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冯佳界的新歌《给死神的夜祷》以及创作的思考
冯佳界是个很厉害的人,对我来说。一个清华毕业并在美国读博士的人,身上总会有学术的光芒。当然,除此之外,我也发现他们的确有很强的独立思考能力和自控能力,以及对于自身情感、未来规划等的强理性。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极度缺乏的。
我对于自身的情绪控制能力也许只能和十二三岁的孩子相比,甚至不如他们。情绪爆发于消散永远存在于偶然的一瞬间。所以在我看见冯佳界说他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忧郁是很强的,如果让他写朴树的歌他可能会忧郁到死去的时候。我想我也是,我也是一个情感共性很强、并且心底柔软希望世界和平美好的人,如果只从文章去看的话,可能我与他的区别就是我小时候没有梦想,他在初中的时候就有了希望帮助穷苦人民的梦想。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穷苦人民,就是我的乡民们,那些苦苦劳作,在城市中奔波流汗流泪有时候却没有人权的同胞们。
现在我也没有太大的意识,我只会共情,没有为此付出行动,这是我与他很不一样的地方,而且随着成长,有些情绪也会愈发闭塞。
冯佳界说他用了多年的时间建设了一套本能的理性思维系统来抵御忧伤,以避免自己产生精神疾病。这是一个多么厉害而又久长的建设啊。当你遇到忧郁的时候,本能会去思考别的,自动调节,这是一个非常理性的锻炼,我觉得我可以尝试,虽然他并没有讲他自己的理性思维系统是怎样的,但是我应该可以尝试找到独有的。思维与情绪这种东西是极度个人化的,他的对我来说也不一定管用。
第二个所得是关于艺术,奇怪的是我总能从别人的东西中挖点东西来和自己产生联系。听歌的时候也是这样,尽管那写的并不是我。我如今也算初窥艺术这个词,以前是就算把这个词放大一百倍放在我的眼前我也许也对此毫无感觉,而今也会想要知道,艺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当然,冯佳界比我走得快多了,他已经初窥艺术的门槛,他的作品也有了几分艺术的感觉。当然——我没有听出来,是他说别人说的。
第三个所得是关于理想,我才知道理想不是你要成为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事,你最伟大的事业是什么?最想做得到的现实是什么。比如他是希望帮助人类,由此分析帮助人类最重要的是环境和生态,虽然后面随着观点的变化成为了以人类为中心的守护,但他的确在做自己喜欢的行业。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这样的话,理想就是做太空人、做科学家、做艺术家,但是为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理想,不过是给这个愿望冠上了一个词。
让我想想,如果是这样的话,理想常常变化,难怪那么多人说自己理想实现不了。当没有钱的时候,理想是有钱,没有爱的时候,理想是有爱,看见死亡,理想是医生,看见苦难,理想是圣人。看见别人抒情有趣又美好,就想当个诗人,这样的理想,走马观花,难怪实现不了。
第四个所得是人生,他的文章里有这么一句话:十五年前的我,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如果他遇到今天的我,我想他是不会失望的。他会看到,这个大哥哥没有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没有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他曾经的那些梦,并没有变得模糊看不见,那些为了理想的战斗,也从不是为了钱。这个大叔,不仅让他自己佩服和欣赏,也让我非常佩服和欣赏。
因此,我发现评价别人是一件无趣的事情,因为十五年前的我,和十五年后的我,无法从评价别人中获得知识,也无法获得成就。以后我的创作将以评价事实和自我为主,我将寻求自我意识得解放和发展,再不将自己本就碌碌消耗的光阴投射在别人不如我意的人生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