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了头

昨天在他车上听到这首歌。
 
时间是傍晚，天色昏暗，他们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她把窗子全部打开，风非常大。
 
残留的夕阳隐藏在铁灰色的大片云彩之后。路边的街灯迅速倒退。
 
从一上车，他就在听萧敬腾的歌。倒带、会痛的石头、记得、爱过了头……她觉得自己几乎就快要哭出来。
 
为什么，明明那么想要见到他。明明为了他推掉别的事情，等了他很久。可是为什么见到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挽起头发，靠在椅背，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侧着头，不想看他。闭起眼睛，在令人窒息的风里装作睡觉。听他咳嗽，听他把CD换成电台广播。多么巧合，连电台都在放同一个人的悲伤情歌。
 
长久的沉默，还是他先开口。也许他认为她是在生气，要她等了那么久。其实并不是，她总是等他，从一开始。等他开口，他不肯开口，于是便由她来说，两个人究竟要不要在一起。她在他公司门外等他，等他下班，等他加班，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她等他的周末，等他一切事情的空余之后，留给她的一点点时间和陪伴。
 
是的，也许是贪婪，她觉得不够也从不说出口。有什么事是能勉强的？她不能要求他喜欢她更多，不能要求更多的关注和在意。不是爱过了头，只是喜欢得根本还不够。
 
她甚至不愿意说。一切言辞在此刻统统作废。喜欢是要求不来的。一点都没有作伪，他甚至不屑假装多一点温情来欺骗她？是不是觉得她不会痛，还是真的因为她从不曾在他面前落泪？
 
她不因为等待而愤怒气恼，只是觉得疲惫。他不肯给她一点虚妄的欺骗，好让她总是能够重整旗鼓，从头来过。可是没有，他依然故我，似乎一直站在原地，而她一直用尽全力想在这条两个人的路上拖着他走得更远。到最后却徒劳无功地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愿意走，谁也带不动。他依旧看着从前的路，方向都完全不对。
 
也许是她太容易进入角色，也许是某些时刻他也曾含情脉脉，让她以为她真的可以。只是这样的时刻太少，情话都太少。到最后忍不住回想，只剩一些文字拼凑起来凌乱的片段。这还不够。她明白，要走下去，这样远远不够。她一直也不是一个有勇气有自信的人，可是他从来不曾鼓励她。
 
 
《爱过了头》
 
当你哭着对我说你对不起我
原来你和他不只是好朋友
为你打造的王国禁不起诱惑
你装作我会原谅你的选择
谁能够预知的结果
爱从左胸口出走
爱过了头我一个人狂奔怒吼
我没有哭却让汗水给吞没
爱过了头离了出口就只能放手
我给你自由为什么我双手却在颤抖
你说他比我幽默比我懂生活
你喜欢享受刺激胜过温柔
爱应该尽情挥霍我有胆承受
哪怕会让人堕落也胜过没爱过
像只困兽舔着伤口的活着
爱过了头没了出口就只能割舍
我给你自由为什么我的心却在颤抖
别问我能不能够
像只野兽舔着伤口的活着
我没有难过只是爱你比你爱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