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040、042、044)

《工作的消耗意义》040
如果工作仅仅是一种糊口的方式,那么生活的驱动力就会仓惶起来,当然,这种仓惶或者根本无暇顾及。对大多数人来说,工作确实没有愿望中那般富有亲和力。当有些人在讨论兴趣变成工作之后的种种尴尬的时候,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正在为一份“陌生的工作”任劳任怨。当工作仅仅是工作,它就会成为一种为了生存必须付出的代价,一种基于责任的牺牲方式。如果一切顺利,你就会像悲剧英雄般冲向受人瞩目的断崖,在享受完掌声和赞叹后再对自己说抱歉。而当一切充斥潦草和踉跄,你又会像一个小丑陷入毫无防备的泥淖,在自怜与自责中你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再见。现实就是如此,或者说大多数现实就是如此,人们不得不服从生活的安排,让自己的生命消耗在不得不尔的周旋中,然后一边摔打着怨尤一边毫无退路的勇往直前……
琐碎确实是一种巨大的消耗,但很难说那些被忽略价值的应付完全是事与愿违的代价,甚至来说,生活的崎岖不断造就着新鲜的价值,它使梦想更像梦想,星空更像星空。我在想,人生的意义并不总是光鲜的,很多时候人们都是在繁杂之中寻得间或的安慰,甚至堂皇一点讲,所有的摩天大厦都有一个立足泥地的根基,那么,平凡的活着是不是也是一种英雄主义?
或者,我们只有在生命中不断的经历和分拣,才能以“劳有所获”的强烈形式感赋予生存一点意义?
2016.5.21
《论交际》042
所谓交际,大体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功利性的;一种是愉悦性的。当然,这两者并不总是边界分明,但如果认真计较起来,应该还是能够分得开的。
功利性社交是一种生存方式(或者手段),特别是作为男性,其天生的围猎本性总是对更大的交际圈(狩猎场)缺乏抵抗力。不可否认,交际能力确实是一种聚集社会力量的实效手段。但也不可避免的,很多时候我们会过分的迷信于此,从而盲从于泥沼般的引力,没有限度的沦陷其中,并受制于此。而精力过分消耗之后就会失却那种助力感,进而疲于应付,最终难免败下阵来。
愉悦性的社交似乎没有多少副作用,但它对人选的苛刻要求使得场面过于寡淡,如若不能抛开功利性的钳制,就会有顾此失彼之虞。然而,好的交际伙伴总是有耐心等待,真正的心灵之友不可或缺,给予人慰藉的精神之欢永不会被遗弃。因而这种持久且淡泊的交际关系作为一种坚实的生命支撑会永远存在。
而所谓的无效社交,我认为就是那些游离于功利性社交边缘的过场应付,它常常被误认为是一种扩张社交圈不可或缺的存在。然而,没有目的性的社交只有愉悦性交流中才有真实价值,其他的绝大部分都会变成一种自欺欺人的无谓损耗。导致无效社交不断增加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忽视了社交圈扩大到一定程度后其对提升生存能力的边际效用是会迅速递减的。毕竟人维系一个社交群落的能力是有限的,过分追求其规模往往得到一个大而无当的尴尬结局。现实来讲,交际圈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其新的(或者更新的)目标只适合定点的特殊对象,而不再适用饥渴式的全面攫取。
但或者也会有人能从流水般的交际中得到某种愉悦性满足,全然不计较其代价,那么,这或者是一种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精神状态,或者,客气一点讲,是一种虚浮的惯性在作祟——将一个人的社会价值全然的投注到形式化的交际场上,交际即所得。这种人也是存在的。
2016.6.13
《父与子的社会关系》044
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儿子的兄长,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愉悦感。脱离开“父亲”的角色,不必负担教诲与鞭策的义务,单纯以陪伴的心态看着孩子嬉闹翻滚,心中澄澈而明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子之间是有着天然的对抗性的。孩子代表着自然天性,父亲则代表着世俗规则。成长的过程就是自然天性不断学习和适应世俗规则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父亲扮演着劝导和惩戒者的角色,亲子之间的冲突和妥协都不可避免。一种本能适应性的矛盾必然在“爱”中呈现顺从和匡囿的两面,而平衡规则冲突并不容易,甚至并不总能如愿达成。
每个父亲都有着成为兄长的愿望,希望以一种完全平等的姿态将自己的关爱释放,但父亲职责的教化担当却是一道绕不开的屏障,而待及孩子有能力独立应付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他就已经有了另一番天地,这自然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隔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真正的成长都是建立在对父权的篡夺上的。好在这种权力的交接并不总是(也不必然是)对抗性的,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探寻一种合理的让渡程序,好使“父不失为父、子不失为子”,也好使“多年父子成兄弟”不只实现在梦境里。
201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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