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台中娱乐业
“草莓”来了,外地儿朋友到的多,喝了数顿大酒。
谢谢西昌大熊的桑葚和樱桃,尽管被人茬了去,还没来得及试个味儿。

当天晚上尬一顿大酒,大熊顶着压力叫了我,哟,这故事得收在另一个篇儿里,老灵魂受了触动,起点波澜,烟视媚行。
再有是北京的老黄,一个脏辫躁老小子,铁人三项,冲浪,健身,滑雪,会玩儿,去年躁伤了膝盖,医生告知无法再打篮球,自诉眼水当场哗哗的流。
终极篮球爱好者!

2016年,天母圣水公园,在场称他为蒙古人,我是巴西人,嗨爆了全场。
那年,我一个人先达台湾,到了台中,BOOKING一家评分高实际一般的青年旅舍,放了东西,到宫原眼科买了吃了,回寝室就见到了老黄。
一头脏辫,身材健硕,脸上棱角分明,戴副黑框眼镜,一开口就是地道的北京话,又是吞字又是儿儿的。
聊了两句,一个味儿,邀着去了蓬甲夜市吃饭,一路他想去美术馆,看下当代前端建筑设计,我倒无所谓,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干嘛我都能蹭上一头。
蓬甲夜市不错,随意的逛吃逛吃,转眼八点,线上咨询一所评分较高的夜店,拦下一辆计程车,奔着就去了。
路上我十分刻意的用台湾腔调与司机聊天,得知我们去的夜店在当地算小有名气,只是去的太早,应该还没人。
“那该怎样,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说。
“哎哟,台中好玩的多着咧,去XXX路三百店的啦,又能唱歌,又有在地的妹妹(一声)陪,有高雄,宜兰的什么地方都有啦,包房里跟妹妹(一声)谈一下下,给她们点钱,包房里面有暗间,你们懂的啦!”司机说。
我:“这,这倒是有点意思,怕是要被警察抓吧。”
“在台中,这里是合法啦,又不是在台北,这是可以的啊,相信我啦,你们一定会觉得很好玩啦,看你们应该不是在地人,我真心给你们推荐啦。”
“三百店是只花三百吗?”我问。
“不是啦,三百是门票,要叫小妹妹一共呃千呃,是台币哦,换成人民币也就500多啦。”司机说。
“那还去什么夜店,直接去了呗。”老黄接话道。
“这样,我们先去夜店看看,然后再考虑吧,应该也快了。”我说。
“可以哦,这样,这是我名片,一会要去给我打电话哦,我还能跟老板要点折扣啦。”
我接了名片,应了声好,回扣这套路,啥体制下都能吃得开。
到了夜店,门卫帅哥告知九点才能进,而且早的话人也不多。
“那咱是等等,还是咋的?要不去看看?”我说。
“行啊,那走着吧!”老黄的积极性颇高。
又拦下一辆计程车,几句话下来,2200的价格,一下就成了1900。
三百店的门脸儿不大,招牌还算醒目,门口一把椅子,坐了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旁边还有一张泊车桌,一下车,司机主动说,他们来玩1900的啦,安排好哦。
中年男人特别懂意思的说,没问题的啦,来来,请进请进,上二楼哦。
楼上几个小包间,领着我们进了一间,乡村卡拉OK的装潢,破布沙发,破茶几,还有破电视柜,电视柜上还放着一个貌似才吃完饭的洋瓷碗,年代感特浓。
“你们等等,现在店里的妹妹不多,你们先看看啦,我马上去打电话安排啦。”
话音刚落,走进来一个中年阿嫲,我可忍住了笑,不知道老黄的口味啊,我问他,要不,您来。
老黄特别客气,这个还有其他人吗,能再看下吗?
老板说,不好意思哦,今天店上人真的少啦,现在只有她,我马上去打电话,她还不错啦。
我说,还是再看看啦,我们等等就好啦。心想,这尼玛叫人少?养猪养一窝,养狗养一条,猪当狗用,是用来吃的,还是用来防的啊。
老板下去叫人,一等就是20分钟,说实话,这破地儿呆着越久,越没底气,人生地不熟的,遇点事儿,那怕是天地不灵。
