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病菌与钢铁:人类社会的命运》读书摘要和笔记(20190830)
托尔斯泰的伟大小说《安娜·卡列尼娜》著名的第一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幸福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托尔斯泰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了得到幸福,婚姻必须在许多不同方面都是成功的:两性的吸引、对金钱的共识、对孩子的管教、宗教信仰、三亲六眷,以及其他重大问题。在所有这些基本方面只要有一个方面出了问题,就可使婚姻毁掉,即使这婚姻所有其他必要的幸福因素一样不少。
驯化的哺乳动物的重要性全靠数量惊人之少的几种大型陆生食草动物。只有14种这样的哺乳动物在20世纪前得到驯化。……只有5种遍布全世界而且重要。这5中驯化的主要哺乳动物是:牛、绵羊、山羊、猪和马。
驯化动物可定义为:使某种动物在圈养中通过有选择的交配,使其与野生祖先有所不同,以便为控制其繁殖与饲养的人类所利用。(注:这个定义明确界定了驯化与驯服的区别。)
欧亚大陆何以一直是大型哺乳动物驯化的主要场所,对这个问题的部分解释是:它是一个一开始就拥有最多的可供驯化的野生哺乳动物的大陆,在过去的40000年中,那里这样的动物因绝种而消失的也最少。
要得到驯化,每一种候补的野生动物都必须具有许多不同的特点。缺少了哪一个必不可少的特点,都会使驯化的努力失败。……至少可以找出驯化失败的6组原因。(注:包括动物的日常食物、生长速度、交配习惯、性情、容易受惊的倾向以及群居组织的几个不同的特点。)
只要研究一下那些不曾驯化的候补动物,就可以看出使其中每一种失去驯化资格的一些特有原因。因此,托尔斯泰可能会赞同一位前辈作家圣马太的真知灼见:“被传唤者众,而被选中者少。”——“第九章 斑马、不幸的婚姻和安娜·卡列尼娜原则”
(大陆)轴线走向影响了作物和牲口的传播速度,可能还影响文字、车轮和其他发明的传播速度。这种基本的地理特征在过去500年中对印第安人、非洲人和欧亚大陆人十分不同的经验的形成起了巨大的促进作用。
新月沃地驯化的动植物如此迅速的向东西两个方向传播的部分原因:它们已经很好的适应了它们所传播的地区的气候。
大陆轴线走向的差异不仅影响粮食生产的传播,而且也影响其他技术和发明的传播。
同美洲本地和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的农业传播速度相比,欧亚大陆农业的更快的传播速度在对欧亚大陆的文字、冶金、技术和帝国的更快传播方面发挥了作用。
这些差异只是反映了欧亚大陆轴线走向与美洲或非洲大陆轴线相比较的结果。历史的命运就是围绕这些轴线旋转的。(注:大陆轴线走向决定了驯化的动植物的传播速度,由此导致了地区间巨大的差异。)——“第十章 辽阔的天空与偏斜的轴线”
人类疾病源自动物这一问题是构成人类历史最广泛模式的潜在原因,也是构成今天人类健康的某些最重要问题的潜在原因。
毫无疑问,欧洲人在武器、技术和行政组织方面拥有对他们所征服的大多数非欧洲民族的巨大优势。但仅仅这种优势还不能完全说明开始时那么少的欧洲移民是如何取代美洲和世界上其他一些地区那么多的土著的。如果没有欧洲送给其他大陆的不祥礼物——从欧亚大陆人与家畜的长期密切关系中演化出来的病菌,这一切也许是不会发生的。(注:病菌在清除原住民方面起了决定性作用,真是一个苦涩的因果。)——“第十一章 牲畜的致命礼物”
文字同武器、病菌和集中统一的行政组织并驾齐驱,成为一种现代征服手段。
早期的文字是为这些政治机构的需要服务的(如记录的保存和对王室的宣传),而使用文字的人是由生产粮食的农民所种植的多余粮食养活的专职官员。
非洲和美洲内的南北轴线和生态障碍阻滞了作物和家畜的传播。文字史引人注目的表明了类似的情况:地理和生态条件影响了人类发明的传播。——“第十二章 蓝图和借用字母”
表现为武器和运输工具的技术,提供了某些民族用来扩张自己领域和征服其他民族的直接手段。这就使技术成了历史最广泛模式的主要成因。
技术传播和使技术传播成为可能的地理位置,这两者的重要性得到了一些从其他方面看简直难以理解的事实的充分证明,即有些社会竟然放弃了强大的技术。我们往往想当然的认为,有用的技术一旦获得,就必然会流传下去,直到有更好的技术来取而代之。事实上,技术不但必须获得,而且也必须予以保持,而这也取决于许多不可预测的因素。
各大陆之间在面积、人口、技术传播的难易程度和粮食生产的开始时间等方面存在着差异,而这些差异又对技术的出现产生了种种影响,但所有这些影响都被夸大了,因为技术可以催化自身。(注:这是对全书核心思想的总结和概括,说明了技术产生和发展差异的主要因素。技术可以持续不断的自我强化,即反身性效应。)——“第十三章 需要之母”
粮食生产至少在3个方面帮助复杂的社会形成了鲜明的特点。首先,它随季节变化定期的投入劳动力。
其次,组织粮食生产以产生余粮储备,从而使经济专门化和社会层次化成为可能。
最后,粮食生产促使人们或要求人们采取定居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是积累足够的财产、发展复杂技术和精巧手艺以及兴建公共工程的一个先决条件。
粮食生产及社会之间的竞争与混合,产生了征服的直接原动力:病菌、文字、技术和中央集权的政治组织。这些都是终极原因,是通过因果关系链而表现出来的,虽然这些因果关系在细节上有所不同,但全都与稠密的庞大人口和定居的生活方式有关。(注:粮食生产是物质基础,人的欲望是征服的原动力,病菌、文字、技术和中央集权是征服的帮手,地区间的小小差异就这样通过不断自我强化而拉大了。)——“第十四章 从平等主义到盗贼统治”
在所有适于欧洲人发展粮食生产的地区,独立的土著社会就被用这两种办法消灭了。唯一的或多或少完好无损的幸存下来的社会,是对欧洲人无用的澳大利亚北部和西部地区的社会。在欧洲人殖民的一个世纪内,有40000年历史的土著传统基本上被消灭殆尽。(注:这两种办法就是枪炮和病菌。)
在澳大利亚创造社会的人是澳大利亚的土著。当然,他们所创造的社会不是一个有文字的、从事农业生产的工业民主的社会。其原因是由澳大利亚的环境特点直接造成的。——“第十五章 耶利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