palace,放着露骨的视频;还有妓女博物馆,带你了解古老的历史。当然这里还有橱窗女郎,身材姣好的她们穿着性感的服饰,在落地窗前对窗外的看客摆出各种姿势,展示自己美丽的身体。
对于红灯区里的人来说,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次消费,或一场生意。但是听说阿姆斯特丹很久之前已经开始斥巨资改造红灯区,出售房屋、替换橱窗女郎等。现在的红灯区更像是一个特色“景点”,如果哪一天它完全消失,也算是一种遗憾吧。
作为首都,阿姆斯特丹有些安静。市集的商贩不怎么吆喝,行人不怎么说话。又高又直、叶子掉光的树和沿街古老的楼房一起静默。只有几分钟一趟的电车和呼出的白气提醒大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在这里,时不时就能吸到“二手大麻”,听说还有卖大麻的咖啡店。它闻起来像中草药,但给人难受的感觉。奇怪吧,这里有红灯区和大麻,但是公共场所禁止alcohol,违者罚款95欧。
阿姆斯特丹是梵高的故乡,与他同名的侄子在这座城市建立了梵高博物馆。现代风格的建筑前有一片大草坪,博物馆里面收藏着许许多多这位画家的画,还有他的书信、物品,从前期“正经”的,到后期“绽放”的。


展览不能拍照,但可以租讲解器。讲解器一定要有一个,不然我们就无法了解梵高是如何给死亡忧郁涂上炽热的颜色,也不知道在他饱受痛苦时,仍然说“我们需要鼓舞和欢乐”。梵高说他始终希望自己不要为自己作画,今天世界各地的人们来瞻仰他的作品,实现了他的愿望。
荷兰菜是什么口味?我们找了一家Brunch餐厅,点了三文鱼早午餐和Benny Boy,还点了一杯混合果汁Pinkpop。不得不说,比英国的好吃。

两盘早午餐都有班尼迪克蛋搭配烤薯蓉,上面覆盖着柠檬黄色的荷兰酱。划开表面,蛋黄和酱顺着烤薯蓉一起流下来,切一口放进嘴里,鲜香瞬间俘获味蕾。只爱吃全熟蛋的我,竟在这里爱上了流动的蛋黄。
听说生三文鱼也好吃。我的这一盘,中间是熏培根,上面盖着罗勒叶(?)和雪梨丝。熏培根不如薯蓉好吃,实在是太咸了,而且还硬,每吃一口都需要搭配雪梨丝,减轻咸度。但是,雪梨与肉的搭配,更衬托出雪梨的清香,给人惊喜。
欧洲城市的街道不常见到猫,我竟然在阿姆斯特丹见到了两只。


应该都是某一家的猫,出来溜达溜达,串串门。两只猫都很高,腿也长,就像这里的树、房屋和人一样。图一的猫是在去红灯区的路上,图二的猫是在酒店外面。
我们在阿姆斯特丹住的这家酒店叫CityHub,外观比较老,里面却富有现代感,像胶囊旅馆。

上图这些白色的小格子就是旅客的私人空间,里面有舒服的大床、小桌子、晾衣架,还有可变色的的灯和蓝牙音箱。洗手间和浴室是公共的,风格复古简约,却不简陋。
房间内的墙上还放置了手机架,那是最佳拍照位置。把手机放在上面,打开定时拍摄模式,就可以在变幻的灯光和音乐下拍出各种风格的照片。
CityHub有前台工作人员,但一切工作都能自助完成。自己在机器上办理入住手续,选一个颜色的手环钥匙戴着,退房的时候再把手环挂回机器上。
总的来说,这家酒店很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寸土寸金的城市非常适合这种模式的住宿。
在阿姆斯特丹我们只停留了短短一天,没有去更多地方,就踏上了前往鹿特丹的火车。但这座城市古老张扬并存的风格早已吸引了我,成为这趟旅程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这里的帅哥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