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一梦记
下午睡了一个悠长的觉,在白日炎炎之下,在车水马龙的飞驰之下。
早上做了早饭,路上接了扫墓回来大包小包的父母,一同吃了早餐,急急送他们赶高铁。
是的,每次父母来回,都是匆匆,时间很紧,有时临时确定时间抢不到假期刚好的票,有时过于勤劳的他们即便时间充裕也是眼里手里大大小小要处理的事,尤其回老家和到市里,每次都是还有诸多事还没弄完的说下次回来再去。
送他们上车后,返回搞卫生。依然喜欢窗明几净,地板能折射出光,喜欢晾晒,喜欢刷洗,喜欢球鞋滴着清亮的水珠。那么一个光亮耀眼的白日好像假期,在阴凉之地洒扫,没什么实际收益,但心底是涌动着点点欢乐,好像一种不确定的仪式。
其实没有午休和午睡的习惯,但将家中卫生收拾停当后,觉得也可以睡一觉。
一个悠长的午后,几个悠长的梦。
一个甜品店,我第一次去,以初试员工的身份去。看到一个围着紫色围裙佩戴美容养生员胸牌齐肩直发不苟言笑的姑娘,站在收银台前,但来顾客时,会迎来送往的开门,只是一直没什么笑容。接着又来了一个人,好像也是一个新人,但有点叽叽喳喳。清晨的店里很安静,我觉得可以放点音乐,我望向那个紫衣姑娘,但她不怎么搭理我们,来客人就开门关门。我问她:你收银?她摇头,我又问:你美容养生员是只负责促销饮品豆浆?她有点嫌弃,说:你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烘培店吗?我说是的,这次来了解试试。她嫌弃一般的不愿意给我讲解。
又来了好些人,有人穿着黑色制服。然后蒲阳挤到收银台前倒闪的糖果前说要取什么东西,有人让过后,她快速的从糖果里面挑选出紫色俄罗斯糖果,然后胜利一般的嘻嘻哈哈笑。紫衣姑娘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店内是错层设置,收银台在一层,办公区和面包糕点在错层上方,一群人去了办公室,又鱼贯而出。郭嘉笑着和我点头,还有一个好像叫周思琪。然后大家都挤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短发有点胖墩墩的姑娘开始说话,说一进来没看到报警器,说还缺什么东西,郭嘉开始各种回答,然后那个短发胖墩墩的姑娘说那只能说这个店其实配置比较低,很多常规该匹配的都没有配齐,说她自己肯定能胜任。郭嘉在回答一圈后,周思琪说了一些话,说新人心态会被挤压,我才知道那个紫衣姑娘也是新人,蒲阳和这个矮胖墩墩的姑娘也是来这店第一天。我纳闷,要这么多新人干嘛,莫非要开分店?然后又进来几个人,呼啦啦的那种风,一个将近一米八三的瘦高个提着包走向收银台,后面跟着二个人,有人起身说是店内负责人,脸庞还比较清秀,有一种少年志得的风范,他开始在电脑上放音乐,突然一下很轰鸣,然后再调整。好像开始一天上班了。胖墩姑娘说你觉得郭嘉能做主吗,显然周思琪条理更清楚一点。周思琪走向门口的时候笑着对我说:没想到来了个老伙计,我说挺好的,人家什么都懂,就看你们用了,干嘛非要都是生手呢,她笑着说也是。接纳宽容的笑容。
好像在一个旋转的地下商场,好似相亲主题的活动。快到结尾,一个不高不矮有点三十岁身材的男士牵着一个女生的手,活动在主持人的话语中结束。我跟着她们一起手扶电梯出来,发现一出电梯,那个男士就放开了那个女生的手,各走各路。我也只是有一点点诧异,因为能在现场能感觉到那个男士想快速结束活动,而且电梯上升中他对女生说了一句什么话,不是友好的样子。但我还是诧异了。
出了电梯,是一些搭台打堆的商家,我看到那个男士和一个商家工作人员打招呼,是一个楼盘项目,再看好几个打堆的都是楼盘项目,我跟着,然后一个工作人员塞给我一张传单,并说要送给我一份礼品,说拿传单的都有礼品。然后各种在堆积很多的宣传袋里面翻找,最后给我一提,里面是二瓶酒和一盒抽纸,但当我接过礼品,那个男士和女生我都找不见了。我走到对面一张长沙发椅坐下。弟弟开始语音我,说看到我了,问我在哪,我问怎么看到我了,他说他在活动现场,我望向舞台,发现不是弟弟语音呼我,是他拿着话筒直接在舞台中央说话,在长沙银行的舞台上,我说我在对面躺着呢。看着弟弟眼睛扫梭一般的扫过,我乐。
父母到了弟弟家。弟弟接过父母捎带的大包小包。然后弟弟是说了一句什么真预,当时弟妹是在房间里面睡觉的。母亲转头问我真预是什么意思,我说可能是语误吧。但这个梦现在有点记不起来了。
下午那些好几个悠长的梦啊,睡里也醒醒又睡,一个人在寂静的家里,不会有人叫醒我,不会有人叫我起床吃饭,我好像也没有什么记挂的事,只是这个睡觉的时间很长,待全部头脑清醒过来,发现都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四个小时在睡梦里面沉浮。
想起昨天忘带手机和钥匙,敲邻居家门接手机打开锁人电话时,邻居说起在我这里小住一段时日的父母,也说她们自己的人生。和想起父母劳累的神情以及他们这么些年的生活,和她们下高铁我去接他们时及他们终于轻松下来的笑容,我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自工作以后,对母亲的爱基本能看得清,也会想起小时候,她也从来不掩饰对我们的爱和那种老母鸡护小鸡的护佑,想起父亲在弟弟二十岁以后弟弟回家看弟弟和打量弟弟的神色,那种对自己基因生发的寻找和传承延续的观望。我有时候看着她们,我有时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让他们那么忘我和牺牲自我和牺牲自己生活一般的围绕着儿女。我觉得我不会有这么强大的爱,那么竭尽所能的付出,那么劳作那么的笑。有时候看着母亲,或者想着母亲,就会哭。就在想,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愿望,过着这么一生,到底用着多大的力气,想着怎么过这一生。
很久没碰电脑,没写字。想让自己沉浸在一种身体的体力劳作中,不想再去想那些感情。其实当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出口的那一刻,也就是能面对真相,面对被欺瞒的事实,能够放下自己所有心路的纠结和反复,能够脚踩污泥不存幻想,能够不再夜夜哭泣。
玩了好些天的推理游戏,发现自己的逻辑真的很不好。在推理游戏中,里面的玩家提到的最多的一点:收益在哪里?听逻辑听状态。而我直觉的判断很准,但后面我会质疑自己,会分不清其他玩家的伪逻辑,甚至还会无脑同情辩论弱方而不辩逻辑的倒戈。就是看到自己心态的变化也看到自己逻辑的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