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
🌟人是不能没有信仰的
我们会破坏自己的理解力,也会破坏自己的情感力。 理解力和情感力在与他人的交往中形成,也在与他人交往中毁坏。所以好的或坏的交际圈会增强或破坏这两种能力。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懂得选择,以增强而非破坏它们。但在它们被增强和破坏之前,我们无从判断,所以就出现了一个死局,逃脱出局的人是幸运的。 一个人越有理性,就越能发现每个人都有创造力。只有平庸的人才会觉得人和人之间没有区别。 人们一般容易被自己亲自发现的理由说服,而不是被别人酝酿的理由说服。 阅读描述真情实感的文字时,我们就会感觉到那里面的真,其实它早就在我们心中,但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我们爱上一个人,往往是因为他让我们有感觉,他展示的不是他珍贵的部分,而是我们自己的。因此这使他在我们眼里变得可爱,如果理智上还有交集,我们必然会心生爱意。 当我们需要休息且时间也合适时,我们换脑子是为了休息,而不是为了其他。无休止的休息使人疲累,而总是疲累会使我们枯萎,我们会神游。人们不想取悦我们而想从我们这儿得到东西时,就会给我们硬币,我们会因为硬币而乐意付出,但扭曲的贪念正好相反,它不想给硬币也不想给我们愉悦。 雄辩就是这种说话的本领:第一,我们讲话的对象会乐意听而不烦;第二,他们感觉自己很感兴趣,所以这种自恋的情绪让他们愿意思考。 雄辩,它需要使人愉悦且感觉真实,但使人愉悦本身必须来自真实。 雄辩就是给思想画肖像,而画完后多添几笔的人就是在作画而不是写真了。
🌟没有信仰的人是不幸的
🔥无信仰者的悲伤
人在自然面前到底是什么?对无限而言就是虚空,对虚空而言就是全体,他是无限和全体之间的一个中间项。他距离理解这两个极端都无穷远,对他来说,事物的起源和结尾都藏在一个绝对无法看穿的秘密之中,他既看不到他从中而来的那个虚无,也看不到他深陷其中的那个无限。 人处在不明白事物的起始也不明白事物的归宿的永恒绝望之中,唯一可做的只能是研究可见的那部分中间事物。万物生自虚无而趋向无穷,谁能领会这神奇的过程?这些奇迹的创造者会理解这过程,任何他人都无法做到。 还没考虑两端的极限,人们就贸然跑去研究自然了,就好像自己在自然面前有任何分量似的。他们提出的理论像虚无和全体一样,需要无限延展下去。他们希望理解事物的起源,进而认识全体。当然,如果不依靠臆测(或与自然等同的无限能力),他们是无法完成这项计划的。 如果见识广博,我们就能理解,自然把自己与造物主的形象镌刻在一切事物上,万物几乎都带着这种双重无限性。所以我们看到,所有学科在各自的研究领域内都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永无止境。比如,谁会怀疑几何学有无穷无尽的问题有待解决?单就其前提假设的繁多和细密而言,每个学科都是没有尽头的,因为很显然,原理本身是不能自证的,还需要以别的原理为基础,而这些原理又需要别的原理来支撑,因此原理根本就不是终极的,所以我们就规定某些命题是原理,不然就无法进行推导了。同理,在物质世界,我们把能感知到的最小粒子作为研究对象,但物质有无限可分的属性。
💧这部分有帕斯卡尔微积分无穷定理的影子,验证了其用数学的理性思维研究世界的出发点。
我们无力参透万物,终极原因就是一个事实:事物是一维的,而我们有两种相反属性,灵魂和肉身,不属同种。其中,理智部分不可能不是精神的,而如果有人认为我们只是肉体,那我们就绝对无法认识任何事物了,因为物质能够认识物质是根本无法理解的。我们无法想象物质怎么认识自己。
正如生命的长度之于永恒,再多活十年也一样。在无限面前,所有的有限都是平等的,我们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关注这个有限而不是那个有限。单是把自己和有限一比,就让我们很痛苦了。
影影绰绰的有限总在捉弄我们的理性,两种无限之间根本不存在一个永远不变的有限,因为无限包括有限并脱离有限。 💧所以,就让我们停止寻找定点和永恒。如果深知这一点,我相信人们就不会再躁动了,而是各自在自然所安排的状态中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