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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藏小众景点

斯洛文尼亚如水的男人们

韦爵爷小宝 2019-05-26 14:24:48

布莱德湖

斯洛文尼亚的最后一天，公交站台上，我们正准备离开。一个身材憨厚壮实但讲话缓急有序的斯洛文尼亚男人问我们是不是在等去火车站的车？他看样子四十岁左右，个子不算高大，一脸标准的东欧乡村长相，算不上让人惧怕，也并不显得讨厌，像山中流出的水一样，坚实甘冽地恰到好处。

他的背后站着另外两位跟他长得很像的男人，同样淳朴但有力。起初我分不清他们是打工仔还是想干点什么坏事，毕竟这里离意大利很近了，听说意大利的小偷扒手防不胜防，谁知是不是伪装呢？我只回了一句yes，就没有再多说话。

三个人中只有一位会讲英语，虽然流利度还不如我，但看起来很是健谈。他问我们从哪里来，下一站要到哪里去。出于礼貌，我便同他随意攀谈两句。当听见我说我们来自中国，下一站要去罗马之后，他试图从脑海中搜索所有关于中国的一切，然而最后只冒出来上海两个字。不过，他似乎并不想就此打住，而是顺势跟我聊起了罗马。

我问他：听说意大利很乱？有很多小偷？

他说：是的是的是的！我曾经跟老婆孩子一起去玩，结果就被偷了。你们一定要特别注意啊，尤其是在地铁和公交车上，把包放在胸前，不要背在后面。不过孩子们真的很喜欢意大利的美食，啊，太好吃了！

我又问他：意大利有什么好吃的呢？

他似乎没听懂，又胡乱说了一通他们那次去罗马旅行的经历，完了又是对意大利美食一通猛夸和你一定不要错过这些美食。末了，又想起刚才吐槽罗马小偷的话题，拉着另外两个不会说英语的斯洛文尼亚哥们不住地点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斯洛文尼亚的男人都是这样热情到不善言辞吗？

从边检警察开始

我在朋友圈发斯洛文尼亚布莱德定位的时候，一个同事留言说：一个只存在新闻联播中的国家。相比于它的邻国奥地利、意大利、克罗地亚和匈牙利，斯洛文尼亚的名气的确相对较小。不仅亚洲人去的少，就连欧美人也都不常去。

火车从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开出不久就进入了斯洛文尼亚的地界。虽然这里原来隶属于南斯拉夫，但也许是靠近奥利地、意大利的缘故，斯洛文尼亚的文化早已融入到西欧诸国。相比于出入境克罗地亚时候的生硬磨唧，斯洛文尼亚的边境工作人员像水一般温和。两个年轻的斯洛文尼亚警察上车检查护照和签证，也许很少看见中国护照的缘故吧，其中一位警察拿着我们的护照看了好久。当然，他们在看护照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他，面庞清秀，侧颜姣好。等到看完护照准备盖章的时候，偏偏不巧他们手里的机器发生了故障，怎么扫都扫不出来我们护照上的签证条，直到火车即将发车的时候也还没修好。他们看到我们的申根签证已经在捷克和匈牙利用过了，且目前还在有效期内，于是他们沟通了下就让我们过去了，接着谈笑着下了车。

斯洛文尼亚人的温和似乎很好寻找到答案。

斯洛文尼亚人虽说属于斯拉夫人建立的国家，但它不仅很早就加入了欧盟，同时也是为数不多的申根、欧元、欧盟三合一国家。这与其他斯拉夫人所创立的东欧国家很不一样。

我试图去搜寻其他斯拉夫国家的例证来反驳我的猜想，结果还真的找到了斯洛伐克。——斯洛伐克也是申根、欧元、欧盟三合一国家。正当我想要以此反驳我的论证时，碰巧看到网上有人大肆宣扬，说斯洛文尼亚是全世界唯一有爱的国家（斯洛文尼亚的英文名Slovenia中有love这个单词）。然后我顺势一想，斯洛文尼亚和斯洛伐克其实是同一个国家啊！因为斯洛文尼亚的英文Slovenia和斯洛伐克的英文Slovakia是同源词，都表示斯拉夫人的国家。

