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
纪:
矿医院住着些许有工伤的职工,他们长期居住在矿医院左边二楼,过集体生活。
这个伯伯,我也记不清对他的印象有多久了,总之漫长。他中过风,是个傻子。我不知道他的年龄,只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被人照料着,显得年轻,似乎没怎么老。他经常在被放在过道的这个地方,坐在轮椅上看来来往往的人。每次有人路过这个地方,他总是伸出手,指着那人,啊啊啊的傻笑:“啊—啊—啊!”有时候是凶凶的“啊—啊—啊!”。我路过时,他也这样。以前我害怕,从不理他。后来偶尔对他笑笑,看看他;或是直接路过。这大概是群像吧,可能每个人都是这样对待他。他是个傻子,他不会说话,不会想事,他好像不老;他是个人,他就每天这么过着。而那条长椅,有时它被摆在过道里,有时它就在它现在的位置。
有老人家会坐在长椅上,像这个傻伯伯。不同的是他们不会“啊—啊—啊”的叫,他们只是安静的坐着,同样的是他们也会看着来往的人。或许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他们那样的表情带点寂寞。
这个地方或许有一点魅力吧,高中时我常常会在晚自习放学回家之前在这里坐一会。吹吹风,听听虫鸣。那时候没什么人了,我可以安静的坐着,想想事,听听歌,有我独处的浪漫。这个地方。
愿意花时间坐在这的人,都有点寂寞。这是个有点寂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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