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三毛
最近在读三毛的散文,时间段在荷西死后,我第一次读到那么悲伤的三毛。
三毛的文风一直是带着些许俏皮的。在撒哈拉的三毛,像是雀跃着的小精灵。自称庸医为妇女补牙,开车疾驰甩脱强盗的紧追,像是小孩般,睡醒嬉笑疯跑,玩累酣然入睡,无忧无虑。
然而,一切都变了,在荷西死后。那种痛心,穿越纸张,直冲胸膛。那些文字,像是一个极度悲伤的人,在嚎啕大哭后,憔悴入眠,夜半噩梦惊醒,伤心肠断,缓步离开床榻,摇晃着走向书桌,伴着昏暗的灯光诉说着对逝者的思念。
逝者所带来的伤痛,不只是有情人的阴阳两隔,还有对于生者的内疚与牵挂。奔走于荷西丧事之间的三毛,看到了母亲佝偻的瘦小身躯,看到了风中摇曳的白发。对荷西的思念,对父母亲的愧疚,愧疚而不能放下那份悲伤的痛苦与矛盾,种种痛苦却依旧要生活的迷惘与与生俱来的乐观交织碰撞,为日后三毛在医院上吊自杀埋下了长达十几年的伏笔。
这种成长太过残酷,这堂课来的太早,又太过突然。往者不可谏,来者无心追。荷西的死对于三毛的伤痕夹杂于往后的所有的文章之中,回台的三毛更想做回陈平。推掉应酬,潦草生活,悲喜不定,无人能够抚平三毛的伤疤。往后的三毛,不在为自己而活,只是为了不让父母伤心而活,为了荷西而活,带着愧疚与怀念度过了她短暂的一生。三毛,长大了,懂事了,或许吧。
希望三毛与荷西在天堂相见,了却万千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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