都说一方山水一方人，我实在想象不出生活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发达国家有什么理由不温和。

火车从萨格勒布开出的时候就一直沿着萨瓦河行驶。越是深入斯洛文尼亚，河道两边的山谷就越深遂。尤其是过了卢布尔雅那，高山风光越发显得迷人。先前行驶在萨瓦河冲击出的平原上的时候，阳光金灿灿地照耀在牧歌田园，黄色的小花夹在或深或浅的绿色中间，绵延一片，煞是好看，叫人联想起伊犁河谷或者瑞士山间。而临近布莱德，山谷逐渐升高，有时穿梭在深山密林，有时跳跃在云巅崖畔，不识其名的鸟啼空明，让人想起昆仑山和《逍遥游》。

我原以为像中国一样，山区经济必然落后。结果一查资料，斯洛文尼亚不仅是前南斯拉夫最富有的国家，而且目前的经济水平跟意大利一样，社会福利保障相当完善，是不折不扣的发达国家。著名的游戏产品《会说话的汤姆猫》就来自于斯洛文尼亚。

布莱德车站里的小哥

布莱德有两个火车站，我们下车的距离布莱德湖较远的Lesce站。火车站行人极少，差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没有顶棚覆盖，没有安检人员，没有天桥，也没有地下过道。只有一座迷你小站房，站房内只有一个工作人员。

我们持有的是通票是不指定座位的，为了避免出现没有座位的情况，我们就去窗口寻求帮助，希望他能帮我们预约座位。窗口的小哥大约二十出头，穿着深色制服，长相很是帅气，说起话来温温吞吞的，不急不慢。一开始他操作了半天发现不能预约，于是用他比较生硬的英语跟我说请稍等一下，他再想想办法；后来试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办法，于是他向我们说了抱歉，并告知我们，这个季节去往奥地利的乘客不多，理论是不会出现没有座位的情况的。那情形，像是刚刚谈恋爱一样，耐心、细致、温和、有情，即便是没有做到的事情，也不会让人产生哪怕一丝丝的抱怨，相反，却有好感。

由于山高路远，游客稀少，本地人也不多，马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因此更谈不上公交来往了。我们好不容易搜到一辆大巴，压根不敢四处闲逛，生怕错过了唯一的公车。但朋友觉得天气太热，于是跑到远处想去买水。过了一会回来，手里捏着一根乳白色的冰激凌，阳光照耀着他白皙的皮肤，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忽然让我想起《罗马假日》中赫本抿着冰激凌的情形。而此刻，大巴恰好慢慢靠近站台。想象着下一班还要再等半个小时，突然觉得幸福无比。

酒店前台的男士们

下车的地点就是我开头所说的那个站台，之后沿着下坡路一直往前，大约10分钟就能来到湖边。我们预订的酒店叫做托普里斯大酒店，隶属于世界小型奢华酒店集团，它是周围无数酒店中最靠近布莱德湖的一家，不仅推窗就能看见湖景，而且也是视野最好的一个角度。美国现任总统特朗普夫妇，英国查尔斯王子等诸多名人曾经下榻。

前台负责接待的是一长一幼两位男士。年纪较轻的为我们办理登记，如同其他我们遇到的斯洛文尼亚人一样，即便是年轻人，英语也都一般；而那位年长的则一直在旁边沉稳安静地收拾文件或擦拭物品，鹤发西装，没有言辞。

