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语集之六十
(一)
九龙仓现场骑行一个小时回到临平,迫不及待翻出多本早就买好书籍,有一直没有开封的有开封读过十几页却忘记读的……不同题材和不同作家的。想了,就开始读吧。
放飞光旅行的日子,逐渐远去。相伴读书、光与影以及在路上的日子开启,恣意的言情小说淡淡退化,真正意义上的回归让我感觉有了仪式感:净手,点香,音乐……
事先泡好咖啡,胃不好,不敢喝太纯的,加奶不加糖,让心瘾得到缓解。偶尔会来一杯纯正现磨的咖啡,不加奶不加糖,还不是哪个咖啡产地的粉,喜欢尝试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不同的咖啡,唯一一个条件是香醇。
(二)
有一天会喜欢一个产地的咖啡吧,我想。就像喝茶一样,喝多了总有偏好。如今红茶最喜欢的是台湾的高山美人茶(也叫东方美人茶),口味清淡却香味持久;并列的是云南老树滇红,口味醇厚而不涩。正山小种也不错,还有其他产地著名的红茶都会喝一点。
普洱喝的时间比较短,远在万里之外的老家的闺密送的一饼普洱还有杭州这边上次去朋友家喝的普洱(他为了我专门煮茶一小时),这两款普洱很好喝,回味无穷。
(三)
对于红茶的极品体验,记忆里无数循环的依然是那年和台湾远道而来的朋友有一次去宜兴选紫砂壶,邂逅了最爱的紫砂壶(那时候因为朋友喜欢壶,我却是初次体验去打酱油),没想到也遇到了一生无法忘记的红茶味道。
朋友随手在宜兴街上,买了一包平常包装的红茶,回到湖州她家里泡给我喝。记得并没有用紫砂壶功夫泡,仅仅简单的杯子泡,她顺口问我你要不要带点回去,我也顺口说,不要了,在这里喝了就行。当时虽然觉得茶好喝,却没反应过来,这个味道终身无法忘记。
(四)
回到家后,有可能是我的反射弧长了点,有一天突然后悔没带点回家。感觉那茶好好喝,好喝到我无法不惦记,朋友已经回到台湾。茶也早已经喝完,我们也想去再次寻找这款红茶。
其实知道,有可能终身再也无法遇到。有些时候是茶不可复制,有些时候是当时心情味觉不可复制,甚至有些时候是幻想的发酵不可复制。记得有一次在苏州巧遇一个茶艺师谈起这事,她说即使一棵茶树,不同年份不同气候不同时段产出的茶不一样,再加上人自身美化……是了,就像很多人怀恋初恋一样,记忆里的已经不是那人多好,而是当时经历的美好,茶的味道也如此吧。
(五)
这就是遗憾的魅力,我想。总有些是我们经历的美好却无法再次复制或者拥有。在记忆深处,逐渐把这些缺憾,串成一个一个星星点点,有一天不经意间,闪烁在夜空里,让我们欣喜之余更加珍惜已经拥有的当下,人生因此而美满。
虽然生活中有了遗憾,可以正视,而作家笔下的虚构人物的命运,却让我们耿耿于怀,甚至不甘,为他们的命运而悲伤,感觉他们值得更好的归宿,而不是无奈的不争。悲剧永远比喜剧更震撼,缺憾永远比圆满更令人印象深刻。
(六)
人的心思,千奇百怪,思绪更是无法掌控。有些书中人物的命运太过坎坷,即使多年以后让我还会想起来为其人生而嘘嘘。恰恰说明,作家文字功底了得,人物栩栩如生,影响了读者的思想,我不是唯一也不是最后一个。
生活中对待别人包括对待自己,会把遗憾缩小变成记忆里美好,唯独对书中或者影剧中的悲剧或者缺憾,久久耿耿于怀,感同身受,不能释怀……很奇怪的体验,时不时困扰却不能自己。
(七)
我想这样的体验情怀,肯定是有原因的,从心理上说,是否把生活平淡化了,接受程度高,把影剧或者书籍文字理想化了,不想接受不完美?明明知道所有的文字和影剧都来源于生活,却还是希望看到喜欢的虚构人物得到圆满,因为现实人生太疲惫。
也就想想而已,就像《平凡世界》里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路遥最后对世俗妥协了,与其活着得不到圆满,还不如在爱情最美的时候让死亡介入嘎然而止(悲剧来临,令人扼腕),于是他的爱情就随着爱人而消亡……后来结尾选择回煤矿照顾他师傅的孤儿寡母,我想仅仅是良知和责任或者相依为命,和爱情无关(每个时代烙印不一样,如果换作如今时代,不一定这样结局),感动之余,为之深深遗憾,为孙少平的传奇爱情和坎坷命运,还有那个时代的选择而一声叹息。
(八)
想起来包的超级影视月底到期,想抓紧时间多看几部值得一看的影视,最后选择看豆瓣评分高达9分的纪录片《璀璨灯光璀璨心三城传奇》,果不其然,不愧是豆瓣高分,让我不由地沉浸在纪录片里。一直对纪录片、歌剧以及话剧有浓厚的兴趣。却除了偶尔去现场看看话剧,偶尔听听歌剧,纪录片竟然多年没有正儿八经看过了……总有种感觉,越喜欢越逃避,是这样么?逃避到无可逃避的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今天开始,观看纪录片的契机到了?津津有味的看着1908年的维也纳,被建筑、绘画、文化以及夹杂政治装饰下的原罪和颓废气息而震惊。任何时代都有金碧辉煌掩盖下的糜烂气息,无法躲藏。1908年的维也纳出了各个领域的大师以及著名人物,我熟悉的,比如弗洛伊德……1908的维也纳不得不说的还有臭名昭著的希特勒,他的人生轨迹在维也纳也是关键一笔,不知道当初要是他再勇敢点或者有人欣赏点,会不会出了一个艺术大师,而不是后来丧心病狂种族歧视的战争狂人。第一城1908年的维也纳是璀璨而颓废的。
(九)
第二城是1928年的巴黎。是一个创造力顶点,有了很多艺术运动的年代,然而欢宴过后总要落幕,那一年的巴黎,是崩溃前的最后辉煌。最空前绝后的运动是超现实主义,其带头人是安德烈•布莱顿,曾经一战时期是一个医生后来转行成原创作家,创作了超现实幻想小说《娜嘉》,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没有爱情的爱情小说。
而雷尼•马格利特的著名画作《错误的镜子》是一幅超现实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