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母方社:第一章节|我的出生
小时候在妈妈的口中,我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比如说,我妈在知道怀上我后,我的父亲,知道我是女孩,坚决要把我打掉。我母亲不舍,从此就走上与我父亲分居的道路。她带上我姐姐,怀着几个月的我,逃离了出来,妈妈从此就过上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我出生之前,我知道,这个过程母亲和姐姐过的非常的不易。投靠远房亲戚,寄人篱下。(为什么没有回婆婆家?至今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测是在那个计划生育那么严格的情况下,加上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吧)没有经济来源的妈妈,只能投靠她的兄弟姐妹。在我记忆里,为什么我妈妈会和她的亲妹妹那么好,即使她的亲妹妹总是大大咧咧的样子,那么大了,感觉也没做什么认真的事,但小姨她确实是一个没心眼的善良老实人。因为在妈妈最困难的时候,经济不好的小姨掏出了钱给妈妈。所以在我记忆里,妈妈和这个妹妹的感情比较粘合。
也许到了我出生,艰辛的问题又来了。因为计划生育,所以我是在深圳出生的。我也不知道母亲是用什么意志力把我生出来。妈妈总说,我是和粥水长大的,从来没有喝过奶粉,因为买不起。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也没有回来看过我,看过我们。对于这件事,我印象很深很深很深。
待我几个月的时候,妈妈回到了外婆家。这个话题至今还有在讲。那时我已经会走路了。姐姐和我相差5岁,所以她准备要上学了,妈妈为了生计和舅舅开了毛织小厂,其实就是帮助加工小纺织类似的流水线工作。感觉听起来是稳定的小日子。
外婆家,有个小院,小院住了很多工厂的人,院里有一口井,厂里的工人们主要的水来源就是这口井。洗衣服呀,打水做饭呀,洗漱呀~
那年是个冬天。
那天,我母亲的心差点就要奔了。妈妈怕我冷,给我包裹的,感觉只能看到我的两只小眼,我看起来像球一样。然后我就在小院里玩,妈妈就在一旁做纺织的工作。因为有人用了井里的水,没有把井的盖子弄好,巧好我就在井里玩,我就不小心掉进去了。在一旁工作的妈妈发现我不见了,找了好久好久,后来发现我因为衣服穿太多,大难不死的浮在了井水面。在她们口里形容的是,“我双手双脚大开,脸蛋向下趴着”我相信那时妈妈已经快晕过去了,她不敢看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是……在厨房忙碌的舅舅马上跑了出来,连忙跳进井里,一口气把我撑了上来。
我没事,我活着了。
心血少的妈妈,估计波动的不行。
(其实我在在想,那时妈妈是不是和上帝做了交易?就是念,要是我活下来,然后~)
这个故事是他们逢年过节去外婆那边过节的时候,都会和我讲的故事。
再到就是,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几乎是慢性支气管炎。隔三差五就要去看医生,吃药。以前有摩托车,但是妈妈为了省下多几块钱,让我看病,一个人背着我有好几十公里的路,带我去看医生。这件事,是在我能记东西的时候,妈妈给我说的。我经常幻想,当时会是什么情景,是一个什么环境,总是让我产生了幻想。
如果母亲不是那么坚持的爱着我,我至今还在吗
我經常幻想,妈妈给我讲以前的故事,经常幻想,她到底了经历了什么。
其实我在想,如果平衡生活,平衡生命,平衡性别。在不容易的旧时代,是否可以变得简单些了。但生活的平衡,其实也很需要这些来波动。
当年计划生育,重男轻女,感情羞怯,清纯的感情是那么的不易。
2019年9月
K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