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9.16随想
近两年和以前的日常表达态度上明显不同了,或者说是小一点的时候喜欢假装成熟,而现在明显逆龄“幼稚”化了。无论是线上线下都喜欢把自己的鸡毛生活编成段子一通胡说,喜欢用可爱的图像,喜欢在句末加语气词(有时用什么语气词还要斟酌一会儿)和颜文字。这一点多少给朋友带来一种我很开心的假象,不熟的人可能会有“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嘛”的错觉。
事实上这些都不是,这只是一种讨厌一板一眼和油腻成功学在我人格中的反向塑造。大概没人会知道我对那种一板一眼自命非凡的表达方式有一种过分敏感的厌恶。
“支持个性,反对非凡”这个座右铭的实践也越来越深入——个性,每个人都有个性,不是酷才是个性,“酷才是个性”是一种年少未知的反叛,是一种涉世未深的思维定式,当然直截了当地说,它是个偏见。
酷当然是个性。但温柔、淑女、或发自内心的让人觉得可爱也都是个性(这里说的不是我,是让我非常欣赏的一些女孩子),个性是与生俱来的,比如我欣赏真正的淑女(不同于乖乖女,淑女一定是个性和修养的结合,在我的成长历程中,遇上的能称之为淑女的人可能不超过五个。这是一种十分稀有难得的个性,当然,很少有人把“淑女”当做个性看,反而把这个词和贬义的乖乖女混淆),但我并不是这一类个性的集合,所以也不必要成为这一类。不再把他人的个性作为我的目标,是近年来对自己认识的大进步之一。
除此之外,一个已经疏远的朋友对我的日常表达模式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她是个酷女孩没错。她有着酷女孩的标配,敢说,有她的思想,喜欢哲学。当然,还有喜欢摇滚,喜欢蹦迪式的疯狂,喜欢追忆自己的疯狂写在微博里。她教会我第一支烟。我和她分别都上过高原玩耍,我在乎那边的天气民俗各种事物以及信仰影响下的人们,她则更在乎青藏高原与烟和摇滚的完美搭配。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某一段时间内,我低谷期的时候或许有些迷惘情绪跳跃,经过反省,与她疏远确实也有我的很多原因。她喜欢用祈使句,自我的强烈使她很少使用“我个人觉得”“可能”“大概”这类有些客观意义的缓冲词汇,在“主观对阵主观”的冲突下,我感到我被另一个自我评价,被命令。
或许她是无意的,我的许多“被评价”也不是那段时间专有,生活中本来就有许多形形色色的“被评价”,不是么。
只是那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热爱交际,同时又要把强烈的自我感带入交际之中,总是不那么妥当的。在后来的社交言语中,我极力避免对他人使用祈使句。一些比较严肃的句子,我则喜欢加上语气词或是颜文字缓和。以上便是这个习惯的由来。
“磨合”不是“屈从”,不管你愿不愿意,磨合就是个必选项,它提现的是交往的人味,体现的是对自我非压抑情况下的控制。
“酷”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尤其是“灯红酒绿的酷”“看不起可爱、美丽、优雅的酷”。更多时候它是人们对自己还不够了解,还需要靠外界的赞赏维持自尊的时候,竭尽全力的自我表现的形式。在这种情况下他人的赞赏,更多的是迷乱在你的“非凡”表象中的对“非凡”的崇拜,是对你掩饰脆弱、掩饰生而为人的无可遁逃感的不为所知,而唯独不是对你的真诚、健康的欣赏。这点,你得知道。
我开始了解到,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我亲爹的幽默放浪和我亲娘的多疑拘谨神经质的矛盾复合体。我在不断思考我自己的真实“个性”本该是如何,在日常交往的表达中,我该怎样让我自己开心,也让身边的人感到轻松,由此产生了我如今的表达习惯——萌贱头像让我开心,把生活的糗事编成段子以代替抱怨(另一方面,是一种语言组织的日常生活练习,为以后向往的职业生涯打一些基础,也是一种爱好),也经常莫名认真起来和朋友讨论社会现象和人类心理现象(俗称“研究人类”哈哈哈哈)。如果我不向任何人坦诚,相信不会有人发现我这种表达方式是由某种厌恶而生,并且极力避免这种一板一眼、自命不凡的态度走进我的生活的抵抗。
如果有不熟的人觉得这种表达方式必然会定义出一个既不够酷也不够优雅的“涉世未深的傻女孩”,那也随他便吧。
再说个题外话,我最喜欢的祝福不是“平安喜乐”,也不是“永远年轻”,更不是“你好酷哦”,而是我一个艺术生胖友给我的,她说:“老铁,祝您保持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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