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竽充数的序言
写这篇奇怪的东西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过似乎又非要写不可。
言语的意义不是语者赋予的,而是听者赋予的;当听者存在的时候,语者的存在便成了多余。尽管在发话之时,语者确乎想象着能够向听者传达些什么,但这样的“传达”终究不过只能停留在想象中而已——这便是语者的悲哀。
作为故事的语者的我在发现自己的“传达”未能实现时,第一反应自然是用更多的言语去解释;然而稍加推想便知道不过是徒然而已。解释只会进一步束缚听者理解与判断的自由,从而招来更为激烈的反抗;反之若是任凭听者自由地理解与判断,那么ta必然能从中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结论,也只有这个结论能够给ta一个可以接受的世界。或许这才应该是语者的夙愿吧。
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语者,我无法从这种看上去各得其所的结果中获得解脱。于是我的表现大概就像蚊子,即使受到带着杀意的驱逐仍无法作出改变;不过比起蚊子,我却可以更加充分地理解自己被驱逐的原因,而正是这份理解对于我来说无比沉重。
其实关于故事的风格以及情节的走向,我并没有一个确切的规划。最开始的时候,我想写的是一个魔幻而轻松的故事,并且主题以展现人物之间的关系为主,交谈会占据很大篇幅。可是在登场人物向一起聚拢的时候,我忽然开始不知道应该如何发展下去,于是剧情回归到了最早的表现独立人物的状态。即便是已经建立起关系的人物之间,实际上也不存在任何共同体,大抵是各怀鬼胎的样子。这与我在现实中所想象的“共同体”的破灭不无关系。如此一来,故事也就向着阴郁的方向发展下去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故事的结局将会如何,但我却知道自己不得不写下去。
写下去换来的是误解,而半途而废换来的是我更不愿接受的误解,进退无路。
可是,廃獄ララバイ的改曲真的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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