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之素描之三

宠物店又送了一只小奶牛给我。才2个月大，是老板娘一口一口用奶喂大的。据说被发现是是一窝小猫，放在一个纸箱里。有的黑些，我挑的这只黑白相间，额头上有块白斑，眼睛是这种阴郁的胆绿色。

回到家里，她怯生生地不敢出来，半天躲在椅子上。老板娘教过她用猫砂盆，可她还是屎拉不干净。晚上又喜欢窜上床，紧紧地依偎在我额头上。有一天她在被单上蹭了一点屎，我把她赶出门外，她又溜了进来。我只好把她关进了猫笼。

我和白猫马可在屋里睡觉。小母猫在外面阳台的猫笼里发出了我们熟悉的那种母猫叫春的声音。我狠狠地掴了她几巴掌。不过发现，所谓母猫叫春，其实并不是，而是小母猫被欺负了。

后来我有空就抱着她，和她玩，马可也老是教她洁身自净，渐渐地她好像不蹭屎在被单上了，但是好粘人，有一天晚上她在我头颈前绕来绕去，不知不觉我发现她睡在了我的臂弯里，歪着头的样子像个小女阿飞，那一刻我觉得好愧疚，小猫叫春一样申求的只是这一点点的温情。

而马可老是欺负她，总是压在她身上打架，不过这只小奶牛也够凶狠的，基基被抓得头上常是血点。我猜想，他刚来我们家那张身份照，也是打架打的，至于是不是母猫抓的就不得而知了，猫们总是为争夺地盘和交配权而混战。公猫示威时常常如呼呼地擂响战鼓。两只小猫在家里唿来窜去的，不过小猫似乎有取代基基的企图，总是甩掉他来粘着我，而马可基基老是躲起来，越来越频繁地躲起来，要么就钻出去。这肯定不是般配的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