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画像

克拉姆斯科伊，维米尔，罗塞蒂，

在他们后面的墙壁上

我总能找到那幅空画像

背景也许是佛罗伦萨的老桥

也许是巴黎的米拉波

嗯，这些并不重要

穿着红袍子，或者蓝袍子的人走过去了

像黎明前的闪光和云雀翅上的晚霞

在银盐底片上留下了1/30速度的定格

可是那还只是幅空画像

看不见的神之手偷走了恒河沙数时间中

无足轻重的一颗，不该忏悔的时分

C’est la vie,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雷神门客栈在镜子与剑的映照中一闪而过

我终于吐出一个人所不知的词

看着它消失在空气中

然后和但丁、拜伦、叶芝一起

在那幅空画像前

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