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读阿多尼斯
天冷的时候会特别依赖温暖的事物,比如热茶,空调屋,床,好看的书和喜剧电影。单向历上说今日宜围炉夜话,配的是诗人洛夫的诗《小雪》节选:
冷是冷了些,如果无酒,又无火炉,就请把这些诗拿去,焚而取暖。
想起看过的一幅画,一个困窘的画家,天冷无物取暖,就自己画了一幅画,画里是正在燃烧的木头,画家就守着画里的火取暖。辛酸的让人想哭。
今天用来取暖的是阿多尼斯的诗集《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手里这本还是阿多尼斯先生的签名本,他的签名很好玩,特别像一笔画的一张笑脸。这本书早先看过,今天就重温了自己当初标记的一些内容。
比如他在书里写:
那些要求我在这世上现实一点的人们,如同要求我用一只脚走路。
这是所有文艺青年,浪漫主义者的写照吧。我一点也不觉得幻想在现实面前微不足道,它们是一样重要的,就像土豆和花,月亮和陆地一样。
关于忧伤,他写:
如果一定要有忧伤,那就告诉你的忧伤:让它永远捧着一束玫瑰。
我喜欢这种态度,把生活中的失望化作幽默,让绝望有个出口,依旧是平白日子,却有了不少诗意浪漫。阿多尼斯还有很多关于政治的诗,可以参照人类历史直接对号入座:
他的大脑是谬误的/但他的宝座是正确的/国家向他弯腰/向他的车轮弯腰(《统治者的境况》)
阿多尼斯流传最广的一首诗是《诗人的境况(二)》:
在死后,他对那个君王说:
你逝去了,你的王权逝去了,你的大军逝去了。
我依然故我
我在每个清晨再生。
他对那个君王说:
起来,去见证,你会发现
你在追随我的踪影和脚步
你会看到我的诗歌
成为光的君王,你是我的一道光线
在我的词语里炽燃
我果然还是爱艺术啊。今日小雪,读阿多尼斯,精神上得到一丝振奋,还能静下来,也算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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