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男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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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以前和他分手,现在高寒成了我的朋友和情人。
很多情绪总是不能恰当地表达清楚,和大多数人的谈话也总是以拘谨的沉默草草收尾,喜欢阴天,喜欢角落,所以我清楚自己这样的女孩活该没有太多的朋友,也清楚自己其实骨子里就够贱。
也许是这样的,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类男人,从来不会和你私人标准里的幻想男友有过那么一丁点儿的交集,也许他只是模样看得过去,个头刚好能给你一种“虚拟”的安全感,加上穿衣品位至少还有那么一点shine,最重要的是,作为女人,你天生就是失败的孤独者。综合所有诱发因素,当我能够清清楚楚地看着高寒坐在客厅里和爸爸侃侃而谈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所有事情将会不一样了。我那时刚刚洗完澡穿着victoria & princess真丝睡裙经过他们谈话的地方,然而只是一转身的瞬间,脑袋里便出现了一个声音,
“我想吞了他!”
他真的不帅,身体线条也未必那么尽如人意。我想这毕竟这不算什么“一见钟情”的烂玩意儿,我也绝对不可能爱上他,可是不知怎么,我确定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正在发生着某种化学反应,没有爱情,只有欲望。以至于两、三年,很久很久以后,我还能依稀记得这种感觉,尽管它再也没有发生在往后的日子里。
那一次爸爸的公司投资的境外证券出了很大的信贷危机,幸好为时不晚,在那对方尚未彻底崩盘的时候还是有机会全数抛出拿回资本的,但是唯一困难的一节便是要走一圈纷繁复杂的国际私法和国际金融法程序,高寒是被爸爸的老朋友景叔叔介绍来的,他是后者在华政涉外法律系的得意门生。一个月后,案子果然办得有声有色,可圈可点,爸爸为了感谢他,特意请他到家里来吃饭,还吩咐阿姨一定要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才知道原来生活中的高寒有着极其偏执的洁癖强迫症。
……
“哥哥,听我爸说,你很了不起的哦,办了那么大一件案子耶”,发完短信,我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S,你他妈的真贱!在这之前我从不主动发短信给男生,哪怕是再有把握的。也不会在短信里表现类似于“哦”、“耶”之类的矫揉造作。可是那天晚上我却那么做了,一切一切表明,我在勾引他,且并不想认认真真地跟高寒在一起。
我像报复一个前世仇人一样享受着勾引他的快感,紧接着意识到身体里有种感情呼之欲出。好像生命里凭空多了一盏烛火,我越过千山万水,只为毁了他。真正的刺激正是在欲望的追求与极恶劣的道德负罪感中产生的。
且一个女人,唯一可以玩弄的资本便是“在青春的时候让自己更美”。这个过程,应该是个win win phase.
坦白说,我的“猎物”真的是个不错的好人,他只是想要和一个平凡的女孩在一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我伪装得够好,很乖,甚至处心积虑地和他的所有哥们儿成了朋友。同时内心负罪感的产生却源于高寒对我真的很好很好,试问哪一个男朋友会在我腿痛不想走路的时候,背着我浏览了整个黄浦江的夜景?!哪个男朋友每天下班后在家自制靓汤帮我美容?!哪个男朋友会在被甩了以后还依旧起早贪黑送我上学?!
然而两年以后,我一句,
“G让我去美国读书,我答应她了。我们之间该怎么算?”我背对着他,眼泪快要流到脚尖。
他似乎知道我的意思,也不想让我为难,
“想清楚了吗”,他说。学法律的人总是这样,不管天大的事,都能安之若素。
“嗯……”
“S,不要多心,我不会牵绊你的,能飞多远就飞多远吧。”
关系过渡得比想象中顺利,只有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遭到报应。
……
寂寞的漫漫长夜终于拉开帷幕,我开始变得束手无措,失去了一个依靠,连人格也渐渐不再独立。G回来了,于是隔三岔五,我瞒着爸爸妈妈,跟她一起去夜店,与其说是我怕她一个人喝太high回不来,倒不如说是自己在那边喝得快要人事不醒。然而G说,每一次都是高寒来把我抱回G的单身公寓,常常在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之后就默默走掉。
G的公寓四周很安静,基本上同一层楼都不大会有人办进来。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叫做水晶的女人搬到了隔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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