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秋天
彷佛就是从推门而出的一丝寒意开始,秋悄然而至,渗入我们的生活。这斑斓的季节,历来为古今中外的文人所赞叹:雪莱的《西风颂》,济慈的《秋颂》,老舍的《北平的秋》,其间所描绘的形象不无让人对这个季节多了几分喜爱,诗歌散文与秋风黄叶总是相配的。北国的秋是属于银杏的季节,黄叶分割秋季,抬头看啊,秋季的蓝天被分割成一块块。
曾在生物地理学的课上写过一篇关于探讨银杏地理分布的论文,至此,每每看到银杏,脑子里就会想起,“银杏,第四纪冰川孑遗植物,幸存在东亚地区。”这是怎样的缘分,在漫长的地质历史上,偏偏是东亚地区留有一片“诺亚方舟”。我喜爱这样的缘分。以至于每每走在银杏树下,沙沙声是一种美妙的乐曲,银杏树下的世界分外明媚。
昨天去了真觉寺,一直觉得寺庙与秋天是绝配。北京的寺庙通常都有年岁已久的古银杏,也成为学界研究银杏的重要资料。真觉寺内有两株六百余年的银杏,粗大的枝干覆盖在五塔前,黄色的叶子与古塔的厚重感交相辉映,成为北平赏秋的一处佳地。

今早起来,银杏铺了满地,秋风扫落叶,北京降温,这也是属于北平最后的盛景。秋天让睡眠越来越多,吃的也越来越多,恍惚间腰间的肉也越来越多。这是秋天带给我们的美丽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