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利哥
为什么直到第二天,我们才发现 夏雨如何洗出一个漫长的夜晚,又 狂躁地驱走它们?下水道吐出混沌天色 早醒的人再次在教堂钟声中睡去 环环相扣的闹钟渐行渐远
此时,正适合怀想一切的结束—— 灌木勾连着沙粒和腐叶,这颠倒的沙洲 在我们脚下变作浮岛,看我们俯身 向倒影伸出冰冷的手
但仍有人在火光稀疏的港口等待 等待那不时消失如出现的信件、收音机 自行车和旧衣物,它们塞满时间: 那沉甸甸的马背上,地平线缓缓浮动
世界似乎正在斯芬克斯面前 停下脚步,但我们能回答什么? 或报以我们父辈的名字,他们 见过的颜色,仍足以溢出笔记与相框
我们终于相信,他们从未等待我们 或等待一切终止,直到记忆和现实中的 月亮,在废墟上并排升起,如 每一夜,泪水灌入空寂的耶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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