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札|03
《被独居女杀手看上》·十二春
我喜欢这样平淡中透着汹涌、朴素中充满张力的笔触，就像古龙香水一般肃重、复古。
01
女杀手练月因为友人的帮助得幸从旧主子手中逃离，在太平城里安顿下来，为了排遣寂寞，她在街上摆摊卖木雕。很长一段时间后，她重新开始了杀手的生意——为一个小姑娘报仇。女杀手为了躲避，连往日的红衣都不穿了，只着素衣以低调隐于市集，向往的是平稳，又如何会重操旧业？不过是心软和怜悯罢了。虽是从一身血腥中走过来的，但她依然是软和的、充满爱的，可以为了爱人付出所有的。
因为这个，女杀手与男剑客遇见了。
曾说“一见xx误终身”，只一回见，女杀手便爱上了男剑客，爱他的各般模样，冷漠的、孩子气的…这是她的剑客。她把这爱意藏在心底，忍住了。剑客卫庄，看着练月，他自己也许还不明白，为什么想看她，为什么想跟着她，为什么不想离开。“你一个人吗？”他这样问出口，他便懂了，他喜欢她，她是这样吸引着他，她该是他的。只是他觉得他们俩只需要相拥取暖，安以度日即可，而爱这字眼，便毋需碰。而她或许也懂，他们只是两个寂寞的人，“嫖客”和“妓女”罢了。所以她不敢说，不能说。
02
剑客，是个可靠的另一半，却不是一个体贴的情郎。他在女杀手的世界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是冷硬的，吝于留下只言片语，他就用那眼睛看着她，那些女杀手期待听到的话，他从不说出口，他不愿说，也不屑说。这太像现代所谓的“直男”。他们相互博弈，在相处中，他们都是强势的，谁都想让对方先低头。
藏着爱的女杀手终是在一场欢爱中忍不住说出了她的爱意，“我爱你”。清醒过来，顿觉后悔，她知道她将要失去他，她知道剑客会走的。
果然，剑客被吓走了。他害怕听到“爱”。在他过往不堪的回忆里，也有这样一个人对他说爱，后来，她又不留情地合着天子给他设了套，让他背负一生的污名，最终死遁。这个“爱”令他再不愿触碰。即便如此，他可能尚未意识到，剑客已然爱上了女杀手，早在见她第一面起。
先前向女杀手寻求帮助的小姑娘莫盈，为了情郎慕容远的一去不复返又来求助女杀手练月。心有所伤的练月便陪着莫盈离开了太平城，去往天阙城。
路上竟见到了旧主子，远去的噩梦般的血腥再一次向练月袭来。凭借着对那人的熟悉和友人的帮助，她终究没令那人发现自己所在，被当作玩物般的过往，是再也不能重复的。旧主子一群人离开了，可这竟只是开始。
莫盈像蝶一样跌进了慕容远的怀抱，练月却又觉得寂寞了，又是她一个人了。她一声不吭又回到了她的太平城去。
03
剑客想见她，却又有些怯意，他就这样将她抛下这么长时间。于是他戳伤自己，翻过墙头，满身血地敲响她的屋门。就像第二次见面时，他用剑尖将自己戳出血来以获取了他中意的女人对自己的信赖。
他们再一次相拥，拥有彼此。他们再一次互搏，但这一次很特殊，有了第三个人的推波助澜。
叶湛，练月的旧主子派来追踪她的人，机缘巧合之下，练月又借与叶湛假成亲来刺激剑客，好让他对她说爱，说在乎。因为“她的剑客，只会无声无息的离开。她的剑客，永远都在防备她，好像害怕她会把他拖到什么不见底的深渊去。她的剑客，永远都不会对她敞开心扉。”
终于，她赢了他。她如愿听到了他说爱，她是这样欢喜。可是剑客他呀，可恼怒了，于是刻意说，第二天要离开去办很紧急的事，他想，他得惩罚她。
然而，不是每一次离开都可以换来那人的回眸和驻足等待。
剑客前脚离开，虽是生气却又满心欢喜地为剑客拉布做衣的练月，被旧主子派来的人堵在了巷子里。打斗、逃脱、合计、将计就计，筹谋以当着旧主子面跳下断崖而换取一线生机的练月，还是败给了旧主子带来的所谓真相——原来她的剑客是曾经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剑客韩厥，原来她和他的前妻长得那样相似，她似乎只是个替身。好像世界都崩塌了，她决绝地朝着心口扎去，然后跳下了断崖。
04
后来的这一段是我最不喜欢的失忆梗，尽管剑客终于对着失忆的练月伏低做小，说着那些曾经练月一直想听却听不到的甜话，且经由剑客亲口叙述的过往显得有些违和，这种口述式的写法每每总是有些拉低行文档次的意味。最动人的、最深情的、最催人泪下的，私以为，还是要属番外式的一人回想及周围人对主角的侧面描述。
此处不赘述，无非就是剑客和男二叶湛的角力、练月记忆的被唤醒、记起所有的练月在别扭、适应、爱怜之后与剑客相守。
剑客和女杀手终于不再互搏，终于相互释怀。
这篇小言篇幅不长，却着实令我回味，是这样的，看不够，正文在两人尘埃落定般的相拥中画上句点，还想看杀手和剑客养娃的故事，还想看他们的相濡以沫，还想看他们的你来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