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4月的最后一天
四月的最后一天,身边的人好像都在用各种方式纪念平成年。
来香港以后晚上会同小狼狗讲电话,她有问到我香港和台北更喜欢哪座城市,我每次都回答不上来。
在香港总是晚睡,大概是摄入了太多奶茶里的咖啡因,也可能是总在玩乐,太晚回去吃药。不过奇怪的是我几次睡到接近中午11点,这是一年之中小之又小的概率事件。
周日路过中环,满街坐满了菲律宾女人,她们的音乐审美很好,在路边就能跳起舞来,步行到中环码头时从远处听到一首特别动听的歌,走过去看发现依旧是来自菲律宾人的分享。如果只是跳舞需要这么大声的音响效果吗?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是不吝啬的希望大家都能听到吧。
周一去看《沦落人》,吃着咸爆谷时感叹周日的中环遭遇,银幕里的菲律宾女人让我又想到了银幕外的菲律宾女人,像是场奇遇。黄秋生真的很靓,出电影院拿了封面是拉扎罗电影手册,随意翻开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教我如何不爱她…瓦尔达走了”。
去买唱片时店老板有句话给我深刻记忆,他说“香港人没文化的,我这么好的唱片他们都不懂的。”人到这个年纪,原来还是会渴望理解和共同语言,并会用自己的标准判断世界的。
有路过两次广东道,我都想转弯去看看黎明载张曼玉的地方。因为这件事我是有想清楚过的,《甜蜜蜜》是我最喜欢的香港电影。虽然我都没有转弯。
看完发电站以后坐在路旁的椅子休息,在地上捡了一瓶没有拆开的矿泉水,一盒棉花糖,以及一袋嘉顿芝士饼干。拆开吃了半块就丢掉了,也像一场奇遇。
今天从海边坐车回城里,坐在双层巴士的最后一排,隐隐约约有种性冲动。巴士的光线很巧妙,让人想到德里克贾曼,虽然我从未看过那部名作。我想如果是和恋人坐在这里,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就好了。

喜不喜欢香港这个问题,香港的最后一夜,我独自躺在3平米或者也许更小的房间里继续思考,仍旧没有结论。
也没能在九龙公园游泳池的瀑布下忘记烦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