我对他们之所以印象深刻原因有二，其一，斯洛文尼亚的女人们似乎都躲在厨房或者较为隐蔽的房间，直接与客人相接触的岗位似乎只有男人在做，譬如眼前的两位前台先生，以及后来的餐厅服务员；第二，后来我们退房之后又重新返回酒店想购买房间内的玻璃瓶留做纪念，接待我们的仍然是这位年幼的男士。他告诉我说瓶子需要到餐厅去购买，然而等我去了餐厅，却发现价格并不一致，于是我又重新返回前台，这时候前台却又换成了那位年长的男士。兴许是年纪大一些毕竟经验多一点的缘故，他不一会儿就从柜子里拿出来我想要的那只玻璃瓶来。付款结帐的时候，他轻轻地蘸着下嘴唇帮我整理单据，样子和蔼亲切，眼神里透着柔和的光芒。

我们也没有细问给我们的是否为湖景房，就径直推着行李上楼，继而推开了房间的门。

托普利斯大酒店虽然有些年代久远，但内部装饰典雅耐看，很值得细细品味。

房间内原木色的地板呈现出人字形纹路，也许由于年代久远，又或者是保持天然的风格，走在上面能听见木板吱吱的声音。房间内部空间巨大，客厅、衣架、衣柜、书桌一应俱全，卫生间干净开阔，连阳台都硕大无比。

房间内暖黄的色调让人感觉到温馨

当我们来到阳台，整个布莱德湖尽收眼底，湖中心的小岛和教堂虽然不是航拍的角度，但也几乎是最佳角度了，高低错落，极有层次。湖东侧一条路蜿蜒隐去，密林掩映着四周，有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而西侧一面悬崖陡然矗立，崖顶悬挂一座修道院，虽然邈远，但仍然引人心驰。湖畔偶有三两行人谈笑而过，一艘游船在船夫的摇橹下轻轻地驶向湖中央。

布莱德湖上的船夫

我们迫不及待地下楼，顺着负一层直接来到湖边，想最近距离感受布莱德湖的宁静。酒店西侧一处浅湾内停泊着几叶小舟，我们突发奇想，想去划船试试。

负责管理小船的小哥瘦削高挑，同样不善言辞，戴着一顶草帽，让人想起威尼斯撑贡多拉的意大利男人。他让我们去负一层的休闲中心去付款，办理租赁船只的手续；休闲中心的女士偏偏也不善言辞，按照酒店的约定，但凡入住酒店的客人均可享受两个小时的免费船只租赁服务，然而她还是照样扣了款。等到我们第二天前去泳池游泳再次遇到她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我们是酒店住客。于是她赶紧叫住我们连声说着道歉，说我们可以再免费划船一次。我们觉得遗憾和失望之余，庆幸她仍然诚恳地告知了我们。

曾经看过无数张布莱德湖的照片，它被奉为斯洛文尼亚第一美景。我曾经想过无数种欣赏它的方式，但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划船而去。

我们俩都没有划过船，虽说在电视和现实中都看过别人划，但亲自上手的那一刻仍然觉得陌生。船太窄了，窄到前后各坐一人就已经觉得满当；船身太低了，纵然只有我们两个身形匀称的人，水位也吃下去不少。踩上去的那一刻，有一种随时都能翻船的预感。我颤颤巍巍地拿起船桨，拨楞了几下，居然又把船开回来了。管理员小哥以一种亲切友好、微笑中又带着一丝鼓励的神情帮我推了一把小船，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不知道是对我完全放心还是完全放弃了。

当船来到稍微宽阔的湖面，我的桨才充分有了施展的地方。凭借着随便乱试和照葫芦画瓢的本事，居然不过一会我就掌握了划船的技巧。两支桨左右自然分开，保持一致的高度和入水；双手握住船桨尽量高的位置，划的时候以船桨和船身的连接处为轴，双手大致呈椭圆形摇动；左右两只手保持相同的力道，小船便能径直向前，而如果某一侧用劲较大，则意味着船头向相反的一侧转向。

湖中心的小岛虽然看起来不远，但其实划起来却是有一些距离的。我划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也仍然只行驶了一半的样子。于是我放下船桨，躺身而下，寻找一种“野渡无人舟自横”或者“徙于南冥”的快感。彼时湖面风平浪静，绿波柔美，我们穿着白衬衫，带着墨镜。阳光肆意将波光粼粼点缀满湖面，假如此刻有一本书随意摊开在脸上，想必从空中俯瞰，又或者是从极其清澈深邃的湖底来看，都会是一副极其悠闲惬意的姿态。

