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世嫉俗的黄伟文
我爱Wyman。
经常有人拿他和林夕对比,听他俩作品多的人,自然也会感觉的到比起神神叨叨的夕爷,歪闷黄写起词更像是在讲故事,且直白得多:比如说和Juno阿Kay一起导演一出跨越十年的《罗生门》,比如给薛凯琪写追星偶像剧般的《奇洛李维斯回信》,比如给杨千嬅写友情万岁的《最好的债》,给yoga林写抱怨周末睡不到懒觉的《自然醒》,给容天后打造的奇幻小世界般的《黄色大门》。
当然在阿Kay的《年度之歌》讲人生起落,在Eason的《陀飞轮》里说岁月蹉跎,这也都是我的心头爱——词句通透,很难发觉哪里有晦涩难懂之处,但又很容易戳到心坎里。
然后看看他的作品选,封面往往是Wyman一幅特立独行的鲜艳造型,于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一看就是一个敢爱敢恨,性格鲜明的艺术家哇!
那这位看似游乐人间,无所顾忌的艺术家,会有什么样的秘密只能隐晦地表达吗?
答案似乎可以从他经常提起的意象说起:
天和地。
一位乐于构造故事画面,用简洁词句探索细微情节的词人,却也喜欢突然拔高一下,而且还不是偶然。这就让人有些兴趣了。让我们来看看吧。
陈奕迅,《无人之境》: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
叫太易动情,
但我喜欢这罪名,
惊天动地,
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林宥嘉,《天真有邪》:
“这个世界会有什么人
会把第一只枪
送给未经污染的灵魂
虽然天地也不仁”
似乎Eason的这首歌里不可言说的感情黑暗面,和林宥嘉这首歌里的苦情至深,正好形成了硬币的两面。无论是感情中有越位的,还是受害的,都可以把矛头对准了欲望,对准了人性,对准了天和地这些亘古不变的东西。
就好像,即使天地无情,我依然要去爱你,或者,既然天地无情,我又何必再付出真心。尽管我在这万千众生中可以被忽略不计,但宇宙洪荒也同样可以看成是我漫长人生中遇到难处时的推进线索。
即使快活人间,潇洒自在如黄伟文,也曾经体会过矛盾纠结的人生,才 不得不把这一番感受诉诸虚无遥远的天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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