我说,老黄,要不,咱走了算了,我看这也耍不起啥玩意儿。
老黄特果断,走着。
下楼,老板还是坐门口椅子上,我说,我们去走走,一会再过来。
没想到老板特别客气,不玩啦?妹妹在路上,就快到了哦。
我说,一会儿再来,我们去走走,去SeVEn买包烟。
老板说,好啦,没事,那你们去吧,欢迎一会再过来玩啦。
出了门,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去,舒一口气,两人快步的走远大概一百米,又一家像着三百店的门脸儿,想着商业集中抱团的原理,这应该也是一家专业店儿吧,前面的没危险,这家应该也安全。
关键吧,门口两排新花篮,明显是新开业,抱着新开业必有优惠的捡便宜心态,一步就跨了进去。
这家店很奇怪,也没个人招呼,而且往地下去,楼道一边挂着奥斯卡小金人的画幅,一边挂着穿着制服的乡村帅哥照片,5步一幅,大概有十来幅。到了底,又有一道门,拉开一看,门口有门屏,依然没人,门屏一旁两块板,尽是各种帅哥的资料,瞬间了解,尼玛,误打误撞进了鸭店了。
两人跑着就上去了,一阵折腾,10点过,差不多去夜店吧,计程车路过第一家三百店,老黄说,耶,你看。
嘿,还真有一个小妹子在门口和老板说话。
老黄说,看着还不错啊。
我说,算了算了,直接去夜店吧,不折腾了。
老黄说,也行,诶,总觉得你说话的口音怪怪的。
我说,嘿嘿嘿,不是跟台湾人就说台湾话,跟你就说北京话吗。
老黄说,难怪,不过台湾人一听,你就不像台湾人,就跟我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不是北京人一样。
老子!!
在夜店逛悠了半宿,取酒途中与台北的小弟聊醉天,那小孩意气风发,说,朋友,我给你说,越往南走,妹越开放啦,台中妹高雄妹很好撩啦,不像台北,要单纯的多啦,很轻松就能带走的啦。
随后指了指他旁边的妹,说到,你要不要,你要我让她跟你走。
只听那个妹说,你神经病啦,有病啦,然后就甩手回座,我就看着那男孩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蛮搞的。
很普通老式的夜店,都忘了叫什么名字,期间喝多了,遇见俩特别漂亮的老外,这次不是老黄来成都提起,我完全忘了这茬,老黄说我跟老外聊的特别开心,因为我告诉他老外会说中文,我让老黄也来聊聊喝酒,他还不好意思,于是他深深的记得我给他的评价,咋灵魂与外形那么不一致呢。
三点过吃了宵夜,第二天我往南走,他往北回,我还要经高雄到垦丁和Z汇合再由花莲回台北,于是约了台北见吧。
后面到了台北,本来约着钓虾,结果101转悠也没去了,直接约着天母圣水公园打球,没想到,老黄在台北的哥们儿还挺多,每年会一聚,一个什么酒业协会,关键还都打球。
老黄打得不错,身高一般,特别壮,力量爆发都好。我呢,穿一双板鞋,沙滩裤,一件POP的大叉背心,背后竖写四个英文字母NICE。
老黄来成都联系了后我直接叫到学校,在篮球场边上的咖啡馆喝水聊天,他说,那次是他在台湾打球对抗最大的一次,以往台湾的朋友打球都不好意思对抗,那天一共接7组,有两组还差点打起来。
想来,那时候我还能打,反正历来我踩场还行,以至于后来我每次出手,下面都要起哄,嗷嗷的叫,汇合的小姐妹儿更是首当其冲的闹腾,休息时她说,他们下面议论你,穿双板鞋就来打球,也没见身体动,就那勾还进了,别人都穿NIKE,你穿一件NICE,还露了半个乳头 ,那个脏辫是蒙古人吧,你应该是巴西人!


所以,跟老黄的经历,颇有些意思,这就是缘分吧,这不,约了许久,还是他来了成都,喝点酒助助兴,愉快,得瑟。
翻了12点,那天是5月20号,蔡英文上台,听了就职演出,收了条期望的短信,得了一副现在还在用的墨镜,嘿,得劲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