然而，这样美好的幻想却不过一分钟就被我打断了。我忽然想起，水有多深，湖中是否有大鱼这样超现实主义的问题。我赶紧拿出手机查资料，仿佛一边查的时候，水底已经有大鱼瞪着巨大的双眼盯着我们。

“布莱德湖是一座高山湖泊，其水源来自于雪山融水”，既然不是大河注入，想必不会有庞然大物；“湖泊最深处为30米”，倘若曾经有人投放凶猛鱼类，那岂不是也有长成巨物的风险？“冬季多雪，气候寒冷，湖面结冰达40厘米”，冷水鱼一般都长得不大的吧？然而此刻放眼望去，摇摇曳曳的细波里总觉得有大鱼悄悄翻身，吓得我早已不知所措。我只好安慰自己，既然酒店敢租船给我们，而且连救生衣都不配，想必不会有什么风险。

此刻我只想赶快划船，登上湖中的小岛方才觉得安全。然而等到我将船划到小岛，风却突然大了起来。小小的码头大浪翻滚，湖水冲击到陆地上来，技术本就不精湛的我此刻束手无措。我只好假装镇静，慢慢地将小船靠近桩子，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勉强将船系好。

岛上的教堂乏善可陈，地方极小，又恰好碰上一群韩国大妈嘈杂吵闹。我们俩随即逃到了教堂底部，围绕小岛有一段贴近水面的栈道。巨大茂密的植物叶子从头上覆盖而来，脚下的湖面像闻见血腥的恶兽，前仆后继的往我们叫上扑腾。我们见势而逃，赶紧乘船离去。

奇怪的是，当我们把船驶离小岛，湖面瞬间又返回了平静。不过，相较于之前，仍然能感觉出波浪有微微变大。我们绕岛一周，最终将船划回到酒店的码头。前脚刚踏进房间，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大雨倾盆而下。

我们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远处的雪山早已不见踪影，近处的山峦也被乌云笼罩。山间树梢浓云缠绕，湖水褪去鲜绿的颜色，与沉闷漆黑的天空与群山融为一体，最终下坠在薄暮的夜色里，带走雷阵雨的同时，留下半边云霞。

邻家餐厅的邻家男人

我们在网上发现酒店斜对面有一家斯洛文尼亚当地菜馆，店家主营布莱德本地菜肴，尤其是淡水鱼类，是为一绝。

我们赶紧趁着雨住的间隙，溜进了这间名为Oštarija Peglez'n的餐厅。餐厅就在我们来时的三叉路口边，门口是一圈顶着敞篷的餐桌，南面一侧连续巨大的玻璃窗让餐厅看起来温馨而明亮。内部陈设朴素随意，有一种自家厨房和餐厅的亲切之感。

因为还没有到饭点，加上刚下过雨，餐厅里面仅有三两桌客人。我们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窗户边有许多不甚精致但却很用心的小物件作为摆设，某一刻让我有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店员依旧是男人，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亲和而不做作。虽然还是不会讲英语，但却有一种发自本能的温和气质，既不卑微谦恭，也不生疏蛮横，像是熟识了多年的朋友一样，只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彼此。

我们点了一盘二人份的肉类混合，各式煎肉烤肉量多到让人诧异。以至于我们原本以为不够吃而特地点的鱼类显得十分多余。我们觥筹交错，刀叉飞舞，吃到夜色将要完全黑下，最终也还是没有吃完。而实际上，价格却又并没有很离谱，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们第二天退房之后仍旧来这里吃饭，换了新的鱼类混合，同样还是量大无比。那一刻，我们极其后悔只在布莱德住了一晚。

其间那位店员过来问我们味道是否喜欢，口吻并不显得俗套和程式。听到我们说了very good之后，既不显得得意，也似乎并没觉得意料之中。想来他仍然是心有期待的，然而没有意见也并非是坏事或者好事，就像布莱德湖中的水一样，平静无漾也很美好。

夜色围拢上来，布莱德湖重新归于宁静，湖边四处零散寥落点起来星星灯火。天空的颜色变幻成藏青色，白天在努力地挤出最后一点乳白色，试图散发一点余光。然而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漆黑的墨色，天地一片沉睡而去，只剩下微弱的灯芒，筛碎在凄清的湖心梦境。

悬崖上修道院的我们

第二天一早睡到自然醒，推窗而见，清晨的布莱德湖重新散发出氤氲如纱的意境。远处的雪山重新露出新颜，似乎比前一天显得更为清新柔美。近处的山林宁静悠远，与近处的湖心小岛相和呼应，不论是按多少快门，换任何一种角度，都美的不可方物。

吃完早餐，我们绕湖步行。自东而南，顺时针而走。湖边早已为游人提供了平坦整洁的步道，每一个角度都有其独特的景致。印象最深的是三个区域：

湖的东南侧有一家Vila Bled酒店，这家酒店原来是南斯拉夫总统铁托的私人度假别墅，建筑外观简洁流畅，内部舒适豪华。为了让住客更靠近布莱德湖，建筑用数只巨大的柱子支撑半悬在空中，下方树林掩映，显得精巧别致而又隐匿私密。平时客房预订紧俏，如果预订不到，不妨去酒店的露台喝个下午茶。如果说托普里斯拥有布莱德湖北岸最好的视角，那么南岸这里则非Vila Bled莫属。

在经过一段浓密有趣的林间穿梭后，布莱德湖南岸有一段凌波长堤伸入湖中。从这里望去，湖中央的小岛最为靠近岸边，同时，也许是人迹罕至的缘故，鱼群肥硕巨大，虽然没到吓人的地步，但成群结队，也足够让人心生畏惧。长堤附近，还有一座修建精致的现代建筑，仿佛是茶亭，又或者是供人歇脚休息的去处；另一侧有许多游人，甚至还有小型的游乐园和提示谨慎游泳的标志。看来布莱德南岸这里，更加平易近人。

另一处让人难忘的要数西侧的一边。山底下是一处浅湾，斯洛文尼亚国家皮划艇队将此设为训练基地，湖中摆放整齐的浮标彩球就是标记，那天刚好有一只队伍在此训练。也就是从这时候起，我才知道，皮划艇训练队所在的水域不仅风光秀丽，而且水质清澈，非常适合观光旅行。

浅湾的附近有一条荒路伸向山间。之所以说是荒路，原因在于五月初天气刚刚回暖，登山的人也许不多，加上又刚下过雷雨，路上草木繁盛不说，还泥泞湿漉。又或者这里根本不是上山的路，反正道路似有似无，勾引起我心中无数的好奇。

我们决定向上走。

山路倾斜缓慢，走到尽头却又突然变陡，一条路瞬间分成两条道，让人摸不清去处。我们挑了朝向修道院的一处继续向前，结果绕来绕去，最终绕到了一座险峻窄小的山头，只见修道院坐落在对面另一处悬崖上，我们与修道院两两相对，却无法靠近彼此。汗水湿透衣襟之后，只好悻悻作罢。

虽然没有登上修道院，但也看到了另一个角度的布莱德湖。

山另一侧的谷地

我们又是一通乱找，后来不知道在哪里竟然又寻得一条小路。沿着近乎六十度的盘山楼梯左右交替，终于在最后来到了修道院的门口。

可是，当我们来到门口之后，看到巨额的门票之后却又忽然开始思考，我们这么走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看修道院吗？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加上里面还在维修，未必能看到什么珍贵的物件；是看布莱德湖吗？刚才在对岸明明已经见到了。那我们还急匆匆、兴冲冲的爬上来干嘛？我想，也许为的只是到此一游吧。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我们自己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